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文師?一個如此年輕的銘文師就足夠恐怖的讓人夜不能入睡,銘文師工會再年輕的銘文師也有三十幾歲的年紀,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隻有二十歲的樣子
是銘文師已經足夠震撼了,若還能在戰鬥中,利用那把看起來砍大象好用,切菜都不好使用的斬馬刀,進行細微的雕刻,在充滿厮殺的情況下,還能雕刻修改對手的武器銘文,這……隻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即便世上最強大的銘文師,可以在移動的物體上進行雕刻,卻也不可能在這樣快的戰鬥中進行雕刻,銘浩瀚如星辰,用盡一生也僅僅隻能窺探一點點,根本不會有時間進行戰士的訓練。
二十歲,又是強大的戰士,又是銘文師?這不可能多拉塔從震驚中恢複用力甩動着腦袋,這絕對不可能
乾勁收回斬馬刀擡手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剛剛一瞬間突然發現可以有機會修改對方戰錘上的銘文,在那極高的速度下冒險數刀修改,勉強完成才能這樣輕易打赢,不過精神消耗太大了,這幾刀比前些日子一個打一群還累,累很多
“原來……”乾勁陷入沉思不自覺點頭,原來阿克納什老師平日裏訓練自己,非要自己在移動的岩石上進行快速雕刻,最終的目的是在這裏
僅僅隻是三刀,便将一個簡單的眩暈魔法銘文釋放通道修改,直接決定了戰鬥的成敗。
若是可以在戰鬥中在對手的武器上雕刻一個自爆銘文,那麽……乾勁想起了打了一個寒戰,銘文……隻要武器足夠強大到可以在對手武器上雕刻銘文,那麽擁有戰鬥能力的銘文師,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啊
“我……輸了……”
多拉塔口中苦澀,很是苦澀的說出了認輸的話語,輸掉屬于矮人一族的鬥技天神附體并不讓人苦澀,這種隻适合矮人族的鬥技給了别人并不值得苦澀,但是輸……輸給了一名還不是黃金鬥心的年輕普通戰士,這苦澀做夢都能夠苦澀到醒來的程度。
最苦澀的還不是戰敗,而是鬥魂竟然在凝煉到一半的情況下戰敗,沒有繼續凝練成爲真正的鬥魂,而這鬥魂的産生偏偏還是因爲這個年輕的對手釋放出的那一朵巨大蓮花鬥氣,給了自己感悟。
多拉塔很明白,自己凝練出的鬥魂會是一朵怒放的蓮花,可偏偏這朵蓮花還沒有綻放開,就停止了繼續的綻放。
契機已經過去想要繼續凝煉鬥魂已經不可能,除非能夠學會那套特殊的鬥技多拉塔長長歎了口氣,那套鬥技相當于是指引自己進入鬥魂的鑰匙,偏偏這鑰匙自己沒有拿到。
“我赢了。”乾勁伸手從特郊飛的手中拿走【天神附體】鬥技,直接丢入了鬥界之中,對着多拉塔說道:“想來,你應該是這裏的馬賊引導者吧?我還有必要在這裏呆半年的培訓時間嗎?”
多拉塔無力的搖頭,剛剛的一刀已經打碎了他所有的自信,怒蓮鬥技更是讓他無心再去考慮其他。
“那行。”乾勁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那我走了,等考核的時候再找我……”
“等等”
失神的多拉塔發出一聲爆吼打斷了乾勁的話語,吸引着衆人的注意力,這個戰敗了的矮人又想做什麽?
“我……我……”多拉塔胸口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我要跟你再賭一把”
“賭?”乾勁耳垂輕輕抽*動了數下,疑惑的望着多拉塔:“你還有什麽賭的?”
多拉塔身體微微一顫,粗糙的皮膚驟然泛紅連連,是啊自己連天神附體的鬥技都輸了,還拿什麽賭?
