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陳平根據手中的令牌,尋找到了鞏家在火烈城的宅子。
這也是鞏家的祖宅,這宅子非常大,長寬約有四五裏。大概可以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是各式各樣的住房,而後面則郁郁蔥蔥,假山流水,間或有幾間閣樓。
陳平來火烈國的時日雖然不長,但是走的地方卻不少,見了不少宅子,這是最大的一個。特别是在這大漠中的國家,絕對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人家了。
看這樣的規模,想必鞏家的祖上,應該出過不得了的修仙者,後人才會如此富有。
陳平來到鞏家大門前,二話不說,直接遞上鞏玉亮給的那塊令牌。
看門的小厮一看這令牌,也是一愣,接過去仔細打量一番,對另外一名小厮道:“有貴客道,趕緊請何管家和少爺來。”
“貴客,裏面請。”随後小斯在前面帶路。另一名則是先跑回府中通報了。
陳平跟随在小厮的身後,走了幾十丈之後,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陳平随便找了一張椅子做好。
那小厮忙不疊的端茶倒水,不多時,一名老者推着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年輕人跟鞏玉亮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鞏玉亮的胞弟了,不過他卻是坐在一個輪椅上。
“拜見仙師,小人腿腳不便,不能行禮,還望仙師恕罪。”鞏玉堂說道。
“無需多禮,你怎麽知道我是修仙之人?”陳平點點頭,随後問道說道。
“方才下人通報,來客有家兄的令牌,有那令牌的定是仙師無疑了。”鞏玉堂說道。
“哦!”陳平也沒再多說什麽。
鞏玉堂又開口說道:“不知這位仙師怎麽稱呼?”
陳平說道:“我叫做陳平,在流沙脊碰到鞏玉亮,他把這塊令牌給我,讓我來尋你。”
很顯然,這兩人似乎不太相信陳平。像他們這種凡人家族,很少有修仙者感興趣,而陳平竟然拿着令牌就來了,不能不讓兩人感到意外。
陳平并不在意,隻是淡淡說道:“我有要事相談,無關之人回避一下吧。”
鞏玉堂點點頭,揮手将幾名小厮趕了出去。
片刻之後,房間之内隻剩下陳平,鞏玉堂和何管家三人了。
陳平微微沉思,開口說道:“我本不打算來你們鞏家的,畢竟我不可能白白讓你們爲我做事,但是我的确遇到了一些麻煩,若是你們能夠幫到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鞏家,若是做不到,希望二位當做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否則鞏家會因爲二人的失言而陷入劫難。”
陳平直接擺明利弊,一是擺明幫自己會有好處,二來免得自己的行蹤洩露。
鞏玉堂臉色微微一變,忙說道:“陳仙長隻管吩咐便是,能用到我鞏家,是我鞏家的福氣。剛剛那兩名小厮,我會立刻派他們去火烈國北部的莊園裏,陳仙長來鞏家的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
“如此甚好。”陳平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不是火烈國人,昨日剛剛來到火烈國,按照規定需要登記,不過我現在卻不想去登記,也不想被人知道我剛剛來到火烈國。”
“此事簡單。”鞏玉堂笑道“何管家,你去取客卿令牌來。”
鞏玉堂繼續說道:“若是陳仙長去找别人辦此事,定然辦不成,但是我鞏家不同,我鞏家有三枚客卿令牌。每一塊客卿令牌放在身上,都有修真聯盟所發令牌的功效。兩年前,兄長尋了一位客卿,一直在後園修煉,如今陳道長來了,也是相同的了禮遇,每月三十塊靈石,另外俗世之物,盡可取之。”
俗世之物,修仙者一般不會感興趣。不過三十塊靈石,的确不是一個小數目,特别是對于這些凡人而言。
這時,何管家歸來,捧着一個玉盒,送到陳平的面前,恭敬的說道:“陳仙長,這就是我們鞏家的客卿令牌,隻要你佩戴在胸前,便等于火烈國的修士。”
陳平伸手接過玉盒,打開一看,其中果然有一枚小小的令牌,上面篆刻“火烈”二字,下面則寫着“鞏家”。
陳平将靈力慢慢禦入到令牌之中,陳平身體之上的一道細若發絲,淡紅色的靈力,立刻進入到令牌之中。
