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死亡學院辦公樓的五樓,三道身影正聚在此,同樣等待着消息。
一位略微秃頂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副眼鏡,坐在辦公桌後,帶着自信的微笑着說:“他們快要到了,我們可以準備收拾他們了。”
這個男子看上去竟與常人無異,但是從他身上透出的那股腐朽邪惡的氣質,卻可以确定這是一隻實力強大的喪屍。
而且若是蘇齊等人在此,便能聽出此人的聲音正是那個廣播裏傳出的死亡學院院長的聲音。
在屋子内,除了這個中年男子外,還有兩位都帶着面具的人物。
兩人的面具都帶着簡潔而詭異的v字圖案,不過其中一人的面具是鉛灰色底面,上面帶着的v字印記是暗金色,另一人則是素白色的面具,上面帶着銀灰色的v字。
那個暗金色v字的男子,就是蘇齊剛剛看到的那個拿走k4的神秘男子,他開口說道:“不能直接将他們殺死在底下麽?”
中年喪屍笑道:“放心把,就算他們能來到五樓也是不死便殘,戰鬥力大幅度下降。半個小時的時間,累死他們也恢複不了全部實力。到時,我們可以輕松的将他們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那暗金色v字的面具男點了點頭,随後沉默了一會。
而另外一邊的銀灰色v字的男子則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兩人就夠了。”
“嗯?”聞言中年喪屍眉毛一挑,目生警覺,道:“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依舊想除掉我?”
暗金v字的面具男眼神不悅地瞥了一眼灰白色面具的男子,似乎是不滿他把話說得這麽直白。随後暗金面具的男子看向中年男子,說道:“你存在的價值已經沒有了,我們要收回實驗牌。”
“呵,就算我這麽盡力的幫你們,你們也不肯放過我麽?”中年男子搖頭冷笑一聲,說道:“可是,借你們給我注射的藥劑的力量,我已經變得很強大,并且向往自由已久了。”
“這麽說來,我們早一點除掉你,也是正确的。”灰白色的面具男子如此開口,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暗金色面具男子則不悅地對灰白色面具的男子說道:“灰十,你若下次再敢在我面前随意安排,我就滅了你。”
灰白色面具的男子則說到:“他的确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而萬一那些人有什麽手段,奪取走他的實驗牌就不好了。”
“放屁!回去再跟你算賬。”暗金色面具的男子不悅地冷喝一聲,也掏出了那把大口徑的手槍對準了死亡學院的院長。
而這中年的喪屍眼神霍然變得兇殘無比,隻見他全身肌肉霍然膨脹了幾分,面色從微笑變成了暴虐之色,竟是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氣勢。
死亡學院的院長冷笑連連,道:“這種當做小白鼠任人擺弄的人生我可是厭煩了,你們來試試看,能不能拿回那該死的實驗牌吧。”
“真是不服管教呢。”暗金色面具的男子語氣平淡,似乎沒将爆發的中年男子當回事,他冷哼一聲:“給我上,擊斃了他。”
灰白色面具的男子聽令持劍沖出,猛然襲殺向了那乖戾的中年喪屍。
那中年喪屍大吼一聲:“老子拼了命才成長到今天的程度,才不願意當你們的小白鼠,還妄想讓老子聽你們的擺布!都給我去死!”
