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王梓覺睜開雙眼,側頭看着身旁抱着他胳膊酣睡的祝凡舒,嘴角不禁挂上一抹微不可見的笑。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這種感覺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樣,十分不錯。
她面帶笑容,在晨光的映襯下隻覺得白皙耀眼,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略微有些紅腫的櫻唇是他昨晚的戰果。再往下看,她雪白的脖頸上是昨晚歡愛時他留下的印記。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漸漸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微微擡身在她嘴角又印下一吻。
祝凡舒皺了皺眉,顯然是沒睡飽的樣子。
王梓覺将她挽着自己的手輕輕扯開,翻身下床将窗簾拉住。
再回頭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她背對着他,身上穿着他的白襯衫,折騰了一晚上,此刻稍稍蓋住臀部,露出白皙而修長的雙腿,随意的交疊着,甚至比昨晚她爲了勾引他而特意擺出的姿勢更要妖娆許多。
他拿起昨晚被随意丢在一旁的畫具,不慌不忙地畫了一副美人沉睡圖後,床上的人還沒有轉醒的迹象,他的某個部位卻是蘇醒已久。
王梓覺不耐地丢掉畫筆,急切地走過去再次爬上了床,從背後環住她,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她雖然沒醒,卻因爲他的動作下意識的輕輕顫抖。
他更大膽了,那隻作惡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探,隻覺得反應更加強烈,呼吸都緊促起來。
“舒舒……”他嘗試着輕聲喚她,聲音暗啞,伴随着吻落在她耳垂上,對着她的耳朵輕輕呵氣。
祝凡舒一下就醒了,雙眸緊緊閉着不敢張開,這人怎麽一大清早的就發情……
王梓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是醒了裝睡呢。他頓時起了興緻,大手毫不留情地撫上了她的柔軟,惡作劇一般稍稍用力。
她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他的大手也是這般漸漸點燃她的熱情。想着,她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起來,臉上火燒一般的發燙。
王梓覺玩心大起,将炙熱滾燙的某處貼上她的後腰,手也漸漸向下摸上她的雙腿間,已經濕潤一片。
他低笑,輕輕含住她的耳垂,手指靈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祝凡舒猛地睜開了雙眼,“不行!”
王梓覺隻覺得她可愛得不行,翻身将她壓在身底,黑色的眸子中寫滿了情。欲和渴望,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我以爲你還沒醒呢。”
感覺到小腹處被他的堅.挺抵住,祝凡舒羞得臉色通紅,厲聲埋怨着他,“還不是怪你!”
“沒事,你繼續睡就好,我忙我的。”
祝凡舒抗議,“我還要去帶團來着!”
王梓覺已經埋首于她的胸前,悶聲道:“我哥不會缺你這一個電燈泡的。”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她都不知道昨晚兩個人到底做了多久,隻覺得現在身體如同被卡車碾壓過一般無力麻木,偏偏他又不知節制地要再來一次,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幹脆就任他去了。
“那你快點啊……”
身上男人動作一滞,聲音沙啞,“舒舒,經過昨晚,你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看來是需要長長記性了。”
她真的知道什麽叫禍從口出了,昨晚就是因爲說了“他是不是男人”以及“能不能行”這種話,他做完一次都要跟她強調一遍!她怎麽還是記不住呢!
……
祝凡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王梓覺坐在床頭又開啓畫家模式,吓得祝凡舒立刻拉過被子将自己裹住,随手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老王你這個變态!”
王梓覺放下筆,将畫紙拿下來給她看,“怎麽樣,我的技術是不是很好?”
一語雙關,祝凡舒羞得将腦袋都埋在被子裏。
——
下午,把王梓覺趕去上班,祝凡舒則是找到了談巧巧。
對于她上午的無端缺席,談巧巧沒有說什麽,隻是暧昧地斜眼看她。
祝凡舒忽略她奇怪的目光,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上午怎麽樣了?”
雖說早就将事情全部都交給了談巧巧,但是總歸算是失職,她擔心也是難免的。
談巧巧搖搖頭,看了眼帶着王銘航遠遠站在那裏的王慕,歎口氣道:“一切都好,除了王慕。”
祝凡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巧對上王銘航看過來的視線。
她沖他笑了笑,才對談巧巧說道:“航航上午一起的?你們沒發生什麽事吧?”
