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平時與同級修士交手并不占下風,終究,不是克制鬼魔的佛修等特殊修仙者,或擁有雷火屬姓的修士,短時間内是難以擊破他的防禦的,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取勝了。所以這鬼修一道屬于攻強守弱的典型,隻是他們一心追求攻擊力,認爲攻擊是最佳的防守,防禦力就不免較弱。
陳平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面對阻擊自己的匕首毫不在意,速度不減的控制的赤火刀追擊那黑衣青年。
直到匕首近身陳平才突然取出玄鐵短棍,“二重力!”一棍砸向那匕首。
匕首畢竟是适合偷襲刺殺的法器,所以一般都是追求薄和輕,雖然那黑衣青年的匕首也屬于極品法器,不過面對陳平玄鐵短棍再加上二重力的重擊自然還是不敵。
随着“咔!”的一聲脆響,匕首直接被擊飛,并且上面已經龜裂開來,看樣子已經報廢了。
面臨着赤火刀的和陳平雙重追擊,黑衣男子處境堪憂,黑幡上的陰氣也随着赤火刀的數次攻擊消散了不少。
此時黑衣男子一想到被修爲比自己低上不少,完全不被放在自己眼裏的陳平逼到如此的境地,終于是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紅着眼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聲:“破!”
瞬間黑色帆旗頓時撕裂開來,一片濃郁的陰氣翻滾而出,黑衣青年的身影也被陰氣籠罩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剩下的陰魂仿佛沒有束縛一般開始四散而逃,整個山洞也瞬間變的寒冷起來。
面對如此濃郁的陰氣陳平不敢冒進,而是召回赤火刀快速閃身守住了出口,至于那些亂竄的陰魂則不用理會。
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陰氣漸漸消散,那黑衣青年也現出身形。
此時陳平灌了幾口靈果酒,看着那黑衣青年冷冷的說道:“你的法器都被毀的差不多了,如果你能告訴我你們涢水國的修士進入我梁國的目的,我或許會放過你。”
“你别做夢了,我生平從來沒被人威脅過!有本事你盡管來。”黑衣青年也是一邊服下恢複靈力的丹藥一邊恨聲說道。
“哼!執迷不悟,那今天就成全你!”陳平臉色一沉。
“可惡啊!這都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就是拼着大損元氣也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後黑衣青年臉上先是露出一絲躊躇之色,但一想到陳平那麽一個煉氣八層的小角色竟然讓自己吃了大虧之時,黑衣青年臉上的躊躇之色瞬間被一種暴虐之色取代。
隻見黑衣青年從頭上拔出了那束發的木簪,一頭青絲流瀉而下,當初的潇灑已不複存在,已經顯得有些恐怖了。黑衣青年把木簪朝着天上一抛,一股猩紅色的氣流把木簪緊緊的圍在風眼裏,周圍的靈氣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着木簪流去,猩紅色的氣流越來越大,一些躲在暗處的陰魂也都被吸了進去,陳平也在身上貼了一張金剛符來抵禦這吸力。
山洞内的氣流慢慢的小了起來,可是在氣流中陳平依稀的能夠看見一個慘白色的骨架,默運靈眼術,陳平盯着氣流中心裏的東西,隻見此時氣流中的骨架更是明顯了,與陳平之前遇到邪修召喚的血鬼頭極其相似,可是卻比血鬼頭多了一個身體,不是血鬼頭那樣單單的頭顱,并且還有骨架。
“這是歃血鬼?”陳平心中大驚,這可是煉氣期修士無法操控的鬼物,沒想到那黑衣青年竟然能召喚此等邪物。這歃血鬼比血鬼可是高了一個檔次,更加嗜血,更加兇殘。
似乎感覺到陳平的目光,背對着陳平的歃血鬼忽然僵硬的轉過頭顱,烏黑的空洞眼窩閃現了藍色的光芒,似乎張着嘴露出零星的幾顆牙齒對着陳平笑,陳平隻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背脊發涼,之前遇到血鬼頭的時候還沒有這麽恐怖,現在隻是單單的看見這隻歃血鬼自己就禁不住顫抖了。
站在對面大石上的黑衣青年捋了捋頭發,仿佛在嘲笑着陳平的無能:“怎麽!就這樣看就忍受不來了啊,我這隻歃血鬼,可是相當于築基期修爲,你在它手上過招。隻有一種下場,就是被歃血鬼生吞活剝了。”随後哈哈大笑起來,行爲瘋狂。
陳平嘴角微微抽搐,暗暗嘲笑自己剛才不該把話說的太滿,如今的情況如此不利,也許要逃跑才行。
