怒氣是非常負面的一種情緒,會讓人變得不理智,扭曲自己的判斷力,經常會導緻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易怒是有一些人的固定标簽,而有些人則會在某一時段變得易怒。
不過說到底,時常易怒的人,終究是修養不會太好,一個成大事者是必然能夠控制自己憤怒情緒的。
比如一些電視電影中的無腦反派,大都喜歡發火,怒氣沖天那種,結局一般都死的很慘。而正派人物才能做到寵辱不驚,以德報怨,至于唾面自幹則屬于修養好到爆炸的那種,當然也不排除軟弱到爆炸的嫌疑。
歸根結底,‘暴怒’這種情緒是大多一些殺傷性罪行的直接原因。
可能對于一個這樣的人,你言辭激烈的去對他,引發的結果大緻會是一場狗咬狗了。
目前時間僅剩下7、8分鍾了,蘇齊急得不行,但是他知道面對‘暴怒’,必須要比面對‘傲慢’還要小心很多。
說實話,緊張的時間讓蘇齊此時的心情也開始煩躁起來。
但是他想了想,望着馬藥師說道:“您應該是一位能力出衆、爲人信賴的藥師,但是我看您的暴怒情緒限制了您攀升的道路。”
“你是哪裏來的臭小子,我希望你能在我怒不可遏之前滾出我的辦公室。”那獵奇的馬頭哼了一聲。
“現在是您的工作時間。”蘇齊搖了搖頭,道:“作爲一名出色的藥師,您不應該讓暴怒控制您。”蘇齊擡起頭看向那個馬腦袋:“我推薦您多看看書,做做運動,放松放松,您作爲醫生總該知道,火氣大了很傷身體的。對了,我也是一名醫生,我知道做醫生的每天面對形形色色的病人,不但辛苦操勞,還可能會吃力不讨好,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些負面的情緒…”
“不要啰嗦了。”那馬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正要說什麽。
這時,那個護士走到了門口,輕聲說道:“馬哥,206的病人很急,您需要幫幫他。”
蘇齊一時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幫自己,頓時心喜。
老馬愣了一下,随後點頭道:“把藥材放在這,然後去5樓找段主任開一份用藥批準。拿到批準,我現在就煉制,拿到申請我就給你成品。”
“好!”蘇齊轉身就要走,随後還問了一句:“您需要多久能完成。”
“5分鍾的事,你可真啰嗦。”馬醫師回道。
而話音剛落蘇齊已經沒影了。
“段主任,不用說,就是‘貪婪’了。”蘇齊飛奔上樓梯,自語道:“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目前我的生命值在72%,那瓶藥劑還沒有用。”
二師兄之前怼了蘇齊一巴掌,直接掉了30%的血,而那2%的零頭是蘇齊自身屬性在這幾分鍾恢複上來的。
“如果說每一個npc都有可能因爲處理不當而對我造成傷害,所以才會有這瓶藥劑作爲保險,那麽這個段主任可能沒有那麽危險。”蘇齊已經來到了4樓,繼續向上。
當時他在面對二師兄時有點沒控制好節奏,所以被打了一巴掌,如果說在面對郝醫師護士等幾位角色時如果蘇齊沒有掌控好自己的應對方式和态度,可能也會引發一些不快,以二師兄的實力看,要是每人都怼自己一巴掌那自己也的确有生命危險。
至于剛剛這個馬藥師,則更有可能了,隻不過蘇齊在第一次來到他門口時沒有敲門,而是在完事之後才過來,所以避開了最可能引起馬藥師暴怒的情況,算是很理智。
而因爲自己以符合這個副本理念、正确的方式引導了護士,就如同1樓美女願意幫自己打白條,二師兄給了自己酒壺一樣,護士幫自己勸說馬藥師,也算是隐性獎勵的一種。
“不過,還不排除這個段主任非常危險的情況。”蘇齊已經來到了主任室的門前,想了想,還是把那生命值藥劑喝掉了,把生命值補充滿了。
“貪婪,才是七宗罪中最有分量的萬惡之源啊。”蘇齊神色緊張,敲響了房門。
“請進。”
得到回應,蘇齊打開房門,看到了,呃,應該老鼠的,又有點像土撥鼠的一個腦袋。
蘇齊對于這種設定自然是見怪不怪了,開門見山地說道:“段主任,我需要您開據一份批準,對于206病人的用藥批準。”
“哦?”段主任看向蘇齊,說道:“他現在在保守治療階段,開什麽用藥批準?”
