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會長,你放心誰若是不改那臭毛病,老子……不我弄死他”
洪瑟約克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做一場想都沒有想過的噩夢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啊從來都是見到城主都鼻孔朝天的藥蘆會長斯洛銀,若是以前聽到誰說藥蘆對待戰士的态度不好,他早就一口唾沫噴過去了,今天竟然……
竟然……完全答應下來這……洪瑟約克感覺,這太他**的扯了有人求着别人接收勢力,接收的一方卻還提出條件,不然不接收,送勢力的一方開心無比的答應下來,仿佛他是接受勢力的一方。
“那就這樣,改天我去下藥蘆。”
“好那我先去找人”
洪瑟約克看着斯洛銀一路歡跳着離開鐵匠工會,再次通過房門觀察躺在床上的乾勁,明明是受到重創躺在床上的人,身上竟然散着一種味道這種味道,在上次跟邪月天使雷月月決鬥時,還沒有的味道
大人物洪瑟約克隐隐感覺到乾勁身上,不知道何時竟然開始有一種真正成熟起來的氣質,那不隻是普通上流人物的氣質,而是混合着戰與血的特殊氣息。
永流城從沒有今天這樣安靜過,寬敞的街道幾乎看不到行走的行人,整座巨大的城市實行了嚴厲的戒嚴,守城軍,洪流戰堡的戰士,無道會的成員,還有藥劑工會的一些戰士法師,在城市中神色凝重的移動着。
乾勁坐在車廂中向外窺探,數大勢力聯手動攻擊雷家,自己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隻是不知道塞外那邊又傳來了什麽情況?正好羅家商隊兩次在塞外出現問題,也可以問一下這塞外的來人。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本會長不管你們找什麽借口聯合行動也不管你們跟雷家的事情,但本會長在雷家做客,你們竟然動手襲擊,誤傷了本會長……”
乾勁豎起耳朵聽着空蕩大街上,那熟悉的咆哮聲。
修斯達克水晶魔法塔的副會長乾勁皺眉透過窗戶看着街道上對面行來的馬車,這修斯達克怎麽會出現在雷家?身爲水晶魔法塔的副會長,就算跟雷家有什麽事情,理論上出動一個執事就夠了,怎麽會副會長親自去?
修斯達克坐在馬車中手抓魔法杖紛紛咆哮,卻拿一同陪着前往魔法塔的戰士沒有任何辦法,想要滅殺這個戰士很簡單,隻需要一個魔法過去就夠了,但接下來怎麽辦?
今天,雷家恐怕真的會成爲永流城的曆史記憶。
修思達克閉上眼睛,雷家被圍攻的場景再次由腦海中亂跳,自己好容易找到了一個盟友,沒想到雷家這樣的大家族,竟然會遭到四大勢力聯手攻擊。
爲什麽?爲什麽修思達克想不明白,平日裏永流城的大勢力相對很是平衡,如果不是保持着平衡,那麽洪流戰堡可能是第一消失的大勢力。
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綜合實力非常強橫的雷家,竟然……修思達克連連搖頭,到底雷家怎麽會同時得罪了四家大勢力?怎麽這次雷家遭受到攻擊,沒有看到雷家的老家主雷震?難道他也通過秘密渠道,在昨天就偷偷撤離永流城?
離開永流城?雷家會去哪裏?修思達克凝眉猜測,還是想不出雷家可以去哪裏。
乾勁關閉窗戶,馬車安靜的走在道路上,木制的轱辘跟地面出清脆的聲音,幾名戰士圍繞着馬車,緊張的注視着四周。
“乾勁死”
街旁房屋的煙囪後,突然響起殺機爆喝,一名戰士服上刺繡着【雷】字的戰士,手持着強勁的弩機高高跳起,手中的勁箭鎖定了乾勁。
砰
車廂壁一側的木闆猛然炸碎,無數碎屑向四周擴散,箭矢高自轉着在空氣中拉出隆隆的轟鳴,卷着要散開的木屑碎片,形成一條肉眼可見,卻又極快的木龍,拉出一條極長的真空隧道。
箭矢在刺客瞳孔中急放大,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長劍已經來到身前
噗勁箭穿透刺客的胸口,從他的後背處拉出一條粗大的血柱,好似在湛藍的天空,塗抹了一條刺目的紅色的色彩。
怎麽可能……刺客手中弩箭無力的掉落,身體摔落向房頂,順着斜斜的房頂骨碌碌滾落向地面,最後摔在地面激起一蓬帶着鮮血的塵土,怔怔望着車壁箱破開洞口中的乾勁,消息上不是說他重傷不起,不能動嗎?怎麽……怎麽可能……
守衛馬車戰士的刀劍才剛剛出鞘,一臉疑惑的望着車廂中,那不久前還一口氣喘不上就會死掉的乾勁,如今竟然出如此兇暴的攻擊。
乾勁掃了一眼車廂外幾名洪流戰堡的戰士,将食指放在唇前,做出一個不要說出去的姿勢,對于這些洪流戰堡出身的戰士,自己還是放心的,隻是……這雷家的人,怎麽知道我會走這條路?
