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頭,趴在地上,宮初月從自己的方向看過去,他的一邊臉已經被打的腫了起來,嘴角還挂着血絲,衣服上全部是塵土。
從他進來,宮初月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這個太監她完全沒有記憶。
可是總感覺這個太監有點古怪。
宮初月看向念夏,念夏此刻非常緊張和害怕,對上宮初月的視線,苦着一張臉,像是馬上就要哭了。
宮初月在心裏面歎口氣,難道這些禁藥真的是前身使用的,不是吧,在劫難逃。
“給皇上和兩位姐姐請安。”衆女子齊聲說。
“嗯……”北冥昊天頭也不擡,拿起一本書在閱讀。
宮初月嘴角抽了抽,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冷,讓宮初月有些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暴脾氣的北冥昊天,還是說她最讨厭的就是她,所以隻對她發發火。
看到他沉迷在自己看過的幾本書中,宮初月想到這個人的聰明腦袋眼裏擔心一閃而過,希望他不要發現什麽。
“皇上……”一聲帶着顫抖的有些奇怪的嗲音,讓宮初月剛剛端起茶杯的手一抖,剛剛端起杯子的水就撒了出來,滾開的茶水就灑到了手上。
“哎呦……”宮初月扔掉手中的杯子,就看到那白皙滑嫩的手背被湯紅了一大片。
“娘娘,你沒事吧。”念夏着急的來查看宮初月的傷勢,“娘娘怎麽辦,都紅腫了,宣太醫過來看看吧。”
念夏說完就擡頭看着北冥昊天,顯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但是北冥昊天隻是看了一眼宮初月紅腫的手,就繼續低頭看書了。
“皇後娘娘,你不會以爲把自己燙傷了,就可以躲過這一劫吧。”一個高傲,帶着諷刺的聲音傳入宮初月的耳朵,剛剛那聲奇怪的嗲音也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她真的冤枉啊,其實她就是被這個聲音吓到了。
宮初月微眯着眼睛,對念夏說,“我沒事……你去拿一些白酒來就好。”
念夏似懂非懂的看了宮初月一眼,宮初月對她點點頭,她就下去那白酒了。
宮初月這才擡起頭,看向那說話的女子,有些驚訝但又很想笑,這就是三妃之一的柔妃。
女子身材高大魁梧,有着北方人的壯實廣闊的肩膀,麥色的肌膚,卻偏偏穿了一身粉色的宮裝,大家都知道粉色的衣服最容易顯胖了,所以襯得柔妃更是腰背寬廣沒有一點女人味。
這也就算了,還有一點就是,她那蠟筆小新一樣的眉毛和厚嘴唇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怎麽也不修理一下。
如果不是因爲生在富貴家庭還能稍作打扮,可不能看了。
南宮舞再胖一些,那模樣一定像是相撲選手。
想到昨天見到的那個蘭夫人似乎身材和南宮舞很像,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
北冥昊天長相并不差,可以說帥到沒有朋友,沒有想到這種女人也能下的去手。
在宮初月看向她的時候,她擡起頭,高傲的和宮初月對着眼。
眼睛裏面除了幸災樂禍還有怒火。
這怒火,宮初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蘭夫人。
這個蘭夫人昨天的出現是南宮舞指示的嗎,自己的死到底是不是她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