“可是我在郝醫師那已經簽署免責聲明了,而且陳先生的病情惡化的很嚴重。”蘇齊說道:“需要馬上進行治療。”
“那是我的病人,郝醫師雖是主治醫生,但是她也沒有權力決定立刻換藥。”段主任語氣平淡,卻透着一股頑固,他繼續道:“再觀察一段時間。”
蘇齊開口道:“段主任,再觀測一段時間,陳先生就要一命嗚呼了,您得不到任何好處。”
“好處?”段主任那對綠豆一樣的鼠目中閃過一絲精光,道:“誰告訴你我是爲了什麽好處,我這是爲了病人着想。”
蘇齊一時也有些迷惑,他不知道這個‘貪婪’究竟貪的是什麽,他向前幾步,問道:“既然爲了病人着想,您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啊。”
而随着蘇齊走近,段主任突然伸手壓住了桌上的一張紙,急促道:“我說了我不會批準的,請你回吧。”
“嗯?”蘇齊瞥了一眼桌上那張紙,雖然段主任伸手蓋住了,但還是露出了幾個字。
對于别人來說那幾個字也看不出什麽,對于學醫的蘇齊來說,他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便猛然擡頭問道:“我不記得陳先生簽署過器官捐獻協議!”
頓時蘇齊就知道了這個段主任究竟貪婪在何處!
當然,蘇齊不會真的知道陳先生簽沒簽這份器官捐獻協議,不過對于劇情的推理,蘇齊相信這份協議是段主任僞造的!陳先生可沒有一絲想死的意思!
而且料想最後也不會是陳先生自願造福他人,而是段主任通過一些手段把這些器官變成錢裝進自己的腰包。
在現實中,健全的法律和嚴明的紀律下,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可是在這個副本中,作爲‘貪婪’的代言人,蘇齊相信他什麽都做得出。
而段主任的回應,自然證明了這一點,隻見他冷然道:“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也有病人的簽字和指紋…”
“病人已經神志不清,他怎麽可能會簽字畫押!”蘇齊打斷道:“我勸您收起這利欲熏心的勾當,不然我會揭發你!”
“揭發我…”段主任眼底閃過一絲殺機,他寒聲道:“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
“怎麽?你難道因爲這眼前的利益就要害得自己走上歧途…”蘇齊試圖按照之前的讨論來一趟思想品德課。
但是下一刻,段主任從抽屜裏掏出了一把槍,指向了蘇齊。
“媽的居然有槍,所以這個副本的背景是在萬惡的美帝麽…”蘇齊心裏如此吐槽了一句,而他身體霍然緊繃,進入了警覺狀态。
“你這個蠢貨,不要壞我的好事,你知道一個活人身上能搜刮出多少财富麽?”段主任眼中透着幾絲瘋狂,說道:“内髒、骨髓、眼角.膜、血液這些都能換成金山銀山!”
聽到對方這話,蘇齊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這段主任對自己已經沒有隐瞞,而敵人沒有隐瞞的時候,就意味着,這家夥已經決意要殺掉自己了。
“剛擋老子的财路,去死!”段主任勾動了扳機,而且是一口氣勾動了數次。
這時一把消音手槍,沒有多大聲音,但緻命程度不會随着聲音減弱。
蘇齊知道這玩意對自己絕對是有威脅的,但是他還是沒有選擇躲避或逃跑,而是猛然撲了過去。
胸前炸起了幾團血花,而蘇齊也成功撲到了段主任身前,一把抓住了段主任的手腕,猛然一拉一擰,另一隻手順勢以肘部抵住段主任的頸部,将段主任壓制在了辦公桌上。
“首先,沒有殺死我,你殺人滅口的的計劃就告破了。”蘇齊奪下了那把已經射光子彈的槍,不顧自己身上的槍口流血,繼續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已經用錄音筆把你剛剛的話錄下來了,我送你進監獄。第二,撕毀這個狗屁捐獻協議,給我填批準,然後我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生!”
段主任一時沒有出聲,似乎在思考。
蘇齊怒喝一聲:“你沒有時間考慮!”
“好好,我聽你的。”段主任放棄了抵抗,抽出一張用藥批準,在上面簽署了名字。
蘇齊站起身,拿起批準,警惕地看了段主任一眼,随後轉身就走。
段主任這時突然說道:“嗨,你說過錄音筆…”
蘇齊拿出了口袋裏那支筆,随後猛然将其扔出了窗外,正義凜然地說道:“我希望你隻是被一時的利益沖昏了頭腦,本質上你還沒有被金錢腐朽,想一想人生真正的意義,做個好人吧。”
說完,蘇齊就牛逼哄哄地走了出去。
哪裏是什麽錄音筆,隻是支普通的筆罷了。
蘇齊走出段主任的屋子,這才扶住了牆,同時嘴裏流出了鮮血。
“生命值就剩5%了,如果沒有提前喝掉那瓶藥劑的話,如果…”蘇齊從胸口拿出了那個金屬酒壺。
這個金屬酒壺上,正嵌着一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