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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盟,太仙殿。
在李晚的授意下,一份秘密的消息随着傳訊法陣流入此間,由于事關重大,值守執事不敢怠慢,很快便呈報上去,來到離塵案頭前。
離塵剛好從青陽呂氏返回,得知九龍域傳來了密信,不禁感覺好奇。
“李晚那邊送來的消息,究竟會是什麽?”
“長老,會不會是想要和我們交易,放過肖晨一馬?”随行之人湊趣說道。
“不可能,現在我們聲勢随壯,卻奈何不得肖晨,他怎麽可能在這件事情退讓?”離塵冷笑道。
“那倒也是。”衆人若有所思。
“以仙盟奉行的宗旨,保住肖晨容易,殺死肖晨困難,該是我們想盡辦法證明肖晨有罪當殺,才能成事,這樣的宗旨下,兩方聯盟影響相近,又怎麽可能成功。”
“不過這次聯合青陽呂氏,各方觀望勢力,都被拉攏過來,我們的聲勢,已經可以壓倒對方,若不是還有個西海呂氏,就該成了!”
離塵說到這裏,不免有些遺憾。
“西海呂氏也是呂氏,雖然早已分家。但是血脈傳承,名聲信譽還在,足夠在許多大事上面和青陽呂氏分庭抗禮,不過長老也不必太擔心。青陽呂氏畢竟才是嫡系,而且,人族,星族,修羅。夜叉等多族,各方大小勢力,關注的也是青陽呂氏,而不是西海呂氏,西海呂氏的影響力,多在龍族和妖修幾方,和龍界的作用重合了。”另外一名随行修士分析道。
離塵聞言,眉頭一展,欣然說道:“不錯,青陽呂氏的作用。的确大于西海呂氏,我們這次,還是赢了一籌的。”
話雖如此,離塵還是對李晚送來的密信非常感興趣,當下便叫人拆封看過。
出乎他意料之外,這裏沒有一句是提到肖晨的,卻反而與盤乾有關。
“輪回大道?地府體制?”
離塵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離長老,他這是什麽意思,告訴我們盤乾的秘密,還是挑撥離間?”離塵身邊不乏親信。見狀疑惑問道。
“不知道,不過是真是假,與我們何幹?”離塵冷笑,随手把密信揉成一團。
蒼白的火焰升騰而起。把它燒成灰燼。
“不要理他們,盤乾做大,不可阻擋,但他器道首當其沖,該着急的是他!另外,給本座傳訊給荒皇道友。他們可能會收到同樣的消息,不必理會就是。”
“是,我等即刻便去。”
……
“靈尊,我們已經把密信送出,但太仙殿那邊沒有回應。”
“陽神殿呢?”
“他們也一樣,應該是已經通過氣,決定共同進退。”
靈虛山,觀瀾堂,李晚聽着麾下部屬的回禀,神色淡然,但是眼中,依舊還是閃過一絲失望。
“夫君,他們根本沒有重視這件事情,看來真是把你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以緻完全無視。”蕭清甯此刻也正在堂中,聽聞此事,對李晚說道。
她已經從李晚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深感不安。
“任誰都知道,盤乾的輪回大道,乃是法道鼎革的一大突破,但卻沒有想到,他們一點兒都不在意。”
“也未必就是不在意,但凡事情,都分輕重緩急,可能是之前我們表現更甚,在他們心目中威脅更大了吧,而且我們是在器道起家,道傳諸天,對他們更爲不利,特别針對也在所難免。”李晚倒是能夠理解離塵等人,對她說道。
“但願他們不要後悔才好,我們器道,天生就對盤乾道途有克制作用,盤乾也不會率先對我們動手,到頭來,倒黴的還是他們!”蕭清甯冷哼一聲,道。
李晚笑了笑,道:“盤乾會先對他們動手,這隻是我們對形勢推演得出的其中一個可能,不過,也是最大的可能,到時候,我們勢必不能袖手旁觀,坐看盤乾越變越強。”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地府體制的最強大之處,就是把各方修士,甚至凡民生靈的生死都掌控在内,以輪回的方式,不斷複活重生,生死存亡,盡皆在握,諸天生靈感念其威能,必定都會爲其所掌控,盤乾也能憑此成就輪回之主,成就永生,等到那時,想要再遏制他,就幾乎沒有辦法了。”
“不要緊,我們現在也已經很強,随着絕玉煉制第四代技藝發展,雷元仙力轉換,破法諸寶,偃師大道,諸般秘藏,都在不斷發展進步,隻要時機成熟,我們就能以天量絕玉造就覆蓋整個星域的末法絕域,造就我們自己的天下!”蕭清甯說道。
在蕭清甯口中,吐露出了一個驚人的計劃,竟然是要通天量絕玉,造就覆蓋整個星域的末法絕域。
這其實和輪回大道的六道之輪類似,都是以陣道的形式,造就覆蓋範圍及其廣泛,威能極其強大的超級大陣,深入影響整個天道,甚至大道本源。
如果成功,憑借最新的絕玉成品的特性,必定能夠侵染諸天,營造一種全新的末法絕域,甚至融入到諸天萬界的每一方時空,造就真正的末法之世!
