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陽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打開車門下車,然後淩雨晴迅速重新上鎖。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把旁邊威脅砸車的大漢都搞愣了。
但是他們早就看清楚車裏面隻有兩個年輕的少男少女,依然一副不慌不忙這單吃定的自信模樣。
甚至其中有個攔路賊還打趣起唐陽羽來,“喲,小子,可以啊,反應挺快啊,還想着英雄救美是吧?”
“哈哈,哈哈哈,你特麽也不打聽打聽這地段誰特麽說了算!”
說着五個大漢也根本不管地上所謂的傷者了,全部奔着唐陽羽圍攏上來,而唐陽羽似乎根本沒有聽他們說什麽,下車第一時間就彎腰低頭找東西。
“小子,地上有金子麽?”
“這小子怕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哈哈哈,還以爲有點骨氣,沒想到是個慫包,孬種,哈哈哈!”
這時候五個人已經将消瘦的唐陽羽團團圍住,一看他們就是有備而來,因爲他們手裏不是拎着鋼管就是揮舞着木棍。
“小子,知趣點賠個兩萬三萬醫藥費然後把車裏那個小妞叫出來讓我們哥幾個爽一下,這事算了。否則,哼,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地方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唐陽羽臉上帶着一抹十分反常的略帶殘忍的笑容,直起身子,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塊鑽頭大的石頭。
可引來的還是五個大漢的哄笑,嘲諷。
“喲,減塊石頭就能保住你和車裏拿小妞了?好啊,你們越是反抗我們哥幾個越是覺得刺激,一會就打折你兩條腿然後讓你眼睜睜看着哥幾個怎麽享受裏面那個靓妞,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唐陽羽似乎沒有受到他們任何影響,他好像從一下車就開始在自己的頻道上。他自己一個頻道,那五個劫車賊一個頻道,各說各話驢唇不對馬嘴。
但他們終究要産生交集的,隻有産生交集才能解決問題。
“我手裏這塊石頭不是打你們的是打我自己的,你們看清楚。”唐陽羽說着擡手用手裏鑽頭大的石頭直接惡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腦袋。
嘭的一聲。
旁邊五個大漢都吓的往後躲,直咧嘴。
車裏的淩雨晴更是吓壞了,這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麽?她已經電話報了警,而且爲了以防意外還打了三南省公安廳以及租車公司的電話,還聯系了京城方面的相關人員讓其關注。
因爲唐陽羽下車至少給她争取了5分鍾的處置時間。
她雖然心地善良,可是也從來不是被人欺負的那種人,她雖然不會欺負别人,但是别人誰欺負了她也絕對沒有好下場。
她下意識就想開門下車救助。
但她的手最終還是縮了回去,不是因爲害怕,這個時候害怕是沒用的,她隻是想起了唐陽羽臨下車時候的囑咐。
“你呆在車裏做你該做的事,我在外面處理我能處理的事情,但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定不要下車,如果我出事了,也一定不要下車救我,我會給你創造一個時間差,你一定要開車立刻沖出去,離開!”
“一定要聽我的話,隻有這樣才能救我和我媽!”
這家夥平常不是個怎麽嚴肅的人,雖然有時候有點悶,但是當他連續急促的用了四個第一定的時候,那麽他一定是極其認真的。
甚至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強調。
她雖然開始害怕,恐懼,但是她仍然保持着足夠的理智,她知道那個家夥說的是對的,即便她的防身術很厲害,可是在這些悍匪面前還是白給。
何況就在剛才那家夥已經把她并列到跟他媽同樣重要的地位了,她完全理解那家夥那話的意思,出事的時候,像現在這種時候,他一定會豁出性命去保護她的,就像保護他媽一樣。
因爲他堅信她會喜歡上他,堅信他是他未來的媳婦。
淩雨晴的眼睛有些濕潤,雙眼很快布滿血絲,她咬着牙調整車裏行車記錄儀的角度,看着鮮血從那家夥的頭上一滴滴流下來,一滴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五個大漢已經後退了幾步,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喂,小子,你是傻子麽?你以爲你自殘我們就害怕了?有種你再用力些,直接把自己打死,哥幾個正好省事了,可以直接上車享受那個小妞了!”
唐陽羽還是沒有搭理他們,還是處在自己一個人的頻道上,他伸手沾了沾額頭帶着體溫的鮮血,然後放在眼前看看,最後直接放進嘴裏吮吸。
他臉上那種殘忍和決絕的意味更加明顯,舉起自己手裏帶着自己鮮血的石頭,“聽着,我媽病了,我連夜回去接她去醫院。如果今天你們不放我走,耽誤了我媽的病情,出了意外。那麽我活着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我這一石頭不是自殘,而是讓你們認清一個事實,惹急了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更不會在乎你們的,你們誰敢上來我就跟誰玩命!”
“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
“不信是吧?不信是吧?那就讓你們看看!”
“呀……”
他邊說邊像是瘋了一般直接沖向剛從路中間爬起來看熱鬧的那個假傷員,還沒等那人做出任何反應,兩石頭已經下去,那小子甚至沒來得及叫喚出聲音就暈死過去。
真的暈死過去!
但這還沒有結束,這隻是個開始,“來呀,來呀,不就是拼命麽,不就是死麽,來呀!”
唐陽羽邊大聲喊叫着邊開始反過來去追旁邊那五個一時被鎮住的大漢,但還是覺得不過瘾,一邊追一邊繼續用石頭砸自己的腦袋。
活像個禽獸,嗜血的禽獸!
緊接着就是第二個,第三個,他連猴子那樣的泰拳高手都能很輕易的打倒降服,手上的功夫可不是鬧着玩的。
他實戰經驗極其豐富,否則也不會在布拉格街頭都敢直接玩硬的。
等到第三個也被他用石頭砸倒下以後,剩下的三個已經吓得不做任何抵抗,拔腿就跑了。因爲他們怕了,真的怕了。
第二個第三個可不是沒有反抗,他們手裏的木棍和鋼管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這家夥的身上,每一下都很重,每一下幾乎都見血。
可是他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根本不躲不閃,隻用自己手裏的石頭回擊,反擊!
“呀……來呀,有種來呀,别特麽跑!”
“不就是拼命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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