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宗奉行唯才是舉,擇優而用,道場之中,每月一小考,每年一大考,四年一會考,但凡學藝有成之**,都可以快速赢取**晉升的機會。”
“如果實在沒有天分,始終不得成長,也不要緊,隻要你們保證效忠于本宗,仍然還有成爲執事**,作場學徒等等機會……”
九月中,岘山廣場。
李晚等人也正召集這次正式拜入外院的**,共計三百三十五名,訓示勉勵。
台上的登仙院執事**,一番宣言之後,複又道:“此番有莫元長老帶你們返回山門,進入道場就學,傳授技藝,請随我登舟……”
在其他執事的引導之下,各人俱是随之而動。
“此去返回宗門,還有登記入冊,分配道場,靈峰,檢錄資質諸事需要安排,有勞各位道友多多費心了。”
宗門的曰常事務,需要六院下轄的各堂口協力完成,李晚簡單過問了一番,也把這件事情交托了衆人。
“這些人是我器宗第一批外招門徒,意義非凡,當然不可能出現出現纰漏,還請宗主和各位長老放心。”
經辦此事的,是宗内一名叫做莫元的元嬰大師,他其實是法道兼修器道的修士,此時晉升道境了無希望,把更大的精力,放在了經營發展家族,而不是長生逍遙之上。
不久之後,莫元便和其他長老,**,坐鎮飛舟,準備在舟上完成對門徒的簡單培訓和人員安排,切實結合各人興趣和天賦,分配到各個道場。
九月末,李晚和妙寶散人等人回到宗門。
蕭清甯就在青龍峰上,代行宗主之職。
這些曰子,蕭清甯也得知了李晚等人和靈寶宗争奪**之事,按照李晚意思,制定了幾個條陳,以供參考。
此時,李晚已經把自己《大器真經》的更多部分編撰完成,并且按照攻殺、防禦、輔助、奇物四大特姓分類,重新整理一番,每個大類,又各分刀、劍、旗、幡、爐、鼎、瓶、罐、印、扇……各部。
爲了掃除類似靈寶宗的門閥壟斷弊端,他并沒有把這些**各自傳給各方宗師派系,而是集中起來,作爲宗門的公共财富。
李晚曾和蕭清甯讨論此間之事,蕭清甯的一席話,令他印象深刻。
蕭清甯當時言道:“人各有志,哪怕當時夙願和利益一緻,也難免後世子孫違逆,偏離本道,尤其器宗是由天南諸位宗師的門派演變而成,今後必将不可避免打上各自烙印,形成門閥,夫君要**遠矚,從初代之時,便着力于消除差異。”
李晚也深以爲然,雖然現在,爲何回報六大宗師參與開宗,不可避免要把六院權柄分開給他們執掌,但今後,必定慢慢收權,直到把整個器宗都整合起來。
這種情形,有些像是當初蕭桓公開創天工坊,一同創業的各位道友,都分封了坊中長老。
最初之時,自然是精誠合作,同舟共濟,但是發展起來之後,難免尾大不掉,争權奪利。
李晚現在執掌宗主之位和天南大師評定會,更有《大器真經》的編撰和分配之權,最初之時,就曾經有人建議他,各自傳授一些真傳給六派,宗主嫡系保留最多,但李晚堅持**同享,以各自**天賦和興趣分别傳授。
這是堂皇陽謀,六派無法阻擋,以至于,漸漸地在宗内實現了**一緻。
這是把整個宗門揉成一團的開始,這一次,李晚更是有心消除各派差異,更進一步實現融合,因此也問蕭清甯有無良策。
蕭清甯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辦,爲了避免各派反彈,還是潛移默化爲好,等再過個幾十年,這些新**成長起來,再以功勳任務和充實宗門典藏的名義,誘使他們繳納秘法,收歸共有,轉而把争奪引向宗内權位。”
蕭清甯的意見,是與其争奪**,**這些資源,各自敝帚自珍,不如大家混同一體,然後瓜分。
這樣才有利于實現資源的調度和分配,形成有益局面。
既然争權奪利在所難免,幹脆就把争鬥引向危害更小的地方,不要影響整個宗門的發展大計。
李晚沉吟半晌,也決定按照蕭清甯所說去做,又問道:“這些就暫且不提了,上次我說的,和方博約好的比鬥,你看怎麽樣?”
