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朱秀芳和方如建都覺得,以他們兩人的鑒定水準,還不能斷定這瓷片的真切身份。
這話,自然也就不能亂講。
像他們考古鑒定系裏,還有諸如陳方國這樣的專業從事瓷器鑒定的教授在,他們的意見,更具有參考性一些。而且,他扪所見到過的瓷片,也比朱秀芳他扪多得多。
所以,大家在交流探讨以後,還是未能給這瓷片做一個準備的鑒定結果。
空口白牙說這是柴窯倒是簡單得很,放嘴炮嘛!大家都會口可要真拿出最切實,最能說服所有人的證據來,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啦!
對于這點,朱秀芳他們還覺得有些歉意。
周夏卻不介意,笑着對他們講說,“這瓷片能能夠得到大家的喜歡,我就很滿足了。畢竟,柴窯太過神秘傳奇,在沒看過實物,誰也說不清楚口”
方雪插嘴說,“隻要能得到大家的認可,我覺得這瓷片,就是可以稱之爲柴窯的。反正我是覺得,沒有另外的瓷器,能比眼前這瓷片,更接近柴瓷口”
朱秀秀也點頭說,有蔔雪說得對,我們也覺得,隻有這瓷片,才符合我們大家心目中柴瓷的形象。能見到這樣美麗的瓷片,真是我們的幸運。”
方如建也發表了類似的意見,他覺得,“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這樣美麗的瓷片,也唯有柴瓷,才能體現出它的出身。”
方雪還出主意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在網上搞個投票,把之前所有号稱是柴瓷的東西,都給集中起來,看看哪件瓷器,得票最高口日本人的那件青百合花瓶,也可以算進來。畢竟,在這之前,大家覺得,那件花瓶,還是水平相對而言最高的那件。但我敢肯定的說,這瓷片,比那花瓶好了十倍不止。唯一可惜的,就是它是瓷片,而不是完整的瓷器。”
周夏贊歎了兩句,他覺得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他自己是肯定不會去弄的,他現在想保持低調還來不及呢!
以方雪清冷的性子,自然也是不會去做的。
但這樣的事情,方雪能想到,那些專業做這行的網站編輯負責人之類的,肯定也是能想到的。尤其是在這事情鬧大之後,根本就不用周夏自己去親自操辦,自然會有人把這樣的事情做出來。
方雪也不糾結在這上面,她隻是覺得,能爲這瓷片,做點貢獻,出點力,就足夠了。
朱秀芳他們則是預言說,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瓷片就會火遍全世界。他扪也趁着這樣的機會,多看一會,然後,還拿來相機,近距離拍照,以留作紀念。
方如建也是深知趙祥波和柳遠山他扪在古玩收藏這行的影響力,即便他們什麽都不說,隻要他們把這樣的瓷片拿出來,就表明了他扪的一種态度。最起碼,這瓷片,是能入得他扪這些老行家法眼的東西。比那些不被認可的,所謂柴瓷的瓷器,這待遇,無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說話間,周夏的手機響了,他正準備告退一下,到旁邊去接,方雪看他挪動身子馬上就說,“就在這接也沒事的,我猜肯定是爲這瓷片的事情來找你的。現在的媒體,最善于挖掘新聞,沒影的事情,都能給拍些東西,何況是這樣的瓷片出世,他們就更加不會放過。你接電話,看看我說得對不對。”
方雪說得可不是沒道理的,昨個晚上的時候,她在查找資料的時候,就看到過一個電視台關于柴窯的紀錄片。那内容,簡直讓她無語。主持人爲這千年柴窯出世的事情,采訪半天,東拉西扯,又是說典故,又是講曆史的,弄得跟真的似的,還大玩神秘。可到最後,她都沒能看到,主持人嘴裏那所謂的柴窯,究竟是什麽模樣口這坑爹的電視台,涵養如方雪這樣好的人,都有了破口大罵的欲望。
轉念一想,這電視台的人,其實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拍攝紀錄片,炒作柴窯,也是隻是爲炒作而已。可能他們也覺得,他們弄來的所謂柴瓷标本,太過不堪入目,所以,沒敢給上鏡頭,怕被罵得狗血淋頭。不得已,走了最爲神秘的路線,觀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他們侃侃而談的柴瓷,究竟是個什麽模樣。
周夏不知道她心底竟然還有這樣深的怨念,因爲那類型的紀錄片,周夏一貫是不看的。既然方雪這樣說,他也就不躲着去接電話,看了下來電顯示,是趙祥波打過來的,他馬上就接通了手機口
正如方雪所預料的那樣,趙祥波給他打電話過來,說的正是這方面的事情。
說是東海電視台在接到消息後,剛剛給他打了電話,約他拍攝關于這柴窯的紀錄片。
他詢問周夏,要不要拍這樣的東西。趙祥波還說,最起碼,這消息是要上新聞的,這樣的大事,想隐瞞肯定是隐瞞不住的。再說了,他們之前,也沒想着要隐瞞,隻想盡快弄清楚,這瓷片,究竟是不是柴瓷。
“趙老爺子,上不上節目,你自己看着辦吧!隻要不把我牽扯進去就行,我反正是沒那麽多的精力來折騰這事情。這媒體方面的事情,我就全權委托給你處理好啦!”周夏的回答倒也幹脆利落,隻是稍嫌有些不負責任。
“你小子能有什麽事情?”趙祥波還是有些不太樂意。
“事情多着呢!拍賣會啊,公司的事情啊,一大堆的。左右趙老爺子你也沒事不是,還有啊,以後要還想看到更多好東西的話,就不要把我出賣給媒體。這個,你懂的。”周夏和他關系熟絡之後,說話也就比較随便了。
趙祥波抱怨一通,又趁機敲詐了周夏一番之後,這才答應下來,由他自己直面媒體,處理好這事情。
周夏卻是精明得很,要知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盡管是個出名的好機會,可他不想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費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