她還記得上次兩人之間因爲王慕而不開心的事情,現在三人這種狀況,恐怕更容易出事吧。
談巧巧答:“沒什麽。”
祝凡舒這才松了一口氣。
下午介紹景點的時候,祝凡舒就頻頻關注航航的反應,好在他隻是一直跟在王慕身後,時不時地笑着看她,一如平時。
因爲談巧巧這次作爲主要負責人,她倒是沒有多大壓力,就是昨晚以及今早的放肆還是讓她吃了不少苦頭。
團裏還有熱心的小姑娘過來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弄得祝凡舒鬧了個大紅臉,匆忙說着沒事。
“真的沒關系嗎?要不然就去休息一下。”
祝凡舒連忙搖頭,“沒關系的。”
妹子顯然是不放心,還特意跑去跟談巧巧說了一通。
休息的時候,祝凡舒立刻就找了個地兒坐下來,感覺渾身舒暢,就差擺出葛優癱的姿勢了,根本不想起來。
談巧巧趁着大家不注意就湊了過來,在她耳邊小聲八卦地問:“看來王梓覺體力不錯啊!”
祝凡舒慌忙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她們這邊才勒住她的脖子威脅:“别亂說!”
“舒舒阿姨,你們在說什麽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除了王銘航還能有誰?
她慢動作回頭,滿臉堆笑地看着他,絲毫不臉紅地淡定地說着謊話,“航航啊,我們在說一會兒帶你去哪玩……”
他似信非信地眨了眨眼睛,歪着頭認真思考,“可是我聽見叔叔的名字了。”
談巧巧不懷好意地沖她揚了揚眉毛,意思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欠揍的模樣讓祝凡舒恨得牙癢癢,明明是她亂說話,怎麽還得讓她解釋!
祝凡舒清了清嗓子,雙手握住航航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解釋,“乖,你聽錯了。”
在小孩子面前撒謊真的覺得好羞恥啊!
“小航,過來。”王慕站在不遠處,背着雙手滿臉嚴肅地看着他。
王銘航有些猶豫地看了看祝凡舒,最終還是跑了過去。
祝凡舒如獲大赦,剛剛舒了一口氣就立刻瞪向談巧巧,“再敢亂說小心我向王慕出售你的各種資料。”
談巧巧無奈:“我這可憐的娘家人啊!”
——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祝凡舒隻覺得累得不行,打開房門的時候腿都有些發軟,生怕王梓覺那個禽獸會再來一番。
她打開門的時候,王梓覺正端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聽到她回來的動靜不緊不慢地放下報紙看向她,甚至還慢條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有那麽一刹那,祝凡舒都爲自己有這麽可恥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然而某人卻立刻打破了她這可笑的愧疚感。
“你終于回來了,我的夜晚時間被你縮短了這麽久,你打算怎麽補償我?”說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銳利的目光仿佛已經穿破鏡片,刺透她的衣服将她的身體一覽無餘一般。
祝凡舒無奈,她果然還是太單純。
她轉身就要走,“那個什麽,我今天去睡巧巧那裏。”
王梓覺闆着臉,“不行!”
祝凡舒停住腳步,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語氣終于軟了下來,柔柔弱弱像撒嬌一般,“老王,我今天真的好累……”
殊不知她這幅姿态才更讓他心癢難耐。
王梓覺随意地轉移了視線看向手裏的報紙,淡淡道:“今晚不碰你。”
祝凡舒立刻驚喜地沖了過來,抱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乖巧得不行。
“老王你真好!”
然而,他卻感覺她的柔軟在他手臂上的觸感十分之誘人,多虧了他強大的自制力才能保持坐懷不亂。
他伸出手将她拉起來,自己則是往旁邊移了移給她空出一個位置來。
祝凡舒立刻坐了過去,“說起來,我覺得你哥對巧巧好像不同尋常?”
她坐得離他這麽近,他鼻尖都是她發間獨特的香味,釋放着巨大的誘惑,他忍不住又往旁邊坐了坐,才輕咳一聲心不在焉地應道:“嗯。”
祝凡舒還沒發覺他的不對勁,隻是以爲他是因爲她不讓他碰而生氣。
她繼續搭話,“航航會不會亂想,畢竟上次就因爲這個鬧得不開心。”
王梓覺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緒,拼命控制住自己想往她身上瞧的舉動,面不改色地說:“不用管,他們自己的事情。”
他語氣冷漠,祝凡舒心裏更加認定他是生氣了,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裏,不知該作何反應。
抱着一絲讨好他的心态,祝凡舒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我在這裏會打擾你嗎?”
王梓覺蓦地轉過頭看她,面色清冷,“會。”
祝凡舒不免覺得有些委屈,低垂着頭就要起身離開。
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緊接着,祝凡舒就牢牢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她瞪大了眼睛,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邊。
他咬着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說着:“你在我身邊就是一種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