九龍域已經做好了應對這種末法之世的準備,他們擁有全新的長生不朽之法,殺伐征戰之術,必定能夠傾覆諸天,造就一個自身道途成爲主流的器道盛世。
“靜姝,你修煉琉璃寶體,略有小成。現在感覺如何了。”李晚聽着,沒有多說什麽,轉身問坐在一旁的林靜姝。
林靜姝道:“我現在已經參悟不朽之秘,這琉璃寶體。的确是一門不可多得的捷徑,其實我本身并沒有這樣的機緣和修爲,但卻已經确确實實,接觸到了相關的本源和力量。”
“不錯,器道本身。就是假借外物,奪取天地造化爲己所用,你不用有這機緣和修爲,隻要懂得借助外物就行,現在唯一可惜,就是造化大道方面還沒有長足進步,否則煉制寶晶更加容易,也可爲你提供更多資糧,助你早日大成。”李晚點評一番,略帶遺憾道。
“最近夫君你修爲境界提升。造化大道方面,必然也會有所突破。”蕭清甯道。
“這倒也是,不過之前我精力都集中在參悟不朽之秘,肉身不朽,神魂不朽,耗費了許多混沌晶石,它們當中蘊含的大道本源,都被提煉成了這兩方面的道蘊資糧。”李晚解釋道,“而造化大道,是不同的。”
“你手中還有一些混沌晶石碎片。不妨都用掉,集中資糧,修煉到至高境界。”蕭清甯建議道。
之前紫霄秘庫中,李晚除了大晶石。還搶到兩份秘藏,正是太上教打算用作香餌的那些混沌晶石碎片,總數在兩百枚。
除去和道榮分潤的百枚,李晚手中仍然還剩下一百枚,這些他都沒有輕易動用,一直留到了現在。
李晚道:“不。我打算把這些分發給你們,助你們修煉晉升,尋常法道,都注重集中資糧,修煉至高深境界,以一敵萬,然而我之道途,講究的凡人大勢,你們未必能憑這些混沌晶石碎片長生不朽,但隻要修煉到半步長生,參悟不朽道蘊,也是極大的提升,因爲你們憑借的,不單隻有自身,還有法寶外物,自身提升,才能促進對這些外物的利用。”
“給我們?”蕭清甯有些意外。
“對,你和靜姝,各取二十枚,剩下的一些,我打算分給驚鴻,趙昕,元鑫他們。”李晚解釋道。
他這次是徹底貫徹了自己的凡人之道,并沒有指望着能夠一口氣把蕭清甯和林靜姝提升上去,而是分開多份,澤被衆人。
很快,李晚就把這件事情安排下去,然後又派人找來肖晨。
此時,肖晨已經在九龍域暫住了一段時日,有賴李晚庇護,仙盟總舵的風風雨雨,都沒有打到他的身上,看起來就好像是出外遊曆,在這處地方借寶地盤桓一陣。
但他不是三尺之童,什麽都不管不顧,隻看眼前,他是主政一方的首領,駐守邊疆的高手,自然清楚,仙盟總舵醞釀着什麽樣的疾風驟雨。
雖然以他能力和地位所限,并不清楚這些疾風暴雨的來源,但他也明白,此時此刻,隻有依賴九龍域的靈尊,才能保住自己。
“肖晨見過靈尊,不知靈尊這次找我,所爲何事?”
