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幹檔我們的路?”其中一名盜匪看到隻有陳平一人便态度嚣張的開口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可還是襲擊者鎮子的盜匪團?”陳平微微一笑反問道。
“老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給我上!”那名盜匪聽陳平的口氣,心中知道對方似乎來者不善,不禁大怒,手一揮,随後幾人抽出身上的兵刃朝着陳平惡狠狠地撲去,這些兵刃形狀像刀,刀身卻是比常見的刀狹長一些,還留着長長的血槽,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很快,幾柄長刀便劈到了陳平的身前,陳平的身子卻是動也不動一下,将手擡起,手指屈起,靈力微運,連連彈出,隻聽的“啪啪……”數聲,沖過來的幾個盜匪駭然發現,手中的長刀竟然都齊齊從刀柄處折斷,哪裏還敢向前,齊齊後退了幾步。
爲首的盜匪臉色一變,也不多話,而是仰天長嘯了一聲,聲音凄厲尖銳。陳平江湖經驗豐富一聽便知道這是給同伴發信号,但陳平卻是并不着急進攻,而是将雙臂抱在胸前,靜靜地等待着盜匪的援兵,這樣正好能一網打盡。
不一會兒,隻聽得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陳平的四周很快便冒了出來近百的盜匪,密密麻麻地将陳平包圍在了中央,大部分都是同樣的勁裝打扮,其中幾個則是衣着華麗,穿着倒是與富人商賈相似,太陽穴高高隆起,步履沉穩,一看便知功夫不弱,估計是盜匪團中的首領。
陳平撒開神識感應了一下周圍的人,沒有人有靈力波動,似乎沒有什麽修仙者的存在,不由得有些奇怪。
這時盜匪團中最前面一人,手按刀柄,神态倨傲地朝着陳平說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本人四處漂泊,隻是過路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陳平沒發現有修仙者的蹤迹,于是扯了個謊想先穩住盜匪,以了解更多的情況。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幾個……”之前與陳平交手的幾人連忙走到這名錦衣人的跟前講述了剛才的事情。
“哦?看樣子你也是有兩下子,不如加入我們,到時候少不了你的金銀财寶。”那名錦衣人聽完幾人的叙述,又看了看地上的斷刀,眼珠一轉說道。
“金銀财寶?”陳平佯作貪婪地叨咕了一聲,随後又搖搖頭說道:“金銀财寶人人都喜愛,不過這靖海縣的駐軍能輕易放過此事嗎?有錢沒命花也是無用。”
錦衣人聽完哈哈大笑,其他的盜匪也發出了笑聲,待笑聲平息那名首領說道:“靖海縣的軍隊雖然頑強,但是我們并不怕他們,而且……”說到這裏那名錦袍人突然收聲。
“而且什麽?”陳平連忙追問道。
“你要是加入我們以後自然知道,你考慮一下吧。”那名錦衣人不再多言。
陳平沉思了一下,畢竟這些盜匪雖然兇悍但是蔡天霸的駐軍并不懼怕他們,隻是那修仙者才是最大的問題,現在沒有修仙者的蹤迹,所以先在盜匪身上找到對方的蹤迹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陳平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兄弟我本是一名馬賊,山寨被朝廷剿滅之後便四處躲藏,今天能得到賞識,何樂而不爲呢。”
聽說對方是馬賊還願意加入那名錦衣人也是大喜,畢竟能陳平這樣的高手加入隊伍可是不容易的。
“好好,鄙人何大川,江湖人送外号狼牙,不知兄弟怎麽稱呼,之前在哪個山頭?”何大川眼珠一轉,開始套陳平的底細。
“在下陳平,江湖人稱無影刀,曾是三英寨大寨主雪花刀韓飛的義子。”陳平對江湖上的事了然于胸,自然對答如流。
“原來是陳兄弟,久仰久仰!今日加入我黑風團可是一大助力啊。”何大川又與陳平對了一些黑話,陳平都是張口便來,更是打消了他的顧慮。
“以後還要何大哥多多照顧了。”陳平微微一笑說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估計當地駐軍也快到了,我們先撤等回去之後我們再好好的喝上幾杯。”何大川說完招呼盜匪團朝着東門快速撤退。
陳平跟着盜匪團前行,發現這些人訓練有素,說要撤退絕不拖泥帶水,盜匪團有這樣的素質讓陳平也暗自驚歎。
