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成回去沒有多久,司徒楓揚就将司徒家族内的人召集起來,他今天,就要爲死去的司徒連奕報仇!
司徒楓揚站在正屋門口,“大哥,家主!我有要事相商!事關我們整個司徒家族的興亡命運啊!”
他的語氣異常悲憤,引得衆人揣測紛紛。
司徒楓楚咬緊鋼牙,他沒想到司徒楓揚這麽快就來了,不知道這期間,有沒有司徒煜成的原因,若說是沒有,這一前一後的到來,也未免太巧了吧?
他一把将門推開,“竟然有這事?快進來說!”
司徒楓揚拒絕道,“我要在這裏說,這是關于整個司徒家族的,所有人都有知道的權利。”
司徒楓楚走上前,低聲對着司徒楓揚說,“在場的,或許有别的家族安插的奸細,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司徒楓揚邪笑道,“大哥難道是未蔔先知?竟然知道我要說什麽。”
司徒楓楚掃視一圈在場的人,“連奕的死,與東方家族有脫不開的關系,我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哦?”司徒楓揚的語氣中滿是質疑,“大哥啊,你把我想的狹隘了,我怎麽可能爲了一己私怨就跑來興師動衆呢?”
“你爲什麽來,不必我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徒楓揚狂笑兩聲,“我可以理解爲家主是在向我服軟嗎?”
“今天先回去,不出三日,我一定給你答複。”
司徒楓揚眼底的得意越發明顯,“可惜啊,我要的不是答複。”
“你……”
“衆位,我想大家都一樣,都是非常在乎自己的生死的,所以,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定要仔細聽清楚了!”
司徒楓楚低聲提醒道,“空口白牙,你覺得有幾個人會相信?”
司徒楓揚不理會司徒楓楚繼續說道,“主母懷有身孕,但那個孩子是個災星,會給司徒家族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如果大家想要活命,就必須将那個孩子除掉!”
司徒楓楚面色陰沉,“弟弟,不知道你是受了誰的挑撥,居然會相信這種荒謬的說法。”
說這句話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司徒煜成,否則,就算司徒楓揚懷疑,也絕對不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說出來。
司徒楓揚自然能想到司徒楓楚在推測什麽,他正在慢慢的,離間着那父子二人。
“大哥,這種說法是不是荒謬,自然有人會來證明,來人呐。”司徒楓揚高聲喊道,“有請第八代家主和第九代家主!”
很快,兩個蒼老的老人緩緩走來。
這下司徒楓楚徹底明白了,司徒楓揚是要鏟除季連安雪,進而鏟除他這個家主!
司徒楓揚對着衆人說道,“第八代家主和第九代家主已經被軟禁多日,其中的原因,我想大家一定猜不到!”
衆人互相使着眼色,這樣的陣仗,他們還真沒見識過。
司徒楓揚繼續說道,“現任家主不顧前兩代家主的決議,堅持要留下孩子,置司徒家族的安危于不顧!”
第八代家主司徒冼咳嗽一聲,他睜着蒼老的眼睛看向司徒楓楚。
“家主,那孩子真是災星嗎?”一個人問道。
“你說家主怎麽能不顧大家的安危呢?”
“這麽說,你想想,難怪主母會咬死小狗。”
“我看不光咬死小狗,司徒連奕也是她咬死的吧!”
議論聲越來越大,司徒楓楚閉着眼睛,好像在等待着最後的審判。
“安靜!”司徒楓揚大聲喊道,“第八代家主,請您證實這件事情吧。”
司徒冼笑了笑,臉上堆滿了皺紋,“我想,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
司徒楓揚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
司徒冼一把抓住司徒楓楚的胳膊,“軟禁我們的時候,你想過會有這一天嗎?”
司徒楓楚睜開眼睛,他的眼眸中不是失敗者的頹然,而是依然呈現着往日的自信,“第八代家主,你應該最清楚,楓楚做事情,一向會考慮周全。”
司徒冼狹窄的眼睛裏冒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看向衆人,将話口一轉,“第十代家主确實将我們軟禁了,但是并不像司徒楓揚說的那樣,我司徒家族運勢正旺,怎麽可能因爲一個孩子就傾覆呢?你說是不是,第九代家主?”
“沒錯,正是如此。”司徒曆附和道。
司徒楓楚走上前,“弟弟,我想你肯定是被别人的話迷惑了,再加上我之前軟禁了兩代家主的極端行爲,所以導緻了誤會的産生。”
“那是爲什麽會軟禁兩位家主呢?”胖三在人群中喊道。
“因爲我想得到更多的權利!”司徒楓楚用淩厲的眼神審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胖三又繼續喊道,“那爲什麽主母會咬小狗呢?司徒連奕又是怎麽死的?”
