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異功能這種東西,在很多常人眼中還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存在,而且也尚未得到科學的認可。
但,很多實例告訴我們,在這世界上,的确有些人,擁有着超出自然科學範疇的某種奇異能力。
而這種事情,在崇信科學的鄭興眼中曾經是無稽之談。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他自己也有這樣無法解釋的能力。
鄭興,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今年已經二十九歲,平時勤懇工作,有了一個項目經理的頭銜,而且幾乎可以确定再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可以提升爲總經理。
但工作上的順風順水并不是讓鄭興最開心的事,他之所以能保持一顆上進積極的心,是因爲他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善解人意的老婆,總能在繁忙的工作後爲他準備一桌可口的晚餐,陪他說話,聽他吹捧自己,給他燒一壺溫熱的洗腳水。
活潑可愛的女兒,總纏着他睡前講一個小故事,抱着他的脖子爸爸,爸爸的甜甜地喊個不停。
就像是蒼天賜給他的兩個天使,讓他的生活充滿了明媚的陽光,溫馨的羨煞旁人。
那是夏季的某日,他因爲一次跌倒跌傷了腦袋,便休班養傷。在一個午後閑暇時,鄭興獨自坐在書房看書。
這本書他很喜歡,看的也很認真,逐字逐句的斟酌着。
他有點口渴,便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水杯放在門旁的飲水機上,距自己還有幾米遠,他沒有動,想着看完這一篇再喝水吧。
不知不覺中,鄭興看了幾行文字,他換了下姿勢,将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卻突然感覺到手掌碰觸到了什麽東西。
轉頭看去,鄭興驚疑地看到,那原本放在飲水機上的水杯,竟不知如何來到了自己的手中。
經過一番實驗,鄭興不得不相信,自己竟然有了隔空控物的能力!
他是個保守而嚴謹的人,他并沒有像一般的青年人一般興奮或慌亂,心裏隻有着不安和戒備,他覺得自己很享受現在安定幸福的生活,不希望出現任何變故,所以他沒有對任何人談起,隐藏了自己的能力。
不久後他過生日,賢惠的妻子帶着懂事的女兒爲他挑選了一款老式的懷表,還放上了一家人的合影,鄭興那日非常開心。
但夜晚的時候,鄭興在自己常用的抽屜裏,發現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異組織,官方默許的、甚至可能是暗中扶持的,特異功能研究機構。
這是個很神秘的組織,鮮爲人知,但并不是什麽絕對的機密,鄭興在網上查到了有關這個組織的一些資料。既然他已被發現,便别無選擇,隻能去一趟。
他瞞着自己的妻子女兒,踏上了前往臨區的火車,這個時間是四個月之前(開放内測開啓之前),病毒淪陷區還沒有蔓延到這裏,鄭興以爲旅途會很安全。
雖然在餐廳吃飯時一不小心失手,導緻餐刀飛上了棚頂,自己在緊張中又碰倒了一杯牛奶,可在别人發現前,他反應迅速的離開了餐廳,并沒有暴露自己的奇怪能力。
可是,中途他卻心頭莫名不安起來,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起初他以爲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可電話交流後,得知家中一切安好,而鄭興卻依舊放不下心來。
直到,恐懼降臨。
鄭興看着窗外突然變成血紅色的天際,終于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麽。
一股壓抑的、陰寒的氣息轉瞬間填滿了整個車廂,似乎這輛火車不是行駛在田野上,而是在無盡的地獄中。
鄭興喘着粗氣,站起身來喊着,有危險,我們快跑啊。
但是當鄭興看向車廂内其他的那一刻,他驚呆了。
隻見那些原本帶着些旅途疲憊,但至少生機十足的旅客們,此時都呈現一種如同雕像般的呆滞,整個車廂内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沒有任何聲音,甚至沒有人眨眼,好像,也聽不到他們的呼吸。
此刻鄭興心頭無比恐慌,他探手一吸,牆上的消防錘就來到了手中。
也就是這時,一個由兩種全然不同的音色音調混合的聲音,從鄭興耳邊響起。
“哦,看來還有意外收獲,身體潛能二次解封了麽?這可是個不錯的實驗材料啊。”
鄭興想都沒想,惶恐的砸開了車窗,可是他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就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隻手臂,一股讓人心頭顫動的威壓,使自己動彈不得。
“你就是這次的一号實驗品了,這節車廂的人,都用來給你做‘血魂冥陣’的材料怎麽樣啊?”
說着,這人一手按着鄭興肩膀,另一隻手的小拇指,向外彈了一下。
噗!
