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城暴風要塞内)
瓦莉拉回到暴風城後瓦裏安國王便召集了緊急會議,将所有的高官都召集了過來,就連和暴風城關系不怎麽好的吉安娜也被邀請參加了這個會議,所有人坐在會議桌面前,聽着瓦莉拉講述着事情的發展,一個個皺緊了眉頭。
“所以根據那個牧師的言辭,死亡之翼還是回來了?”
“是的!國王陛下。”
“陛下,這隻是瓦莉拉将軍和一個無名牧師的片面之詞,不足以以此爲證!”
“夠了!”瓦裏安打斷了反駁聲,對于瓦莉拉,瓦裏安比任何人都要信任,如果僅僅是一個牧師的片面之詞相信瓦莉拉也不會禀報,“這件事情确實蹊跷,而且瓦莉拉這麽認真,如果她這麽說的話,裏面一定有問題,這樣吧,吉安娜,麻煩你去一趟卡利姆多,把這件事告訴薩爾,看看他怎麽看,最好說服他,找個地方一起開個會議聊一聊,若是薩爾同意,就把穆雷也叫上,瓦莉拉,順便你叫上穆拉丁,如果可以的話……在塞拉摩開會,可以嗎吉安娜?”
瓦裏安一瞬間派出了一連串的命令,雖然吉安娜已不屬于暴風城,不過仍是習慣性的遵從了瓦裏安的命令。
“還有,黑石山必須繼續探索,肖爾,這個任務交給你,能完成嗎?”
“陛下放心吧,軍情七處必将完成任務!”
“好,我回頭寫封信,讓矮人那邊配合一下你們。”
“不用麻煩了,陛下。”
馬迪亞斯肖爾是軍情七處的首領,知道人類和矮人曾經有點小的誤會,馬迪亞斯不想讓暴風城欠鐵爐堡人情,就直言拒絕了,瓦裏安也是喜歡馬迪亞斯直言不諱的性格才選擇他做情報局的局長。
“好,那祝你好運。”
“德涅夫,把物資統計一下,最遲明天給我個明确的數字。”
弗希瑟爾德涅夫,女高等精靈,是盜賊和法師雙重職業,任職暴風城後勤主管,但實際上也是軍情七處的高級官員,隻有很少數的人知道她的身份,這也是軍情七處的與衆不同之處,不僅在敵人那裏有自己的人潛伏,就連自己這裏也有人潛伏着,來預防間諜和背叛。
“遵命,陛下。”
“好,根據剛才的指令大家開始行動吧,注意一點,不要太張揚,也不要透露一絲一毫的内幕,不要讓士兵和平民驚慌。”
會議結束,衆人散去,隻留下了瓦裏安一個人雙手背後,望着窗外。
“父親!”
瓦裏安聞聲轉身,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安度因。
“父親,又要打仗了嗎?”
瓦裏安笑了笑,走過來把手扶在安度因的肩膀:“沒要打仗,現在是和平年代了。”
“每次父親你這麽說都是要打仗了,我已經成年了,父親,這次我們的敵人是誰?薩爾他們嗎?”
瓦裏安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安度因接着問道:“父親,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不打仗嗎?”
“來看這裏,安度因。”
瓦裏安帶着安度因到窗邊,指着外面問道:“安度因,你看這外面的風景,每次開會的時候我都喜歡一邊聽着大家的報告,一邊看一看外面的風景。”
會議室位于風暴要塞的背面,從窗戶往外看過去,并不是什麽車水馬龍,也不是站崗衛兵,而是一片金黃色樹葉的樹林,再遠處是大海,金黃色和翠藍色相輔相成,給人一種安詳和諧的甯靜感。
“這裏,是我們的家園。多少年來,他飽受着外族的入侵,無論是天災還是獸人,不管是燃燒軍團還是死屍亡靈。到頭來,都被我們所擊敗,我的人民從來沒有背離過我,我也不會抛棄我的人民。”
瓦裏安蹲到安度因身前,“安度因,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我的人民,我也不是癡迷于戰鬥,但是有的時候,要想保護人民,我必須戰鬥!”
年輕的儲君聽着父親的教誨,某種意義上而言,安度因是贊同父親的做法的,隻有對于獸人的問題上,安度因希望通過外交和薩爾酋長和平相處,然而瓦裏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安度因太天真了,也許他希望安度因保留這份天真,所有沒有對安度因的人生進行太多的幹涉。
安度因離開父親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換上便裝悄悄的離開了風暴要塞,順着小路向河邊走去。暴風城的治安非常的好,所以安度因一個人走在樓間小巷沒人任何的不安。
不過今天,一個穿着詭異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個子很高,但是穿着一個十分大的袍子,大到把他的全身都遮裹住了,就連鞋和手也在袍子裏。袍子上有個大帽子,将頭罩在裏面。此人背靠着牆,一動不動。
安度因想了想,雖然暴風城鮮有人乞讨,但是他還是從口袋裏拿出零錢,走過去遞給他,但又不知道塞到那裏,就詢問道:“你好,流浪者,歡迎來到暴風城,需要幫忙嗎?”