令牌同時紅光一閃,跟陳平有一種心神相通的感覺。
這令牌,應該是一件非常精巧的法器,不過唯一的功能便是這個功能了。
陳平将這客卿令牌帶在胸前,滿意的說道:“既然如此,我現在也算是你們鞏家的客卿了,我欠你們鞏家一份情,在必要的時候,我會爲你們鞏家出手一次,以報今日之恩。”
何管家和鞏玉堂聽聞此言,連忙大聲道謝起來。他們兩人心中驚喜異常,一個凡人家族,能夠得到仙人的庇佑,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何管家說道“陳仙長,我們鞏家分爲前後兩院,後院極爲寬廣,景色也是不錯。仙長可以在後院修煉。每月三十塊靈石,絕對隻多不少。”
何管家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抽搐。三十塊靈石,對于一個凡人家族來說不少,更何況他們已經請了一位客卿了。但是爲了留住陳平,何管家也不得不咬牙說出此事。
“靈石就不必了。”陳平擺擺手說道,對于陳平目前的身家而言,對這幾十塊靈石也不會看在眼中。
“你們兩人,對我的行蹤保密,無論什麽人,都不能說。”陳平叮囑道:“另外你們的第一位客卿,我也不想見,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存在。你們給我尋一處靠近圍牆的小房間即可,四十丈之内,都不允許有人接近。”
“小人記下了。這就去安排。”何管家拜道。
鞏家,隻是陳平的一個暫時落腳點而已。雖然陳平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但是越低調越好,畢竟他還有陰魂咒在身上。
陳平看了看鞏玉堂開口問道:“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我的腿?”鞏玉堂一怔,說道“我的腿是小時候去西渡國的時候,也不知怎麽了,就突然不能動了。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了。”
陳平神識探入鞏玉堂的身體查看,發現鞏玉堂的雙腿之中,淤積着一道寒氣。
這寒氣似乎并不是太強,要不然恐怕鞏玉堂早已一命嗚呼了,絕對不可能活十幾年之久。
鞏玉堂苦笑着說道:“這些年來,我求訪了很多名醫,對此都是無能無力,甚至花費重金購買了不少靈藥,都沒有任何作用,所以現在我也沒有任何希望了。隻是腿中疼痛欲裂,每月都有那麽幾天,下肢陰寒至極,讓我痛不欲生。在後院修煉的那位仙長也說,我此生沒有希望站起來了。”
“哦?”陳平又仔仔細細打量一番,若是普通的寒毒,随便服用一些練氣期的火系靈藥,早已驅除幹淨了,就算驅除不幹淨,這麽多年也消散于無形了。
而這寒毒,卻是在鞏玉堂的身體之中,存在了十幾年。這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寒毒。
“讓我幫你看看。”陳平走過去,手輕輕放在鞏玉堂的手腕之上。
片刻之後,陳平收回手,坐回原位說道:“這是陰寒之氣,并不好驅除,你之所以不能行走,是中了一種寒毒。我想知道,你在什麽地方中的這寒毒,當時還有什麽具體情形。”
陳平一接觸到鞏玉堂的身體,立刻感受那到了那絲寒毒。
讓陳平驚訝的無比的是,這竟然陰寒之氣非常微弱。而且鞏玉堂天生火靈根,才将這微弱的陰寒之氣壓制住十幾年,換做普通人,早已被這陰寒之氣侵體而亡了。
“這……當時我年紀較小,記不太清楚了,還是等何管家回來細說吧。”鞏玉堂說道。
沒一會何管家回到大廳,陳平再次提及此事,何管家便将往事說了出來。
何管家回憶了一下,說道:“少爺小時候,一直在西渡國住,那時候,我們鞏家的生意在西渡國也是做的極大。當時老爺有一個合作者,叫做窦風雨,攜着少爺去窦家後山玩耍,回來之後,二少爺便如此了。老爺一直懷疑此事與窦風雨有關,後來兩家因爲生意上的事情,鬧得不歡而散。再後來,我們鞏家在西渡國處處受到排擠,隻剩下幾個小店面,所以就回到火烈國了。”
看來沒有打聽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于是陳平開口說道:“這陰寒之氣确實難以治愈,不過我也有些方法可以嘗試,不知鞏少爺是否願意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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