司徒楓楚一個健步就來到了胖三面前,他拽住胖三的衣領,“你不是司徒家族的人,說,你是哪個家族的奸細?”
胖三哆嗦着回道,“我……我不是奸細。”
一個女子推開人群趕忙上前解釋,“家主,這是誤會,他不是奸細,他是我的夫君,所以也算是司徒家族的人。”
“是嗎?”司徒楓楚看着眼前的胖男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他也猜出了幾分。
女人急忙回應,“是,真的是,他雖然長相一般,但是對我還是很好的,求家主一定要手下留情!”
胖三眼珠一轉,沒想到自己竟然多了一個媳婦,想來是老爺留的後手。
司徒楓楚又看了一眼胖三,要抓他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于是就松了手。
胖三撲通一下跪到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多……多謝家主,我這個人天生嘴賤,有什麽話都藏不住。”
司徒楓楚聽着這話裏有話的說辭,不禁面色變得更加陰沉,“主母之前的行爲确實欠妥當,但是司徒連奕的死與她無關,因爲自從那天失态起,我就将她綁在了房間裏,而連奕死後,我回到房間裏,她還綁在那裏未曾離開過。”
胖三擡起頭震驚的說道,“家主連主母也一起軟禁啦?”
司徒楓楚蹲下身子,使得自己與胖三平視,他眼睛中迸射出的寒光猶如兩把尖刀,帶着令人心驚的殺意,“我身爲家主,做事情還需要你指手劃腳嗎?”
胖三臉部的肥肉抽搐了幾下,“不……不敢。”
司徒冼咳嗽兩聲,“小輩們,趕快離開這裏!我看了心煩!”
人們一聽,趕緊散開了,隻當今天的事情是一場鬧劇,夾在人群中的胖三沒有辦法,也隻得跟着離開了。
司徒楓揚邪笑道,“我本來是想賭一次,沒想到兩位家主真是讓人失望啊!”
司徒冼狹窄的眼睛瞥向司徒楓揚,“家主做事,首先就是顧全大局,要保證整個家族的安穩,你沒有做過家主,自然會預判失誤。”
司徒楓揚的臉上帶着難以理解的笑容,“很好,我要的就是兩位家主顧全大局的決心,那麽現在,我才要說出重點,季連安雪肚子裏懷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别人飼鬼的産物!”
“這……這怎麽可能?”
司徒楓楚也知道隐瞞無意,“他說的沒錯,那的确不是孩子,但是我已經在竭盡全力解決問題。”
司徒曆終于開了口,“楓揚做事還是懂得分寸的,幸好這件事沒有宣揚出去,否則,才真是會大亂啊!”
“留不得,留不得!”司徒冼命令道,“趕快解決掉,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縱容那怪物就這麽發展下去!你說,你口中的竭盡全力,到底是指什麽?”
“采用喪子魑魅咒殺的辦法。”
司徒冼表情變得更加猙獰,“聽你剛才那話的意思,就是喪子魑魅咒殺的辦法也沒有起到作用?”
司徒楓揚笑着,周身邪氣四起,“既然如此,殺了主母,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你敢!”
好一招借刀殺人!司徒楓揚的本意就在此!
一瞬間,司徒楓楚和司徒楓揚戰做一團,一個掌風淩厲,虎虎生威,一個鐵拳剛勁,招招兇悍,一時間纏鬥百餘回難分高低。
司徒冼和司徒曆趁着這個時候趕快前往季連安雪的住所,他們将大門一腳踢開,手中拿着的刀子明晃晃,冷燦燦!
司徒楓楚心中焦急,無奈卻實在脫不開身!
“好弟弟,大哥求你一次,趕快停手!”
司徒楓揚找準機會,一拳打在司徒楓楚的肩膀上,“你這樣急躁,可是赢不了我的。”
“可惡!”司徒楓楚變換招式,比之前更加狠戾難防,司徒楓揚一個不及,被掀翻在地。
司徒楓楚大步疾馳,剛要進屋,隻見司徒冼飛了過來。
“救……救……”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昏死過去。
司徒楓楚一躍進屋,司徒曆已經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把刀子,一動不動!
探氣息,已經死了。
司徒楓揚随後趕到,“找死!”
他甩出金鞭,地獄之火纏繞在周圍,噼叭作響!
索命金鞭,納命來!
猛地,金鞭一緊,被拉的直直的!一張帶着藍色光芒的大嘴,咬住了金鞭!
“哀嚎遍野!”地獄之火瞬間将整個房間吞噬,撕咬着金鞭的力度,卻分毫未減。
啪的一下,司徒楓揚被打出去十幾米遠,一隻包裹着藍色靈力的手在季連安雪的肚子上不停的擺動着!
司徒楓揚狠狠的摔到地上,地獄之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肩膀上,有三道深可見骨的抓傷!
這麽短的時間,一死兩傷,情況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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