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回答說,“謝謝啦!其實倒也不是急需,不過還是提前準備好比較妥當,拍賣會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是?”
柳玉晴就問他,“你這是看上了什麽東西嗎?需要這麽大的金額。”
周夏點頭道,“目标倒是不少,就是手裏沒錢心中底氣不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願意将手裏的一些東西換成資金。”
柳玉晴驚訝地問他,“難道你打算把那柴瓷賣掉?我記得你之前可是說要收藏的,你可得考慮好了,這樣的好東西,一旦賣出去了,就再也沒機會換回來。”
周夏笑着說,“那件柴瓷的話,我并沒有打算出手,隻擔心到時候鬧大了,有些收不了場。”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有幾個老爺子在,即便天塌下來,也能頂得住的。”柳玉晴安慰他說,聰慧的她馬上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既然你說不是那柴瓷,那你是不是又收藏到什麽好東西?”
周夏表示要低調,“是有兩件東西,但是我還沒有最終鑒定出來,究竟是不是真品,說是好東西,還有些言之過早。”
柳玉晴心思活絡。興緻也馬上提到了最高,“你也用不着謙虛,一定是了不得的好東西,要不然你也不會說這幾億的事情了。可得讓我開開眼界,你現在哪?聽你的聲音,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
周夏心道這姑娘果然厲害,他忽然也覺得,興許可以找她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嘛!自己一人的話。思維容易陷入誤區中去。
不過,在那之前,周夏還得确定一些問題才行。
他也就琢磨下用詞,然後說,“我現在家裏。柳經理。我可以相信你嗎?”
柳玉晴雖然有些奇怪,他爲什麽問這樣的問題,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可以,我也知道,這樣子價值上億的東西,絕對是稀世珍寶。如果需要保密的話。隻要你說一聲,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講的,包括家裏的老爺子他們。”
柳玉晴是把周夏沒有反對的,當成是他默認了。如此一來。她倒是可以理解,先前周夏就弄出個柴瓷來,搞得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各路媒體也紛紛找上門來。如果再有價值不下于柴瓷的東西出世。這原本就洶湧的形勢,隻怕會像火上加油一樣。越發不可收拾。
看她聰明伶俐,周夏也省了不少的口水,也就對她講道,“那你過來吧,我也想找個人商量一下,該怎麽妥善處置這東西。”
“那行!我馬上過來。”柳玉晴也沒矯情,她想起這都下午快下班的點了,周夏這家夥剛剛還睡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怎樣,心細的她也就多問了句,“你吃飯沒有,要不,我給你帶些過來。”
“那倒不必了,我家裏吃的東西還是有的。”
柳玉晴也就不多堅持,她這會心中想得更多的,還是周夏新近又收藏寶貝的事情。
匆匆把公司的事情交待了下,柳玉晴就驅車直接趕往周夏所住的小區。
周夏這邊,則是将屋子裏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主要是将那尊鎏金銅佛像給收藏起來。
然後,拉開窗簾的時候,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将兩幅畫都拿出來給柳玉晴看。
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放晴,周夏也就思量着,先不要将從鎏金銅佛像中取出這兩幅畫的事情告訴她,等後面兩尊佛像都弄到手再說,免得節外生枝。
這倒不是周夏信不過柳玉晴,有些事情,還是保留一些的好,一昧地掏心窩子,就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想了想之後,周夏還是決定,将這兩幅畫都拿出來,單獨留下一幅畫的話,也不太好處理。
而且,他相信,柳玉晴的眼光和判斷,尤其是在拍賣的運營上,同樣的兩幅畫,單純隻是出場順序不一樣的話,就能收到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然後,周夏看地闆上有些髒,還有些許先前他削下鎏金銅佛像留下的銅屑,又趕緊将其打掃幹淨。做完這些,他還去洗了個臉,整理了一下衣冠。
說到底,在柳玉晴面前,周夏還是相當在意他的形象問題。
柳玉晴來得也快,周夏開門出去倒垃圾的時候,柳玉晴就下電梯了。
“喲,還打掃衛生啊!”柳玉晴笑着說,她倒是沒多想。
周夏快步過去将垃圾袋扔進樓道的垃圾桶中,笑着回答說,“家裏實在亂得很,不收拾一下不太好見人。”
柳玉晴笑笑,她倒是有些好奇,周夏的房間究竟是什麽模樣的。
“請進!”周夏馬上跑回來,請柳玉晴進屋去。
屋子裏面的情況并沒有讓柳玉晴有失望或者激動的表情。
很普通的出租房,算不得精裝的兩室一廳,但家具家電還是齊全的,打掃得還算幹淨,但和一塵不染這樣的要求還是有些差距的。考慮到周夏自己一人住這樣的,柳玉晴就不覺得奇怪。
不過,柳玉晴倒是很佩服周夏,按說他現在身價千萬是跑不了的,但在生活上,似乎和過去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區别。
别說買車買房了,從多次和他見面的情況來看,周夏竟是連衣服都沒有多添置兩件,他完全所能動用的資金都投入到收藏上去,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
周夏讓柳玉晴先進去之後,随後就關了門,他搬到這邊來之後,和周圍的鄰居基本沒什麽來往,大家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生活。
加上周夏的出沒時間和平常人不太一樣,鄰裏之間平時見面的機會都沒多少,更别說交流了。這在都市中,也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