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軒挂斷電話,現在回想那句謎語似的話:一開始你知道我在哪兒,我卻不知道你在哪兒,而後來,你有目的地,我卻沒有。
說的就是捉迷藏,語句中“我”是抓人的,“你”是躲藏的,一開始躲的人知道抓人的人在哪裏數數,而後來,抓人的四處走到,沒有目的地,但是躲藏的,隻要回到最開始的地方,就算是赢得了遊戲。
非常隐晦的一句話,不過也正是因爲這麽隐晦,所以才沒有被删掉。
有了劉維峰的幫助,方明軒很快猜到了第四個地點——教育系。
根據十樓的話,那是一個即将爲人師表的人,這個地方,非教育系莫屬。
第二天一大早,方明軒帶着董海來到教育系,剛一進門口,就看見牆上挂着一個玻璃窗,上面畫着一個蒙着眼的小孩,周圍有幾個孩子在跑動。
上面寫着一段話:心理學家認爲,捉迷藏能鍛煉孩子的認識力和社交技巧。它要求遊戲的參與者眼尖耳明,奔跑要及時,并使用各種巧妙的方法和策略找到藏者,這是對兒童的綜合考驗,可以幫助孩子克服分離性焦慮症。
方明軒腦子中一閃,想到了那個主帖上的話:遊戲的過程,就是治療的過程——捉迷藏。
董海靈光一閃,“軒哥,你記得昨天晚上咱們回來的時候,那個中年大媽說的嗎?二層的女廁所,總是有個人在裏面,會不會就是周子佳學姐?”
“很有可能。”方明軒和董海兩個人迅速趕到女廁所,左右看了看,又敲了敲廁所門。
“軒哥,怎麽辦?”
“我進去,你看着門。”方明軒走到裏面,直接來到最裏面的地方,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推開門一看,裏面坐着一個小孩子的鬼魂,正擡着頭看着方明軒。
“你在玩捉迷藏嗎?”方明軒問。
小孩子點點頭,“我終于被找到了,遊戲結束了嗎?”
“結束了。”
小孩子笑了,它指着旁邊的位置,“姐姐也在玩捉迷藏。”
方明軒一轉臉的功夫,小孩子就不見了。
打開旁邊的門,周子佳昏迷着靠在牆上,胳膊上帶着镯子,那個女鬼,死死的瞪着方明軒。
“不要多管閑事!”
面對女鬼,方明軒卻笑了,“現在的你還太弱了。”
“我殺了你!”女鬼怒極,張牙舞爪的就向方明軒沖了過來。
“水波碧流!”
非常輕松的,女鬼就被捉了起來,方明軒走上前抱起周子佳,發現她并沒有什麽大礙,好在晚上的天氣還不算涼。
如果不是這個女鬼現在非常弱,周子佳此時很可能已經喪命了。
摘下镯子,方明軒思考着,捉鬼很容易,可是怎麽讓這個鬼安心去投胎呢?總不能把他捉到的鬼都封在白紙裏吧?
安置好周子佳,方明軒找了一間小旅館。
“軒哥,開門!”董海按着方明軒的吩咐,買了幾根紅蠟燭。
方明軒一開門,發現左瞳也一起來了,“學姐,你怎麽也來了?”
左瞳看了一眼屋内,“我想知道,那女鬼究竟是怎麽死的。”
“可是,你不是害怕嗎?”
左瞳低着頭不說話,從心裏上,她想更多的了解捉鬼的事情。
董海嘿嘿笑了兩聲,“軒哥,不是有你保護我們呢嘛。”
“行啊,先進來吧。”方明軒說完,将兩人迎了進來,然後心裏思量着,要趕快租一套房子,要不然幹什麽都蹩手蹩腳的。
“哎,軒哥,你要蠟燭幹什麽?”
方明軒看着這幾根蠟燭,“好像太簡陋了,關鍵還沒有新郎。”
“啥?”董海聽得一頭霧水。
可是左瞳卻明白了,“你要辦陰婚?”
“是,我想它嫁人以後,或許就可以投胎去了。”方明軒将白紙放在水盆中,“先問問情況也好。”
女鬼在藍色靈力的作用下,嘩啦一下從水盆中站了出來。
左瞳趕緊向後退了好幾步,她雙臂環胸,别過頭不敢看它。董海看不見,但是看左瞳的反應,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他也快速退了好幾步,拿着那個挂墜擋在胸前。
“你們别擔心,我用靈力束縛着這個鬼呢。”方明軒一指董海,“剛才你不是還很相信我嗎?怎麽這會兒就完蛋了?”
董海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卻依然不敢上前。
左瞳壯着膽子看向那個女鬼,果然在它的身上看見了幾道藍色的亮光,那就是靈力嗎?一時間,她竟然看呆了。
女鬼掙了幾下,發現完全沒有作用,最終也放棄了抵抗,“要是換做以前,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方明軒問道,“你是怎麽死的?做鬼以後又是被誰打傷了?”
