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然發力,本來就感到無比痛苦的方明軒更是如五雷轟頂!
這樣蠻橫的手段,使得方明軒雙眼猩紅,耳朵裏面溢出了粘稠的血液!
見到方明軒的狀态實在不對,女人也不敢再繼續下去,“喂,你怎麽樣?”
方明軒一頭栽在地上,一個字也發不出,整個人都處在混沌中,好像被厚厚的水泥壓着一樣,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
“喂,明軒,你回句話啊!”女人慌了,她急忙給方明軒做人工呼吸,剛一掰開嘴,發現他滿嘴都是血!
頭一歪,鼻子裏也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七竅流血!
女人頓時就懵了,“快來人!”
好員工聽到聲音立即從二樓跑下來,手裏拿着一個布包,打開一看,裏面都是銀針!
抽出銀針,好員工下手穩準狠,不一會兒就在方明軒身上紮了幾十針。
“他怎麽樣了?”女人有些自責的問道。
好員工請了一個脈,“沒事,這就和下水道堵了一樣,通了就好了。”
無比的疼痛感消失以後,方明軒的意識已經恢複了大半,大腦支配着眼睛緩緩睜開,眼前的景象卻昏暗無比,四處是嶙峋的山石,瓦礫遍地,陰寒的風急速抽動着,好像是耗子在身邊竄過一樣!
方明軒平躺着,他的眼珠上下左右向着各個方向轉動着,鬼來了!
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他感到危機四伏,拼命想挪動身體但是怎麽也動不了!
大約距離一米遠的位置鬼停了下來,齊刷刷分成兩半,好像在等着誰到來似的!方明軒使勁兒拱起脖子,眼珠幾乎要瞪下來!
踏、踏、踏……
一個聲音響起,忽遠忽近,根本分不清到底在什麽地方!
突然的,方明軒看見一道白光,白光中蹲着一個女人,她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腿,擡頭,擡頭!
居然是東方顔!
頭頂一疼,方明軒眼前瞬間變成一片漆黑,隻聽得一個聲音響起:沒事,這就和下水道堵了一樣,通了就好了。
猛地睜開眼睛,好員工特寫的大臉近在咫尺!
“看,下水道通了。”好員工扒拉開方明軒的眼皮,“通了通了。”
方明軒感覺口中一股腥鹹,鼻腔也呈現不自然的濕潤狀态,苦笑一聲,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好像去了一趟陰間。”
“說什麽不吉利的話!這不是沒事嗎?”女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方明軒再次閉上眼睛,剛才看到的人确定是東方顔無疑,難道她已經死了嗎?那麽東方家族的其他人呢?去了哪裏?也都死了嗎?
想着想着,方明軒感覺體力不支,沉沉的睡了過去。
女人放下心來,她對着好員工說道,“你出去打聽打聽,那個中年大媽的小孫子在哪兒上學,給接過來吧。”
“您不該去接。”好員工沒有任何感情的吐出這幾個字。
“怎麽不該接?她奶奶生前可是托付給我了,現在那大姐又魂飛魄散了,難道讓我食言嗎?”
好員工眨了幾下眼,“您與孩子非親非故,突然去接孩子,說的通嗎?您是熱心腸的人,但是這事不歸您管。”
女人悶着頭想了一會兒,“或許你說的對,當年要不是我多管閑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好員工鞠了一躬,完全無視女人的傷感,“我還有其它工作要做,您有事叫我。”
女人擺擺手,示意好員工離開。
大約過了六個小時,方明軒才醒了過來,這一覺,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和體力都恢複了,甚至說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落姐!”方明軒從房間裏走出來大聲叫道。
叫了幾聲也沒人應,他隻好又去找那個好員工。
好員工一見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紙,“給你的,讓你滾遠遠兒的。”
方明軒無奈的接過紙條,上面寫着一行字:明軒,你的問題我解決不了,回去之後多加小心。
落款是“落姐”。
方明軒将紙折好裝進兜裏,“那我就先走了,落姐回來以後你告訴她,謝謝她這兩天的照顧。”
好員工完全漠視,方明軒也沒什麽好拿的,索性就直接離開了。
走出去一段路,方明軒發現自己身無分文,身份證銀行卡什麽也沒有,手機也沒有,就這樣走下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于是又厚着臉皮往回走,剛到門口,就看見好員工站在那裏,手裏拿着一個信封。
還沒等方明軒說話,好員工就開口道,“這裏面有五百塊錢,這是欠條,你按個手印就可以把錢拿走了。”
方明軒摸了一下右邊的眉毛,“行,我按手印,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雙倍返還。”
“不用,你按銀行利率還給我就可以了。”
“那就等到夠雙倍的年限了,我再還給你!”拿了錢,方明軒略帶嬉笑着說道。
好員工一瞪眼,憋了半天竟然沒說出話來。
方明軒擺擺手,快速消失在好員工的視線中。
路上,他按照記憶給劉維峰打了一通電話,劉維峰在電話那端異常激動!