不賭?多拉塔無法甘心,在接受到乾勁那疑問的眼神更加不甘心,戰敗的關系總感覺乾勁的眼神裏面充滿了鄙視不屑,矮人的自尊更是無法忍受這種眼神,這是真策皇朝跟魔族,在看待矮人時的眼神。
即便矮人一族的整體鍛造技藝要比魔族跟真策皇朝要強一些,即便路西法王朝跟真策皇朝都會從矮人族購買各種裝備,眼神裏卻總是會出現那種那種輕視,好似在看更加低等的生物。
矮人族也因此非常敏感,即便沒有那種看不起輕視,他們也會感覺到别人在這樣看他們。
不能被人輕視多拉塔用力吸了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也顧不上被人鄙視說自己在賭博方面取巧。
“我要跟你賭鍛造”多拉塔心中暗暗打鼓的望着乾勁,鍛造好似已經在矮人族的血管中流淌,任何矮人都會鍛造,隻不過是鍛造的技術高低不同。
真策皇朝卻不同,大量的人根本不懂什麽是鍛造,戰士更是專心去習練鬥技鬥氣,或者幹脆研究戰略戰術,根本不會去進行鍛造。
這樣的比賭,對于真策皇朝的成員來說,本就是非常的不公平多拉塔卻顧不上那麽多了,也顧不上等一下會不會被特郊飛取笑,隻要能夠拿到那怪異的鬥技方式,自己就應該可以凝煉出鬥魂,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鍛造?乾勁笑了,自己再也不是剛剛接觸這個圈子的菜鳥,在接連見識過真策皇朝成名的鍛造師之後,已經大體知道鐵匠們的鍛造水平差不多是什麽水準,就算矮人天生有鍛造的天性,想要真正将鍛造提升到一個很高的境界,也需要很認真的去習練。
多拉塔一身鬥氣近乎達到了鬥魂的境地,這種矮人僅僅隻是一種鍛造的本能而已,幾乎不可能有什麽很出色的鍛造能力。
“你輸了的話……”乾勁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多拉塔很是疑惑:“還有什麽可以輸的嗎?”
多拉塔懷疑自己的耳朵出錯了,本以爲會接受到乾勁諷刺的嘲笑,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好似答應賭博的味道。
沒錯這個叫做乾勁的年輕人,話語中的含義确實是答應了多拉塔用力的掐了掐大腿,刺骨的疼痛告知着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假的。
拿什麽輸?多拉塔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提出這個賭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赢定了哪怕這個年輕人手中拿着的武器,比自己手中的鬥兵還要強,自己也一樣赢定了。
如此的年紀擁有這樣強橫的戰鬥能力,恐怕從會走路的那一刻起,就承受着無比嚴酷的訓練吧?所以,他手中這把擁有着猙獰刀鋒的斬馬刀,顯然不會是他自己親手鍛造,應該是别人給他的
“你輸了,還能輸給我什麽?”
乾勁又一次看着多拉塔發問,如果是賭鍛造的話,自己不介意再從這位矮人身上赢點什麽。
當然如果拿不出什麽好東西,乾勁也不介意直接無視這個想要在賭博取巧的矮人。
“我輸?我會輸?”多拉塔擡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你?如果我輸給你,你說怎樣就怎樣”
乾勁上上下下打量着多拉塔:“你還有什麽?你又想跟我賭什麽?”
“賭你剛剛那個像蓮花的鬥技。”多拉塔聲音越來越小,想要拿出一個跟這個鬥技等同價值的賭注,自己竟然完全找不到。
怒蓮鬥技對于很多人來說,價值或許并不大。
但偏偏怒蓮鬥技卻可以讓人凝煉鬥魂時,它的價值并不遜色于鬥兵如果一名普通戰士想要入聖,那麽他幾乎可以付出任何代價,黃金鬥心頂級的戰士也是這樣的**。
如此一來,這怒蓮鬥技的價值不僅僅是用大可以形容的,對于多拉塔來說,怒蓮鬥技甚至是他的第二條生命,手中所有籌碼跟這個怒蓮鬥技比較起來,也都變得非常輕微,不再有什麽價值。
“你僅有的,不過是你自己而已。”
平淡的話語帶出無比的沖擊力,多拉塔怔怔望着乾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可是如果要放棄這可能一生唯一凝煉鬥魂的機會,又舍不得。
“我……”多拉塔感覺口腔充滿了苦澀,往日那靈活的蛇頭好似被千萬斤的重石給死死壓着很難發出聲音:“我……那……拿我的自由……”
“不用了。”乾勁微笑着輕輕搖頭:“矮人族是一個非常有自尊的民族,卻并不是一個有信用的民族。你們真正忠于的勢力永遠隻會是自己的部族,你們的承諾在曆史上……呵呵……”
多拉塔好奇的望着乾勁,真策皇朝的戰士研究更多的還是魔族,對于蠻族的百族從來不會太重視,最多也就是研究一下比蒙血脈勇士,很少會有人去了解矮人一族的文化,乾勁隻用了短短的幾句話,就說出了矮人族這些年來一直貫徹的思維方式。
“你在矮人那邊,應該也有些地位吧?”乾勁安靜的看着多拉塔,不是沒有想過要收這個矮人做扈從,可真策皇朝的曆史上無數次事實證明,矮人是不能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