蕭清甯道:“這件事情的确可行,更可以正式照會靈寶宗,通傳天下,成立一個專門的鬥寶大會,比如,叫做岘山**。”
李晚問道:“理由何在?”
蕭清甯嫣然一笑,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睿智與自信流露:“我們器宗草創,什麽都還沒有,其實無論成敗,都能沾上靈寶宗這個器道聖地的光,這種事情,終歸不會吃虧的,而且,夫君既然有自信,不會在**栽培這一方面輸給他們,更可以趁機打響器宗的名頭,借用他們名聲爲自己造勢,甚至反過來侵蝕中州器道。”
“這件事情,可以參考煉器師之間的鬥寶大會,不過,具體規則,要多加考慮,以便營造對我們有利的氛圍。”
“比如比鬥的方式和範圍,可以參照煉器師之間的鬥寶,但是參與者限制在同屆入門**;”
“又如,兩方在異地收取**,所得名額,必須按照當次大會的比鬥結果進行分配;”
“爲了分散靈寶宗頂尖天才的優勢,可以上驷下驷諸品級區分,各個層次分設比試……”
蕭清甯考慮得很深,俱都是如何通過這一事件,爲宗門牟利。
其中精髓所在,就是建議在異地收取**的時候,按照比鬥結果進行分配。
這将使得,靈寶宗來天南搶奪人才,不能再搞突然襲擊,而是要公開報名,明面招選。
這招選之權,還不能随意而定,而是要經過大會确定。
當然,那些豪門大族要私下裏與靈寶宗串通,器宗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主要還是保護中小世家和散修人才不外流。
這次岘山大會,器宗以實用之道,赢得了更多修士的擁護,是非常有利的,這将促使靈寶宗意識到,器道聖地這個名頭,未必真如地主好用,想要挖取天南器道的根基,并不見得是件容易之事。
他們當然也可以隻從豪門大族着手,但豪門大族,大多都難侍候,他們也需要更多寒門天才,以便堆積成才名師。
蕭清甯笑道:“我想,趁熱打鐵的話,靈寶宗會同意的,這件事情畢竟是他們主動提起,在他們看來,我們還很弱小。”
李晚沉思一陣,點點頭:“那好,就按你說的,通函靈寶宗。”
很快,器宗通函靈寶宗,商議這一事。
果然不出蕭清甯所料,靈寶宗高層對器宗答應方博提議,也感覺欣喜過望。
靈寶宗不是沒有睿智之人,但考慮到,器道之事,最終還是要歸于器道,利用各自技藝進行一番鬥寶,以各自水平決定人才歸屬,如論如何說,都堪稱公平公正。
靈寶宗還沒有堕落到連公平較量都不敢答應的地步,而且他們也正要通過此法,把器宗逼迫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以後就無法阻止人才流失了。
至于器宗反過來在中州招收門徒,侵襲他們根基的事,想想都可笑。
器宗怎麽可能比得過靈寶宗?這不是杞人憂天嗎?
當然,靈寶宗之人,也絕不會任由器宗**,在具體的比鬥規則上面,還是據理力争,斤斤計較起來。
他們當然也能看出,有些條件對自己不利,比如把人才區分品級各自對戰,就該強烈反對。
他們隻答應了,以同屆區分資格,至多便是允許後進晚輩挑戰前輩。
以**的層次來區分參加資格,簡直荒謬,也體現不出新晉**的成長。
考慮到一代**的成長,往往需要數十年時間,而且靈寶宗也不是經常到天南挖取人才,這樣的比鬥,每十二年一次,延續到六十年之後。
也即是說,每次這樣的鬥寶大會,都可以延及到上五屆,每屆**至少挑選二人,與上幾屆同門一道參加。
前來投報的修士,也将不再以自願爲原則,而是先行統一招考,評測,排定潛力名次,再由鬥寶大會勝利一方,按照勝出場次和各自比例強行征取!
比如,若是某次大會,兩方比鬥十場,呈現**開結果,那麽便先由勝出六場一方挑選六人,再由另一方挑選四人,又再勝出一方挑選六人,以此類推。
這樣一來,就由不得來投修士自己選擇了。
不過按照道理,比鬥勝出的宗門,更加願意挑選排名靠前的人才,人才也願意被他們選中。
如此安排,既對當地大宗有了交代,又對來報修士另有說法,還兼顧比鬥公平和瓜分方便,雙方都可以接受。
當靈寶宗的回複送到器宗的時候,李晚和蕭清甯看過,俱是欣慰笑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