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晚回來之後,不過短短兩天,葛南等人也走遍三大家族的各處據點,把他們準備好的寶材物資搜刮一空。.
結果是出人意料的大豐收,因爲靈寶宗援助三大家族,乃是爲了與紅玉島對抗,做好長期的準備,這些物資,也足可供其使用數年以上,價值高達足足三十億以上。
“這還是他們分批調運,而且,我們難以把所有财貨都弄到手的緣故,若不然,收獲隻會更多。”
“很好,這些财貨,你就收好,留待坊市開放再用。”
李晚滿意笑道,話雖如此,他也從中挑選了一批靈蘊寶材,其中品級高尚,足以煉制靈寶者,達到十餘件之多,品質稍低者,也足有五十餘件,足可以供尋常弟子煉制晉升築基後期的法寶了,天南器道,又可再添幾十位名師高手。
等到他們成長起來,自可另行去找其他的靈蘊寶材,晉升自己的本命法寶。
李晚這邊豐收歸來,雖然沒有把消息外傳,但葛南的突然消失,以及謝陸夏三家隐約傳來的風聲,還是讓羅涅各方勢力都緊張了一陣。
結果,派人打探之後,所得的消息,卻是驚爆了一地眼球。
那挑事的謝琅,竟然被誅殺了,靈寶宗來的徐白陽長老,也被誅除,帶來的門客随從,一個不留。
衆人冷汗涔涔,這才想起,李晚乃是元嬰修士,元嬰修士,不乏擁有成道根基者,足夠資格去做這些常人不敢之事,而且還很難被責罰。
更讓人驚訝的是,動手的人當中,包含三大家族之人,尤其是前段時間傳揚身死道消的陸明和夏陽一,竟然被放了出來,幫着他對付靈寶宗。
這形勢,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衆人心有戚戚焉之餘,也同樣慶幸,前段時間的選擇,并沒有出錯。
衆人的想法,陸明和夏陽一并不知道,但卻也能夠從家族上下的反應猜測出來。
兩人幾乎當場就吐血。
狗屁的幸好!分明就是被李晚毒計拉下了水,不得已而爲之!
隻是個中内情,他們也沒法向族人解釋,接下來還需要尋找新的奪舍身軀,整肅内部,休養生息。
在這般的境況下,羅湼國中局勢,最終還是安穩下來,終于也實現了李晚的意圖。
此時,靈寶宗内,已經多曰沒有和徐白陽聯絡。
本來修士經常閉關苦修,或者遠走秘境,不要說失蹤幾曰,就是十幾曰,幾十年,甚至一年半載,都不在話下,平常事務,也多是由煉氣築基弟子擔當,結丹以上境界者,早已深得逍遙之樂。
但徐白陽擔負着靈寶宗安排的任務,本就時時彙報進展,保持聯絡,這一下斷掉,真正的原因,馬上就被探明。
所有的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李晚此子,真是太大膽了,竟然勾結羅湼國中豪強,殺了徐道友!”
抛開龐維不論,柳季常之事,撲朔迷離,也沒有幾人清楚,這還是李晚第一次公然對靈寶宗叫闆,給了靈寶宗狠狠一擊。
當即,靈寶宗内部群情激奮,不少人甚至叫嚣着要殺上門去,爲徐道友報仇雪恨。
可是本宗内部的反對,卻在這些激憤的人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報仇雪恨?你們報什麽仇,雪什麽恨?元嬰修士,牽扯恩怨,向來都是自行解決,宗内隻能有限支持,難不成,你們要爲了徐道友一個,破壞天下宗門安穩和諧的大局?”
“徐道友畢竟是本宗長老,這個仇,難道就不報了麽?”
“我等不知,但若要報仇,你們隻管自己放手去做便是,也不必與我們說!”
開明一派的反對,簡直能把人噎死。
“更何況,我們與天南李晚交惡,是由龐長老開始,真要鬧到巨擘們面前,我們也讨不了好,都已經是元嬰修士,别人眼中的前輩高人了,難不成還能像個孩童,技不如人,便到師長面前哭鬧?”
衆人聞言,更是啞口無言。
的确,想要報仇雪恨,盡管去報就是了,宗内上下,也不會有人阻攔,但這僅限于保守一派所能調動的力量,當初與李晚交惡,本就是開明一派所反對,他們見此機會,又豈會放過?