撤退的路上,陳平一路看來,悲慘的情景是觸目驚心,路旁倒下的老翁,被摔破了腦袋的幼兒,甚至還有被剝光了身子侮辱緻死的女人,都橫七豎八地橫屍當街,這些人應該都是昨夜沒有逃出去的居民,昨天白天還和大家一樣在這城裏或高興或悲傷地生活着,而今日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悲慘的一幕幕看得陳平暗暗握緊拳頭,幾乎将鋼牙咬碎,饒是他已然是修仙之人,本應心如止水,可這地獄般的景象讓他心裏怒火熊熊。他也做過馬賊,也殺過人,不過從來也不對老弱婦孺下手,更不會做出屠殺這樣的惡行。若非他有别的用意,他恨不得轉身将身後的這一夥禽、獸頃刻間斬殺當場,以前他隻是聽旁人說這盜匪團是何等的兇殘,今日親眼所見,方知這盜匪團的兇殘比傳言更甚。
而陳平周圍的那些盜匪自然不會覺察到陳平的熊熊怒火,走在陳平身邊肆無忌憚地說笑着,還對路旁各種形狀的屍體指指點點,好似在欣賞着自己等人的傑作,渾不覺有半點慚愧和羞恥之情。
當陳平等人出了東門,沒走多遠便看到陳平前不久才建起的“忠烈墓”,盜匪們紛紛停下了腳步。
盜匪團看着眼前的場景都一個個面面相觑,他們沒有料到昨夜屍橫遍野的戰場竟然被人收拾得幹幹淨淨,而且還被人立了幾座巨墳,饒是他們個個兇殘無比,悍不畏死,卻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那何大川看到“忠烈墓”三個字,不由一陣心虛,失聲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與此同時陳平看到那忠烈墓不由得想起了那些被他埋葬的将士和那些死去的百姓心中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陳平猛地回過頭,眼神裏放射着懾人的精光,一字一頓地寒聲說道:“什麽意思?哈哈!隻是要讓你們這些禽、獸知道什麽是血債血償!”
陳平對這些毫無人性的盜匪們已是恨極,再也壓不住怒火了,說着,手一伸,赤火刀發出一陣輕吟,盤旋而出,斜斜地插在陳平面前的地面上。
那何大川看着陳平精光閃閃的眸子,不由一陣膽怯,連連後退幾步,他心知已然上當,氣急敗壞地吼道:“小子,竟敢戲耍我,你還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哼!你這個禽、獸不如的賊人,今番你小命難逃,今日我陳某代西隴鎮的無辜百姓讨個公道,要你們這些毫無人性的盜匪血債血償!”陳平森森地說道。
那何大川聞言一聲怒吼,朝着身後一揮手,數十個盜匪便雙手握着長刀,怪叫着朝着陳平包抄過來。
陳平冷冷一笑,卻是不再客氣,手一指赤火刀,赤火刀倏地飛出,在前面劃了一個弧飛回,一道淩厲的紅光朝着最先沖過來的七八個盜匪劃了過去,隻聽的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率先沖過來的盜匪手中的長刀齊齊折斷,這還不算,七八顆人頭随後也伴随着沖天的血花沖天而起,落在了一旁,而那些無頭的屍身由于慣性,還朝前跑了幾步才都轟然倒地,被斬斷的脖頸處“汩汩”地躺着鮮血,一時間,空氣中又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剩下的盜匪見狀卻是齊齊一驚,他們本來以爲接下來看到的應該是那個膽大妄爲的男子被自己人砍成肉醬的畫面,卻未料到竟然一招之下,七八個自己人全都人頭落地,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他們誠然性子殘忍,喜歡血腥,甚至還有人生食人肉,不過這都是建立在别人流血的前提下的,而眼前這幅場景,卻是使他們也終于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害怕!
那位何大川更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手下一下子就被滅了這麽多,眼神裏也閃現出驚駭的神色,不過眼前血腥的場景更加激起了他的兇殘,他突然大聲地招呼了一通,除了何大川身後的十餘人還站着不動之外,餘下的數十盜匪,齊齊雙手握緊長刀,朝着陳平緩緩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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