堂中,肖晨面對帶着笑意的李晚,心中沒來由地有幾分發怵。
按說他也是修煉多年的高手,早在李晚飛升之前,就已經立足廓天界,執掌一方了,但如今,兩人地位高下立判,修爲實力也不可同日而語,和李晚比起來,他這種駐守邊疆的駐軍統領,就顯得有些渺小了。
肖晨也是個能屈能伸之輩,知道李晚能夠主宰自己身家性命,索性放低了姿态,有了要投靠的意思。
“肖道友,仙盟長老會曾經召開聚議,商議對你的安排,你可知道?”李晚問道。
“肖晨知道,離長老等人認爲肖某丢了黃宿界,罪大惡極,理應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是靈尊據理力争,爲肖某說話,這才保住肖某一命。”肖晨苦笑道。
“你可會怪怨本座?”李晚問道。
“肖晨不敢有怨,這次雖然被剝去了統領職位和俸祿,但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天大的幸事。”肖晨說道。
李晚聞言,微微一笑。
還沒有人告訴肖晨,但李晚卻明白,這人落到如此境地,和自己與盤乾的交易,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肖晨純粹是受了池魚之災,李晚并沒有害他的打算,這次給他機會,也是看中此人能力和作用,準備暗中彌補。
“不必這麽說,本座早就告訴過其他人,你爲仙盟辦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離塵他們,也是因爲要和本座作對,才非得喊打喊殺。”
聽到李晚這話,肖晨面上露出些微的錯愕。
他這時候才從李晚口中知道,離塵他們,竟然是出于這等緣由,才要置他于死地。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肖晨心中苦澀,一時之間,竟是百感千愁。
“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既是因本座而起,本座也會幫你解決,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的,本座且問你,你可願意重回黃宿,替本座看管此地?雖然你以後沒有了統領名位,但本座可以保證,絕不會虧待你。”
“這個……靈尊,您突然說起這事,肖某還真沒有主意,不知道可否給肖某一點時間,考慮考慮。”肖晨聞言微愕,旋即苦笑說道。
“應該的,這是你大事,确實應該好好考慮。”
言盡于此,李晚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就算肖晨是統領一級的人物,放在仙盟總舵,也不過就是個管事長老而已,還不值得他下血本招攬。
所以他一句不會虧待,就能說明一切。
當然,李晚乃是巨擘大能,金口玉言,說不會虧待,就真的不會虧待。
雖然統領一職,自主之權不小,還有極大的上升空間,将來未必必能封疆一方,成爲巨擘,但對肖晨這般朝中無人,沒有靠山的修士,還真的可以說隻是個雞肋,遠遠不如投效在李晚這樣的巨擘麾下,爲他辦事。
肖晨滿懷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麾下幾名舊部忠心耿耿,仍舊還跟着他,見他這副模樣,不禁問道:“統領,出什麽事了?”
肖晨于是便把李晚的意思說了一遍。
“靈尊竟然開口招攬你?”部屬震驚道,“這是好事啊,我們這次莫名其妙栽倒,就是輸在沒有靠山,靈尊怎麽說也是鎮守一方的巨擘,再合适不過了。”
肖晨猶豫道:“你不懂,靈尊是巨擘不錯,可巨擘的敵人也是巨擘,貿然投靠過去,未必是件好事啊!”
部屬長歎一聲:“哎,統領大人,都到這時候了,我們還顧慮那麽多做什麽,這次不投靠靈尊,恐怕也不行了,隻有靈尊才能救我們啊!”
肖晨聽到,沉默不語。
他的顧慮,自然遠遠不是開口說出的那麽簡單,但聽到部屬相勸,卻也幡然醒悟。
“看來,不做出選擇是不行了。”
他的心中隐隐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