“方小子,你沒事啦?”
“算是吧。”現在的他,依然不能催動靈力,整個人就像是被廢了武功一樣,渾身不自在。
“啥叫算是吧?那是好還是沒好啊?”劉維峰咂吧咂吧嘴。
“沒太好。”
“沒太好!那那女的當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啊?”方明軒愣愣的回道。
“有一件事情告訴你,就是那個螞蟻洞裏的鬼胎都碎了,就是你昏過去以後,就都碎了!”
“是嗎?那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叫左瞳的那個小姑娘之前打電話過來,我告訴她你的情況了,她好像挺着急,然後跑到你家裏去了。”劉維峰回想起那個冷冷的聲音,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你快回家吧,估計他們都着急了。”
“你說左瞳跑我家去了?!”方明軒的音量陡然升高。
“是,是去了,應該是找着了。”
“我知道了!”方明軒砰得将電話挂斷,馬不停蹄的向着司徒家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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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成從司徒家族離開以後,他的腦子裏還不斷重複着昨天鳳凰跳舞時的魅惑樣子。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慌張,反倒是覺得有些可惜,那就是昨天的時候,沒能好好的享受一次。
到了附近,司徒煜成先派鬼仆進去打探情況。
兩名警察正在詢問情況,而被詢問的人,正是白雪!
白雪眉頭輕輕的皺在一起,聲音依舊甜美動人,“我和鳳凰的關系算不上好,但是也不壞,你們也應該知道,同行是冤家,更可況我們是同在一個屋檐下工作的人。”
白雪攏了一下頭發繼續說道,“不過啊,畢竟我和鳳凰的類型不同,所以競争還是小一些。”
“那你有沒有線索?”
白雪無辜的眨眨眼睛,“昨天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找鳳凰,那個人是第一次來,兩個人挺神秘的,不知道和她的死有沒有關系。”
“那個人有什麽體貌特征?”
“體貌特征?個子挺高挺瘦,對了,他說他叫司徒煜成,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字。”
“好,我們知道了,還有别的嗎?”
“暫時沒有了。”
“好,那請你确認一下,這上面記錄的内容和你剛才說的是否一緻。”
白雪拿過來細細看了一遍,“沒錯,我和說的一緻。”
“好,那請你在上面簽字。”
白雪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劉春花三個字。
等在外面的司徒煜成得到白鬼彙報回來的消息,沒想到白雪真的把自己的事情說了出去!
飛快的,司徒煜成竄到了裏面,一把拽過白雪,直接拖到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裏将門反鎖上。
白雪一看,頓時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你來找我了嗎?”
“當然。”司徒煜成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白雪低垂着頭,害羞的說道,“昨天你對我那麽冷淡,我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哦?别傷心,我今天不是來了嗎?”司徒煜成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給我倒杯水過來!”
“嗯,馬上哦!”白雪背對着司徒煜成,她彎下腰,圓潤的臀部高高的翹起,看似漫不經心,但是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來。”白雪甜美的聲音溫柔似水,凡是房間裏的水,都是加了“火”藥的,今天一過,這個人一定會迷戀上自己的!
司徒煜成接過水,他仰頭一飲而盡,渾然不知自己又被女人算計了。
白雪坐到司徒煜成旁邊,柔若無骨的小手按在司徒煜成的胸膛上,“你知道嗎?昨天你見到你,我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
司徒煜成冷冷的看着白雪,“是嗎?”
白雪拉起司徒煜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感覺到我的心髒飛快的跳動了嗎?”
司徒煜成猛地起身,啪的一下甩了白雪一個嘴巴!
“少給我裝!剛才警察在的時候,你不是還說我有殺人的嫌疑嗎?”
白雪捂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司徒煜成,“我什麽也沒說啊!”
司徒煜成冷笑一聲,“劉春花,我看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白雪的一聽到“劉春花”三個字,臉色頓時變了又變,他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突然,司徒煜成感覺身體裏湧出一股熱氣,眼前的人,變得無比嬌媚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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