女鬼歪着頭,“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呢。”
一片枯黃的樹葉飄零而下,飄進了那段不爲人知的往事。
在一座大的府邸中,四周是高高的朱牆,繞過前廳,一個巨大的池塘橫在面前,一排排鵝卵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水中的蓮藕上,偶爾有蜻蜓停在上面,遠處,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尋聲望去,是一片紅色的花海,大朵大朵的紅花在綠葉的輕撫下溫柔的笑着,秋千上坐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另一個小姑娘和她年齡相仿。
“小蝶,再推高一點。”坐在秋千上的人說。
“小姐,再高了會有危險的。”
“沒關系的,我會抓的牢牢的,高一點才有意思嘛。”
“那、那好吧,小姐你一定要扶好。”
秋千開始蕩向高處,坐在秋千上的小姑娘身子一空,從秋千上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那片紅花上,一股濃濃的血從腿上流了出來。
“小姐,小姐。”小蝶瘋狂的跑過去,看到小姐腿上流出了血,小蝶秀氣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快、快來人啊,救命啊!”
旁邊的仆人,聽到小蝶的呼喊,急忙趕過來,看見家裏的千金小姐出了事,有的急忙去通知老爺,有的去叫了大夫,也有的立即責備起小蝶,甚至還有的,吓丢了魂。
小姐很快被送進屋子醫治,老爺、夫人聞訊匆忙趕來,小蝶戰戰兢兢的跪在門外。
就像所有的老舊劇本一樣,小蝶的身份很特殊,因爲她是老爺和丫鬟的孩子。
“老爺,必須按家規處置這個丫鬟!”
“這……”家規就是,要将小蝶活活打死,或者把她綁在荒野,身上潑上豬血,引來的野狗野狼可能把她活活撕碎,但是畢竟還存有一線生機。
“小蝶,你選一個吧。”曾經,選擇在荒野的仆人,有過生還的,但是,如果在家裏處決,就必死無疑,他從心裏希望小蝶選擇後者,這樣至少他可以認爲她幸以偷生了。選擇後者吧,小蝶。
“老爺,我不願意離開。”
“你确定?”
“老爺,那現在就行刑吧,這個丫鬟太可惡了,讓我們的寶貝女兒受傷。”
“那就動手吧。”說完這句話,他起身離開了屋子。
等老爺走遠了,夫人站起身來,狠狠的踢了小蝶一腳。
很快,小蝶被三個男仆拖進一間老舊的房子中,在野蠻的拉扯下,小蝶的衣服被扯下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大哥,這個小丫鬟長的真标緻啊,反正一會兒要活活打死,不如我們嘗嘗鮮再動手?否則太浪費了啊!”
“嗯,你這蠢腦袋今天也終于開竅了啊。”被喚作大哥的人咧開嘴,露出土黃色的牙齒,口水拉成幾道絲挂在嘴上。
“大哥你還不知道吧,他這是慣犯。”
“你含血噴人,你才慣犯,我這是第一次執行家法,我還是一片未開墾的土地呢。”
“你開沒開墾關老子什麽事,現在開墾眼前的這片土地才是最重要的!”三個人看了一眼小蝶,又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小蝶躲在一旁,她知道他們想幹什麽,即使是臨死之人,也一定保全清白之身,她站起身來,準備狠狠的撞向牆壁,卻沒想到頭還沒有碰到牆,就被其中一個男仆攔腰扛起。
“怎麽,你還想馬上死?你死了兄弟幾個怎麽樂和啊?你老老實實的,一會兒讓你死個痛快。”說完就開始扯小蝶身上的衣服。美麗的的肌膚暴露出來,小蝶的手腳都被控制,她根本反抗不了。
喊叫聲毫無用處,這間房子是最偏僻的一間,不要說不會有人聽見,就是聽見了,也隻當作是行刑時的慘叫。
男人掰開小蝶的雙腿,然後露出自己的寶貝,他興奮的雙手帶有一絲顫抖,這麽漂亮的女人,這麽細嫩的女人,還是第一次享受。在旁邊看的兩個人,一個流出了口水,一個正在脫褲子,迫不及待的準備上陣。一次,兩次,三次……他們像野獸一樣在她身上發洩,他們無情的進入,肆意的折磨,她已經失去了喊叫的力量,她昏死過去,卻又被疼痛叫醒,眼淚枯竭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下大片大片的出血,撕扯般的疼痛使小蝶幾乎不能呼吸。
三個男仆靠在牆上,喘着粗氣,太累了,休息休息在動手殺了她。
“大哥,咱依照夫人的指示,現在把她給剁了吧。”
“剁了得費多大的事啊,你剁不剁她也不知道啊,依我看啊,找個地埋了算了。”
“對呀,還是大哥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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