這位被安度因稱之爲流浪者的人沒有說話,扭過頭看了看安度因,也讓安度因看到了一張都是皺紋的臉,帽子内雖然光線很暗,但是白色的眉毛和胡須可以清晰可見。
“你需要幫助嗎?”
在安度因又一次的詢問過後,流浪者終于開口了:“少年,你不怕我嗎?”
“不怕,爲什麽要怕?”
“你不害怕我是什麽壞人?”
“這裏是暴風城,不會有壞人的。”
“哈哈,你很天真啊,少年。”流浪者一邊說,一邊伸出藍色的手将自己帽子摘掉,一個藍色的腦袋露了出來,頭上有個紫色的信标,充滿鱗片的頭皮告訴安度因這不是一個人類。流浪者饒有興趣的看着安度因,“少年,現在呢?”
“這位流浪者,你需不需要幫助?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感染了?”
流浪者很驚訝,他這副面孔已經吓退過無數的人類,爲什麽眼前的這個人類如此的淡定:“少年,你不怕我是惡魔嗎?”
安度因笑了笑:“暴風城有惡魔檢測器,每個地方都有,而且,你要是惡魔會跟我說話嗎?”
“哈,聰明的少年。不過我不需要幫助,我在尋找我的一個同伴的足迹。”
“哦?在這裏尋找?”
“是的,我在聽過往行人的交談聲,所以少年你快離開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安度因想了想:“好吧,那我就走了,還有,如果你遇到問題了可以來找我,到暴風城要塞,跟門衛說找安度因王子就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這個樣子小心點,你的這個同伴一定對你很重要,不然你也不會這個樣子還出來打探他的消息,希望你能夠找到他。”
安度因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将塞到了流浪者的手裏。剛要離開,流浪者抓住了安度因的胳膊,把錢還了回去。
“少年、不對,應該說是王子,很榮幸認識你,你是一個善良又聰明的王子,我相信假有他日你一定是一位明君,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幫助,謝謝你,我雖然是流浪者,但是,并非所有流浪者,都迷失了自我。”
安度因離開了流浪者之後拐進一個旅店,慢慢摸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女性将門打開,看到安度因後十分高興的說道:“哈,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安度因左右看了看,走進房門:“我怎麽會不來呢,剛才在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不過不要緊。”
安度因走進房間後,裏面一個有兩位女性,一位是瓦莉拉,另一位則是剛剛接到瓦裏安外交任務的吉安娜。剛剛開門的是瓦莉拉,作爲安度因的導師,瓦莉拉十分喜歡安度因,雖然安度因根本不是一個戰士的料,但是瓦莉拉沒有強求,隻是盡力的教給安度因基本的防身和生存技巧。
“安度因王子,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卡利姆多?”
“是的吉安娜小姐,我覺得比起打仗,我更适合做外交,所以我想跟你好好學習,這個我想我們之前已經聊過了。”
吉安娜猶豫再三,張口說道:“我覺得我還是要重申一下,首先你是王子,上次你到矮人那裏,你父親爲了你差點屠城鐵爐堡,這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卡利姆多,可能還要進入奧格瑞瑪,如果獸人強行扣押你,那麽不僅僅會造成人類和獸人的第三次大規模交戰,就連我隸屬的中立城組織也要受到牽連,所以這一連串會變成世界大戰,全世界都會交火的。”
“但是吉安娜小姐,你不會讓它發生的不是嗎?”
“好吧,那離開暴風城以後,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揮。”
“好的。”
“好吧,那我們準備準備,先去趟爐石城找穆雷。”
瓦莉拉突然插嘴道:“爐石城?你說穆雷在爐石城?”
“是的,雖然陛下讓我先去奧格瑞瑪說服薩爾,再去找穆雷,但是我覺得要想說服薩爾,順序必須反過來。”
聰明的安度因聽着吉安娜的想法暗自點了點頭,心裏在思考這個穆雷到底是個什麽人,可以說動薩爾。
“那個。”瓦莉拉接着說道,“殿下麻煩你個事情,去爐石城幫我打聽一下‘陳卓’這個人可以嗎?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上次出完任務之後并沒有按照約定來找我,所以我比較擔心他。”
“哦?瓦莉拉老師你還有朋友在爐石城?好的,我會去打聽一下他的消息的。”
“好的,謝謝你了。”
話說穆雷現在可不知道有人來找他了,他正愁眉苦臉陳卓的事情。陳卓喝了藥劑以後就昏迷了過去。這個藥劑會讓人内心中的欲望激發出來,尤其是對力量的渴望,因此會讓陳卓通靈一個惡魔。在陳卓喝之前,他曾讓浪花小鬼進階了,又從補給點召喚了一個魅魔,這演變成了一個内在的催化劑,再加上司吉勞對陳卓外在的刺激,讓陳卓對力量的渴望達到了頂峰。
艾蘭德走進了陳卓的病房,看到穆雷一個人在喝着酒,上來拍了拍穆雷的肩膀:“不好意思啊,老陳,我知道事情的經過,艾娜薇麗她……現在陳怎麽樣。”
穆雷看着躺在床上的陳卓,喝了一口酒,沖着艾蘭德擺了擺手,示意艾蘭德靠近點,當艾蘭德耳朵貼到穆雷嘴邊時,三個字輕輕的蹦了出來。
“伊!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