那歃血鬼一邊緊盯着陳平一邊來到黑衣青年身旁,那黑衣青年将突然自己的手指咬破,一滴滴的鮮血便仿佛流水一般的滴入了那正發出怪叫的歃血鬼的嘴巴中,随着越來越多的鮮血滴入歃血鬼的嘴巴中黑衣青年的臉色也是愈發的蒼白無血起來。
“看來召喚這歃血鬼對着黑衣青年的傷害也很大,或許趁對方虛弱還有機會。并且總剛才的情況看那發簪似乎是高階修士封印這歃血鬼之物,以便低階修士可以召喚歃血鬼。爲了能讓低階修士可以召喚歃血鬼,并加以控制,高階修士定然會削弱歃血鬼的力量,如此看來這歃血鬼應該不能施展出全力,不但召喚時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就是時間上也不會太久,時間一到定然會還原成發簪,應該與那百獸尺相似。”陳平此刻一邊冷靜的分析現在的狀況,一邊思索着對策。
直到黑衣青年的其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之時,那歃血鬼才閉上了嘴,黑衣青年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随後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的對着陳平一指寒聲道:“給我殺了他!”
歃血鬼慢慢的轉過身子,空洞的頭顱緊緊的盯着陳平,随即張開嘴,卻不叫出聲音來,看上去很是恐怖,陳平暗暗戒備,祭出了金鍾法器的防護罩,随即左手一翻,一顆土黃色的珠子出現在手中。
随着陳平靈力的注入,一團土黃色的霧氣從珠子中散漫而出,瞬間整個山洞口都彌漫着那土黃色的霧氣,不用說這便是土霧珠了。使用土霧珠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可以讓黑衣青年不敢貿然進入土霧範圍,防止其逃走,第二則是危急時刻陳平可以在土霧中激發瞬息百裏符,方便自己逃走。
“還有這種古怪的東西?想必你是要逃跑吧?沒想到逍遙派的弟子也就這點出息。”黑衣男子的神識無法探測到土霧中陳平的位置,于是出言譏諷,畢竟他耗費如此大心血才召喚出歃血鬼,要是讓陳平逃走,豈不是白忙活了。
“你在我梁國做出屠殺凡人這等修仙界所不齒的事情,怎麽會輕易放過你。”土霧中傳來陳平冷冷的回答。
“哼!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去,給我殺了他。”黑衣男子氣得咬牙切齒對着歃血鬼喊道。
隻見那歃血鬼漆黑的手骨僵硬的擡起、落下,随後歃血鬼雙手一握,手中出現了一把尖銳的骨叉,對着土霧中就投擲出去。
陳平在土霧之中并不知曉,而是施展穿石瞳在土霧中小心翼翼的移動着。突然一道勁風而至,陳平大吃一驚,還好之前有金鍾法器的防禦,隻見之前的金剛符瞬間被骨叉擊碎,金鍾防禦上面的符文金光大現,雖然擋住了骨叉但是也“咔咔”作響,甚是危險。陳平連忙抄起玄鐵短棍對着骨叉橫擊而出,将其擊偏,總算沒有被攻破防禦。
“怎麽回事?歃血鬼是怎麽知道我的位置的?”陳平此時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聽到了土霧之中傳來了兵器碰撞聲,黑衣青年發出了狂妄的笑聲:“哈哈!你以爲屏蔽了神識,歃血鬼就找不到你的位置了?歃血鬼是可以依靠血氣尋找到敵人位置的靈物,你真是太天真了。”
黑衣青年的話讓陳平郁悶無比,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旺盛的血氣對歃血鬼來說竟然如黑暗中的明燈一樣耀眼。于是陳平撚動法決收起了土霧,畢竟他自己在土霧之中也隻能看到數米,繼續使用土霧珠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危險。
“嘿嘿!無計可施了吧,敢毀我那麽多法器,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揚灰、抽髓煉魂。”黑衣青年看到土霧中漸漸顯現的陳平,寒聲說道。
“别得意的太早,想必你召喚的歃血鬼不會維持很久,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陳平收起了土霧珠反唇相譏道。
黑衣男子聞言先是一驚,随後恢複常态,狠聲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不過這些時間足夠要你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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