中年喪屍面目猙獰,氣機磅礴,他躲閃開斬來的長劍,揮舞手臂打向了持劍沖來的男子,一巴掌将其打得側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槍響,中年男子縱使盡力閃躲,避開了要害,肩頭還是被爆開了一大片血花。
中年喪屍嘶吼一聲:“我要生吞了你!”他飛撲出去,不去管那持劍的男子,直奔暗金色面具的持槍男子而去。
他作爲迷之組織的實驗品,而且是比較高級的實驗品,也是知道迷之組織内一些分級的層次的,像持劍男子的“灰白”級,不過是迷之組織中最低的一級,而上面還有“暗紫”一個等級,暗紫之上才是暗金,至于暗金之上還有一個等級,不過他已經不得而知了。
總之那個持劍的灰白級成員在中年男子眼中不足爲慮,隻有這暗金面具的男子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隻要能将他拿下,一切好說。
因爲帶着面具,持槍男子的表情是驚慌還是不屑也不得而知,見到中年喪屍撲身殺來,他急退數步,手中端着的槍卻依舊平穩,轟然又打出了一槍。
這口徑吓人的手槍果然傷害也是不同凡響,在喪屍的腹部又打出一個爆炸性的血洞,傷口恐怖。
而不得不說的是,這種孔徑大,威力強的手槍,後坐力自然也是極大,一般人若持着此槍,在開槍時會不會脫手,甚至撕開虎口都是未知數,能保持穩定性就更難了。不過在暗金男手中,此槍的威力絕對是已經最大程度的發揮了出來。
中年喪屍感受到了這子彈的恐怖威力,可能自己再多中兩槍就會立刻被擊斃,但是此時的他絕無退路可言,所以變得更加瘋狂。
喪心病狂的喪屍被激發出了更強的戰力,猛然就撲到了暗金面具男的身前,嘶吼着向其發起了進攻。
暗金男自然實力不俗,即使是近身肉搏也全然無懼,靈活地避開了喪屍的爪擊,還轉身猛踢了喪屍腰部一腳。
但是這喪屍已經陷入不死不休狀态,不顧身體再次撲殺而來,似乎已經抱上了同歸于盡的準備。
暗金男子雖然實力強大,卻也忌憚于這喪屍爆發出的強橫實力,要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a檔乙等實力,足以匹敵飛虎團的高級傭兵,而且還是相對較強的那一種。
這也是爲什麽暗金男有些不願意過早與中年喪屍撕破臉皮的原因之一,還有就是之前在教學樓收回k4号實驗牌的時候,他也受了一定的傷,所以才打算等讓喪屍與那幾位冒險家兩敗俱傷之後再出手收回冒險牌。不過這個計劃已經被灰十打破了,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與中年喪屍展開交戰。
暗金男喊道:“灰十,快來幫忙牽制!”
灰白色面具男子持劍從一側竄出,一劍斬向那中年喪屍,直接刺進了喪屍的肩胛骨裏。
那喪屍吃痛地大叫一聲,一巴掌再次拍到了灰十身上,将灰十打得倒飛到了暗金男的身後。
暗金男不滿地低喝一聲:“廢物一個,非提議把你清除出迷之組織!”
言罷,暗金男繼續出手,近距離打出一槍,射在了喪屍的腿部,直接打穿了喪屍的膝蓋,讓其行動頓時變得遲緩了起來。
這時喪屍鼓足力氣一下子撲到了暗金男子的身軀,雙臂狠狠砸下,暗金男揮臂攔下,随後又說道:“攻擊!”
“好!”灰十應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決意與兇殘,霍然遞出了手中的長劍。
他似乎使用了一個不俗的技能,劍身泛起一陣刺目的寒霜,帶着冰寒的殺機,猛然沖了出去。
但是,領中年喪屍和暗金男都難以置信的是,這邊長劍沒有攻擊喪屍,而是從暗金男的後心穿過,從胸口露出劍尖。
有鮮血從劍尖滴落。
暗金男霍然瞳孔放大,痛苦而憤怒地低吼了一聲,狠狠一腳踢開面前的喪屍,霍然轉過身,盯着那帶着灰白面具的男子,直接擡起了手槍,兇狠道:“你竟然敢襲擊我!!”
就在暗金男要開槍的時候,身後勁風襲來,自然是那中年喪屍不肯錯過機會,強行再次撲殺而來。
而那灰白男則不退反進,再次揮劍斬向了暗金男子。
暗金男子罵了一聲:“媽的,你竟知道我的手槍内隻能存三發子彈!”罵過之後暗金男便收起手槍,側身開始閃避兩方的攻擊。
毫無疑問,暗金男的手槍内已經沒有了子彈,短時間内他已經打不出第四發子彈。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灰十其實也不知道他槍内隻有三發子彈,隻是搏命賭了一下而已。
他賭成了,被偷襲重創的暗金男沒辦法抵禦兩方的攻擊,被喪屍一巴掌拍在了太陽穴,頭暈目眩之中被那把長劍在脖頸割開了一道寸深的血口。
“你...你..”.暗金男瞪着灰十,最後無力地倒了下去,死在了窗邊。
就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中年喪屍和灰十瞬間将注意力從他身上收回,開始用餘光打量彼此。雖然兩人剛剛彼此聯手擊殺了暗金男,但兩人心裏清楚彼此根本沒有什麽合作可言,隻是爲了各自的目的罷了。此時暗金男已死,就到了兩人争奪最後生存權力的時候了。
不過,電梯傳來了即将到達五樓的提示音。
灰十眼神一變,開口說道:“我不與你出手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灰十也不等喪屍同不同意,撈起暗金男的屍體一步躍出了窗,消失在了喪屍的視線裏。
喪屍看着窗外突然離開的迷之組織成員,一時有些不知道這個灰十是什麽意思,不知道他爲什麽會對暗金男出生,又沒有急着取走自己的實驗牌。
但容不得中年喪屍有思考的時間,院長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蘇齊一行人,終于到了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