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不反對,便決定連夜趕路,走出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柳依依突然轉過身,媚眼如絲的看着陳平,嗲聲說道:“這次這麽順利多虧了陳大哥了,以後咱們可要多多親近親近啊。”
柳依依之言情意綿綿,她雙頰微紅,半羞半怨,明眸中盡是一片柔情,即便是心境如陳平這樣的修士見到,也不禁怦然心動。
“媚術!”陳平心中一凜,運轉《星空鍛神訣》神念中仿佛有一道清涼的泉水沐浴全身,讓他立刻“驚醒”!其實無論是媚術也好,幻術也罷,神念越強,越不容易中招。陳平的神念之強大,在煉氣期修士中極爲罕見,所以這些媚術,對他而言,效果也不會太強,但是也難免讓他心神一陣恍惚。
就在這心神恍惚之際,背後突然一陣靈氣波動傳來,陳平雖然時刻小心提防,但是沒想到偷襲他的人竟然會是杜金城。
陳平已經來不及祭出紫金缽盂了,隻能勉強運功硬抗杜金城這一擊。
“嘭!”在肖長春的在驚呼聲中,镔鐵棍擊中陳平的後背,巨大的力量将他擊的飛了出去!
卻說陳平猝不及防之下被镔鐵棍擊中後背,隻感覺一股大力将自己撞飛。胸口一悶,口吐一口鮮血,但他畢竟連體修爲不低,而且這镔鐵棍隻是中品法器,攻擊力也算一般,所以這一棍隻讓陳平氣息翻湧,雖然吐出一口血,卻無大礙,功法運轉見便控制了傷勢。
陳平顧不得傷勢,迅速站起身來,祭出自己缽盂在自己頭上盤旋,随後默默運功,冷冷的看着杜金城問道:“爲什麽偷襲我?”
杜金城見到自己的攻擊竟然沒有對陳平造成多大的傷害,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陳平的煉體境界也是這麽高。
“大爺心情不好,想殺個人開心一下,這個算是理由不,嘿嘿,你小子修爲不高,身上居然有上品防禦法器,怎能不讓人眼紅。”聽到陳平問他,杜金城臉上貪婪之色毫不掩飾的顯現出來,說道。
肖長春眼睛充滿了憤怒,大聲質問杜金城:“杜金城你瘋了?這是幹什麽?”
杜金城對肖長春的反應也不意外,但語氣緩和了許多,說道:“肖大哥,咱們多年感情何必爲了一個煉氣五層的小子弄得撕破臉皮呢。”
随後又看了看柳依依與吳全雄,繼續說道:“更何況還有吳道友和柳仙子,我看你還是别插手,殺了這小子得到的财物咱們四人平分如何?”
肖長春看了看他們三人,恨聲說道:“原來你們早有預謀,是不是想殺了陳老弟之後再殺我啊?”
杜金城聽完一愣,連忙搖頭解釋道:“怎麽可能,我和吳道友與柳仙子早就說好了,隻要肖大哥不插手,絕對不會打你的主意,并且還分你一份。”
肖長春飛身來到陳平身邊,擋在他的前面,大聲說道:“妄想!今天有我在誰也沒想動陳老弟一個手指頭。”
頓了頓,肖長春也語氣緩和的勸說杜金城:“這兩人的話你也能相信,我看你還是就此罷手,要不然當心最後倒黴的是自己。”
杜金城看到肖長春如此堅決的保護陳平,再聽他怎麽一說,也有些猶豫起來。
此時吳全雄一臉陰冷之色,開口說道:“杜道友,既然肖道友執意插手,你也别猶豫了,一起殺了吧,到時候财物又能多分一份。”
杜金城聽後大驚,連忙拒絕:“不行,不行,肖大哥待我不薄,我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柳依依也嗲聲的對杜金城勸說:“都到這般時候,杜大哥還有什麽猶豫的。”
雖然杜金城對柳依依甚是迷戀,但是此時仍是堅定的搖搖頭:“柳仙子這事不要再提了,杜某是絕對不會對肖大哥下手的。”
吳全雄突然神色一變,冷哼一聲,狠狠的說道:“哼!沒用的東西,你以爲沒有你我們就辦不了事了?”
杜金城也瞬間反應過來,一臉戒備之色問道:“吳道友你這話什麽意思?”