幾乎是同一時刻,車廂内所有人的頸部都多了一道指長的口子,一小股鮮血噴射了出去,濺到了車廂的玻璃上、椅子上和車棚上。
而除了一開始傷口出現時順帶出的鮮血之外,便再沒有鮮血落到車廂裏了,而所有人的血液都從頸部傷口處如水流般流出,在空中盤旋,并且凝聚壓縮,體積縮小了十數倍,變成了濃濃的暗紅色。血液從車廂各個人的身體中流出,凝聚,最後到了那個神秘男子手中的高腳杯中。
等到那個高腳杯内填滿了濃縮過的血液後,車廂内的人都變成了皮膚凹陷的幹屍。
随着神秘男子一揮手,這些幹屍全都站了起身,如同一個個機器人偶一般,排着隊,從車廂走了出去。
鄭興用餘光看到了這詭異而驚駭的一幕,他費勁力氣,緩緩轉過頭。
看到的,是一隻藍色瞳孔的妖異右眼,和在黑色面具後方,閃爍幽光的左眼。
......
“我...我不是已經死了麽...”這是鄭興再次蘇醒的第一個意識。
“我是...我是誰...”
“爲什麽感覺不到我的身體呢...”
“面前這個男人是誰...我這是在哪...”
“我好渴...我,我想喝鮮血...”
“啊...頭好痛,我這是怎麽了...”
在蘇齊面前,那顆頭顱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掙紮着。
蘇齊突然從包裹中拿出了一隻懷表,打開蓋子,露出那張三口之家的照片,放在頭顱眼前,同時說道:“你看看,這是你的家庭,這是你的妻子和女人,你曾經是個人,你知道麽!?”
蘇齊的策略很簡單,就是企圖勾動這家夥生前的一絲記憶,動搖他的意志,使藥效更好的發揮。
鄭興沒有說話,似乎已經忘記了怎麽說話,但他的眼神不斷閃動,腦海中也閃過了數個畫面。
“啊...這三個人是誰...爲什麽這麽熟悉,我的妻子,我的女兒...啊...頭好痛...”
蘇齊見這人目光閃動,似乎有些效果,便繼續道:“她們是你最重要的人,她們擔心你,在等你回家,你不記得了麽?”
“回家...”鄭興腦海中又有幾個畫面模糊的閃過,但僅僅是幾個零碎的畫面,卻仿佛要撕開他的大腦一般,“我到底是誰...”
“我會幫你找到她們,帶你回家,見你的女兒和妻子,你要相信我!”蘇齊盯着對方的眼睛真誠的說着,企圖以此打動他。
“妻子...女兒...”鄭興的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年輕女子,牽着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我要...回家...”鄭興模糊的雙眼,閃過了一絲明亮,他最後看了蘇齊一眼,但随即雙目便又都閉合了起來,如同睡着了一般。
突然,蘇齊發現那些零落在地上的手,腳,軀幹開始抖動,最後浮起,向這顆頭顱彙聚而來。
不到片刻的功夫,這些東西就如同積木一般拼接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
蘇齊看着面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喪屍,一時沒明白什麽情況,直到系統提示音響起。
【神傀藥劑使用成功,已控制喪屍‘鄭興’】
【從現在起,你可以随時調動喪屍鄭興的資料屬性面闆】
【服從度設定:被神傀控制的喪屍,對主人有一定服從度,服從度值由1——100,服從度越低,便會有一定概率在某些命令上不服從你的指揮。服從度降至30以下,便有脫離控制的可能。在脫離控制前,無論服從度多低,都不會攻擊主人。喂養、接觸、強化、完成其未了心願等對其有益行爲會增長服從度。直接或間接的傷害、忽視、錯誤的指揮等負面行爲會降低其服從度。】
【重生:你獲得了一次爲‘鄭興’重新命名的權利。】
【互感:在五百米範圍内你能感知到控制體的具體位置,在五百至兩千米範圍内你會感知到其大緻方位,兩千米外失去感知效果。互感程度會随雙方實力增長而加強】
【提示:1.喪屍無法從正常戰鬥中獲得經驗。2.在玩家眼中你的喪屍依舊是可攻擊狀态。3.沒有特殊條件時,喪屍無法進入人類安全基地。4.在你所控制的喪屍主動攻擊前,在其他喪屍眼中它仍屬于同類,所以基本不會遭到襲擊。】
【控制類藥物可控上限:1/2。(最大上限将受玩家等級和醫療技巧的影響而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