現在,龐維重創,至今仍還元氣大傷,沒有恢複到往昔實力,柳季常莫名失聯,徐白陽又丢了與東海交好的機會,甚至連自己都搭上,今後宗門想要再度進入東海,謀取大局,形勢必将更爲艱難。
以宗門的威信而論,報仇雪恨,肯定是需要的,但卻未必能夠如保守一派所願,再給他們調兵遣将的特權,相反,還得要先對他們處置,追究此前失敗責任才行。
又一次的殿議中,龐維主動招惹李晚,招來無盡麻煩的舊事,又再被人提說。
堂上,有人言道:“龐長老此行,令本宗失了道義先機,更落下把柄在别人手中,對今後的大局極爲不利,理應責罰,但念其勞苦功高,又應賜予靈藥,助其恢複實力,我提議,暫時罷黜其庶政院管事職權,閉門潛修,直到重塑的肉軀完全恢複,再出山管事。”
“我等附議。”
“附議。”
保守一派見狀,盡皆震愕。
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初情況未明,怎麽不見有人把這件事情提出來?
龐維招惹李晚,令宗門陷入不利,顯然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他身上的職權被人盯上。
龐維現在元氣大傷,長期沒能恢複,說不定,以後也難有作爲,盯上他職權之人,更加不必忌憚。
說來說去,還是元嬰修士實力爲尊。
元嬰修士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堪稱百無禁忌,但卻往往需要自負其責,他如果鬥赢了李晚,自然是一切安好,但鬥不過李晚,反被消損了實力,才是最大的罪孽!
更何況,失敗終究還是失敗,保守一派之人,當初興沖沖地攬權,現在也得吞下苦果。
“龐道友,這次恐怕要委屈你了。”
聽到殿上一陣附議之聲,一名紫袍金冠的老者輕歎一聲,輕輕地搖頭暗示道。
龐維嘴唇翕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麽,但見那老者眼神,還是沉默下來。
老者又道:“你放心,徐長老一事,宗門會有交代,不緻令親者痛,仇者快。”
現在保守一派的依仗,就是打好悲情牌,畢竟成效歸成效,死傷歸死傷,利用好了,無疑能博得不少同情,也是避免被問責的手段。
龐維身居高位多年,自然也聽得明白,這老者的暗示。
保守一派将會力主爲徐白陽讨回公道,避免更加不利的局面。
不過修真界中,向來都是成王敗寇,這悲情路線,能走多遠,也不好說。
接連遭遇失敗,宗門也必定不會再放任保守一派鼓噪,硬是要和李晚死磕下去。
想到此處,龐維也無奈之極。
李晚在解決東海之事後,便決定踏上回程了,此時,他仍舊與八公主和碧波府主保持着緊密的聯絡,但暫時并不急迫,反倒是在天南西北,傳來了韓慶三人的消息。
“師尊,西北三僞宗,最近又有新動作了,他們在椤山原一帶大肆招收門徒,開辦道場,名氣越來越大。”
“除此之外,這三人還有沒有其他異動?”
“暫時無法偵知,不過暗地裏,恐怕不會那麽老實。”
李晚聞言,沉吟起來。
“這三人極其危險,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勢必會成爲我天南器道的心腹之患,他們之所以能夠興起,也是因爲有靈寶宗在幕後支持,可是這三人除了妄稱僞宗,暫時也沒有其他過火的表現,要整治他們,還真不容易做到。”
以李晚現在的實力,當然也可以親自出手,對付這三人,不過,占據大義名分,師出有名,卻是至關重要的,再不濟,也得有謝陸夏三家一般的勢力背黑鍋,把責任分擔才行。
雖說元嬰修士一切舉動都自負其責,但若做得過火,犯了巨擘們的忌諱,也讨不了好。
蕭墨也贊同道:“是啊,這些人,實在太精明了,低調發展,就是最大的利益所在,除非他們主動挑釁,否則,還真沒法對付。”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暫時不管他們了,我現在也正需要時間精力,完成碧波府主托付之事,就讓他們在逍遙一段時曰!”
“更何況,陰謀詭計我不怕,正常發展,我就會怕了他們不成?若是他們不生事端,我還正好省了功夫!這次我們在東海獲益良多,紅玉島興起之後,更是足以源源不斷得到寶材供應,也應該能迎來快速的發展了。”
李晚提起此事,眼中閃現出了懾人的精光。
有充足的寶材供應,他有信心,在短時間内再添數百名築基高手,甚至連結丹修士,也能培養出多位,這些都将成爲優秀的煉器師,充實自己根基。
要比發展?那就看誰能發展更快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