一旁的柳依依,突然柔聲呼喚着杜金城:“杜大哥!杜大哥!”。
杜金城轉頭看過去,就見柳依依的雙目忽然死死的盯着他。一瞬間,杜金城隻覺對方的眼神有種極強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仔細看去,卻隻能看到一個滿是哀怨的眼神,忽然間,他仿佛置身于一個嶄新的世界——周圍白茫茫的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雙雙哀怨和深情的眼神。
杜金城的眼睛逐漸變得暗淡無神,進失失去了光澤,然後好像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雙手放下,身體也變的平靜,此時此刻杜金城完全變了一個人,仿佛成爲一個木頭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裏。
“控神術!沒想到柳依依還會這種邪門法術。”陳平心中暗讨。
這控神術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神,讓被控制的人變的如行屍走肉一般,唯命是從。但是一般都是修爲相差頗多才能控制住對方,柳依依今日能如此順利的控制杜金城,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平日柳依依定是不停的在杜金城身上埋下“神種”到了需要的時候“神種”一起爆發,讓杜金城瞬間失神,而被控制。
“杜老弟!杜老弟!快醒醒!”肖長春見此情形焦急萬分,但是一旁有吳全雄虎視眈眈,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大聲呼喚希望能喚醒杜金城。
柳依依此時也是面色發白,汗水直流,可見控制住一名同級别的修士也頗爲費力。
突然柳依依手中突然多出一張符篆,對着杜金城指彈法訣:“疾!”符篆一閃沒入杜金城的身體。
随後柳依依一指陳平與肖長春兩人,有些疲憊的聲音對杜金城說道:“去!殺掉他們兩個。”
“是!”杜金城神情木然的答道,說完操控着镔鐵棍朝陳平二人走來。
柳依依應該是消耗不小,吃了一顆回靈丹藥,在一旁盤膝恢複。
陳平歎了口氣,雖然他對杜金城偷襲他之事十分氣憤,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肖大哥,我去想辦法對付杜道友,你對付吳全雄”陳平知道事已至此,吳全雄與柳依依二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并且肖長春也一定不願對杜金城出手,所以提議道。
“恩,陳老弟小心!還有……唉……”肖長春欲言又止。
陳平知道他的意思,希望能讓杜金城不受傷,不過最後沒說出口,隻是長歎一聲。
陳平無奈的說了一句:“我盡力!”便又祭出烈火刀沖上前去與杜金城戰在一起。
陳平不想殺杜金城,而是想越過他攻擊柳依依,但是此時的杜金城,操控着镔鐵棍,大開大合,基本上是隻攻擊不防禦,讓陳平已是也無法靠近柳依依。
其實陳平現在要殺杜金城很簡單,畢竟他靈智已失,行動不如平時靈活,再加上他沒有祭出防禦法器,身上也沒有防禦符篆,隻要陳平撒出大把符篆攻擊,杜金城必死無疑,但是想到肖長春看自己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陳平也一時難以決定,該不該痛下殺手。
就這樣他與杜金城糾纏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三柄飛刀快若閃電的直奔陳平而來,陳平連忙對着紫金缽盂打出數道法訣,一道光幕将他罩在裏面,“叮、叮、叮”飛刀被一一彈開,光幕也晃動不已。
“哼!”柳依依見攻擊無果,冷哼一聲,操縱着三把飛刀上下飛舞,靈活刁鑽的很,不停地攻擊這陳平,再加上杜金城的攻擊讓陳一時有些手忙腳亂,陳平畢竟隻有一把烈火刀,實在無法四件武器的連環攻擊,所以大部分的攻擊都被紫金缽盂的光幕阻擋。
“還挺耐打,看你這個烏龜殼能堅持多久。”柳依依冷冷的說道。
“這樣下去不行,要想辦法反擊。”陳平維持紫金缽盂的防禦,要消耗不少靈力,一直被動挨打,早晚靈力都會被消耗光。
陳平抓出幾張符篆便要朝着柳依依激發,可是柳依依見到馬上閃身躲到杜金城身後。
陳平投鼠忌器,将符篆收起,突然,不顧柳依依和杜金城的攻擊快速近身沖了上去。
柳依依大驚,讓煉體修士近身可不是鬧着玩的,所以一邊操控飛刀攻擊,一邊後撤,“嘭!叮叮叮!”随着連番的打擊,紫金缽盂的防護罩,黯淡了許多,似乎也快要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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