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麽,林黛音,即便你的确有家族遺傳的自閉症,但是你還是你媽給慣出來的,你這樣的根本不需要什麽治療,直接把你賣到大山溝裏當童養媳,讓你整天下地幹活回家還得喂豬喂雞洗衣服做飯伺候男人生孩子,你就好了,什麽毛病都好了。”
“等等,喂,你個瘋子在幹什麽?你不是在玩咬舌自盡吧?”
唐陽羽很快發現不好,沒辦法電石火光之間隻能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人家嘴裏,結果讓林黛音抓了個正着,一口咬下去立刻鮮血直流。
要不是他骨頭太硬直接就給咬斷了。
十指連心,唐陽羽立刻就感覺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很快腦門上就冒出一層層細密的冷汗。他也豁出去了,也不反抗了,就任憑林黛音繼續咬下去。
“小屁孩,有本事你就咬斷了,我這也算是工傷了,你媽就得管我一輩子吃喝還得給我媽治病。對了,我媽的醫藥費我現在都付不起了,你咬啊,用力,沒吃飯啊?老子讓你再用力!”
林黛音可不慣着他,她真的在用力,隻可惜她真的沒什麽力氣,即便牙齒是她身體最堅硬的部分,但是她的嘴巴本身就沒力氣,那就沒辦法了。
噗。
她很快把唐陽羽血淋淋的手指吐了出來,紅着眼睛,“錢,不就是錢麽,你乖乖聽話多少錢我都給你。”
唐陽羽冷笑,“對不起,我來陪你隻是迫于你媽的銀威,而且早說好了分文不取,你錢再多也跟我沒關系。”
林黛音掙紮着坐起來,唐陽羽隻是把她的雙手綁在身後雙腳也綁了起來而已,所以她坐起來問題不大。
“明明就是個窮鬼,偏偏假裝清高,你不爲了錢爲了什麽?”
林黛音才16歲,她的聲音本應清脆而美好,可是現在聽起來卻像是剛從煉獄爬出來的厲鬼,可怕極了。
唐陽羽看着自己滴滴答答流着鮮血的右手,“好了,今天的探望結束了,我走了。”
說完起身就走,沒有任何一點的留戀,林黛音從骨子裏瞧不起他,他也從骨子裏瞧不起林黛音,兩人是互相看不順眼,卻又莫名其妙的遇到莫名其妙的糾纏在一起。
林黛音笑,“沒有我的命令你能走得出去?”
唐陽羽回頭沖她也笑笑,“那你就跟出來看看!”
院子裏一共八個保镖四個保姆,其實看不見的還有兩個廚師一個醫生一個按摩師,八個保镖一見唐陽羽氣呼呼的從屋裏面沖出來,滿手是血,還以爲少主出事了,這還了得?
馬上抽出身上的高壓電棍圍了過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唐陽羽臉上還是沒有絲毫懼色,或者說最近他真的太郁悶太倒黴太憋屈了,他十分渴望一場大戰,而且眼前的八個保镖真的比張潔潔的那些保镖差遠了。
他至少可以跟他們打個平手。
他左手一把抓過跟出來看熱鬧的林黛音,咯吱一聲從她的白色運動衫上撕下一條布條,緊緊的纏繞在自己受傷流血的右手上,瞬間變成一隻打人的拳頭。
林黛音的樣子很凄慘也很可笑,唐陽羽可沒工夫給她松綁,所以她是貓着腰雙腿蹦蹦出來的。
“混蛋,你敢傷了少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帶頭的保镖歇斯底裏的大喊,這裏是私人宅邸,他不怕聲音大,這裏面發生任何事情外面都不會知道。
發生任何事情他們家的女主人都可以從容的處理掉。
因此他們本身就有恃無恐,而且他們可不是什麽特戰部隊出身,他們都是一些社會上的強人。
“是啊,我就欺負這個小屁孩了,怎麽地?有種一起上,咱們拳頭上分勝負!”
唐陽羽淡定硬戰,血氣上升。
很快一場混戰就在院子裏隐秘的展開,人家保镖可不會用拳頭,有現成的高壓電棍不用用什麽拳頭?
人家又不是跟唐陽羽比武,人家就是要打倒他甚至要他的命。
唐陽羽手疾眼快的突然沖向西牆角,那邊剛好有一把園丁用過沒來得及收起的鐵鍬,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本來還處于絕對下風的唐陽羽迅速扭轉局勢,一把鐵鍬掄圓了虎虎生風,見誰打誰。
啊呀。
啊喲。
疼呀,出血了!
一起上,别後退,都給老子一起上!
20分鍾後,戰鬥結束,徹底結束,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唐陽羽渾身是血的拎着一把同樣被鮮血染紅的鐵鍬站在院子中央,四周幹躺下六個,扶着牆站着兩個。
不過已經再沒有人敢向前沖了。
因爲這家夥瘋了,不要命了,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進一步傷害林黛音的意思。
林黛音呢?
早被一個膽大的保姆解開綁繩,可是她卻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着看着睡着了。
她不是沒心沒肺,她是心力不夠,太累了,她自己也不想睡,但還是很快就睡着了。
還是那個膽大的保姆做出了一個反常的決定,她沒有讓任何人打電話給夫人報信,她就擋在林黛音身前等着這場戰鬥結束。
然後看着唐陽羽,“少主睡着了,架也打完了,能進去繼續陪着少主了麽?少主醒了看見你在身邊就什麽事也不會有,但是要是看不到你,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而且你能逃你媽媽能逃麽?”
唐陽羽哐當一聲扔下帶血的鐵鍬,“誰說要逃了?既然你這麽明事理肯善後,那我就進去洗澡了,一身血很不舒服。”
1小時候唐陽羽又變回了幹淨的樣子,隻是身上的傷口也不少,還好,沒有緻命傷也沒什麽大傷,最大的傷口還是林黛音咬的右手。
醫生正在給他小心翼翼的包紮。
至于外面那八個倒黴的保镖如何救治跟他無關,那個保姆早都處理好了。他就知道這裏邊肯定會有主事人,卻沒想到竟然是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40歲胖乎乎的保姆。
“你也姓林對麽?”唐陽羽突然問。
“我不姓林,我姓陳。”保姆淡淡回道。
“你是林黛音什麽人?”唐陽羽繼續追問。
“下人。”說着她将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遞到唐陽羽手中。
唐陽羽沒有去看上面的金額,而是揉了揉直接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咧嘴一笑。“難道神通廣大的林夫人窘迫的也隻剩下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