鐵匠工會乾勁躺回到車廂将強弓放入鬥界,脊椎竄起一絲冰寒的涼氣清醒了過來,自己忽略了一個地方,那就是雷光明雖然找人将他控制住了,卻忘記了這雷光明在鐵匠工會這麽多年,還是有自己的親信。
或許雲星輝升在控制住雷光明之後,也曾經派人控制雷光明的親信,卻也很難掌握他全部親信的人數吧?隻要有一個沒有被監控,出現剛剛的情況一點不奇怪。
這就是多年勢力的潛藏實力乾勁暗暗告誡着自己,在這方面自己确實并不拿手,如果焚途狂歌這種世家從其年幼時就重點培養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就堵死了這個口子。
路西法流水……乾勁歎了口氣,這個女魔應該也有這個能力才對,一直以爲自己是全才了,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潛意識的過于驕傲了。
反省乾勁再次回憶着這兩天事情的每一個環節,作爲戰士在戰鬥之後不論勝敗都要反省,這樣的做法也可以用在生活中的任何事情上。
馬車一路回到洪流戰堡,也沒有再次遇到什麽刺殺。
乾勁大約猜到,雷家真正在城市中能夠自由活動的人已經很少,應該大部分都被四大勢力聯手控制或者壓制了起來,雷家退出永流城成爲曆史的時間,已經真正進入倒計時階段。
洪流戰堡的門前透着一種緊張的氣息,幾名戰士身穿盔甲,手中提着出鞘的戰刀,在門前來回警惕的走動着。
雷家,畢竟是在永流城紮根多年的龐大勢力,必須時刻防範他們拿出最後底牌,做一些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乾勁被衆人擡着走入洪流戰堡,幾名守門的戰士看到乾勁身上纏着大量染血的繃帶,一個個微微皺眉,怪不得木歸會長大人會瘋一樣,聯合那麽多永流勢力,跟雷家死磕。
四名士兵将乾勁擡到戰堡花園的房間,這個房間的幾名女主人,立刻蜂擁上前将四名士兵推出了房間,關切的眼神連連打量着擔架上的乾勁。
古月嘉英默不作聲的悄然轉身,一絲絲寒氣從她那素到不能再素的身體中隐隐散開來。
殺機四名站在門外的戰士跟古月嘉英對視一眼,齊齊打了寒戰,聽會長說這個女人有一個很多人都忘記的外号,雪女?不是血女
“我說……”乾勁坐起看着古月嘉英的美背:“要去哪裏?”
古月嘉英那長長衣袖下面微微一抖,雙肩嬌顫了兩下,慢慢轉身,不敢相信的望着乾勁。
幾名女主人怔怔望着突然坐起來的乾勁,從那度跟動作來看,真的看不出哪裏受傷了。
門外的戰士連忙關門不再去注意房間他們不該知道的事情。
乾勁拆掉身上占滿鮮血的繃帶:“昨天确實重創,但我有秘密的方法快恢複身體,現在沒事了。但要保密,我現在的狀态。”
古月嘉英很少有情感閃現的眸子,狠狠的橫了乾勁一眼,安靜的坐回到屬于大婆的座位。
路西法流水拿手在乾勁後腰處,偷偷狠狠擰了一把,也走向屬于自己的座位。
“塞外的人呢?”
乾勁捂着後腰在房間四處尋找。
“睡了。”古月嘉英淡淡的回着:“身上十五處刀傷,看起來非常疲勞,說完來意就昏睡過去了。”
路西法流水接着話茬說道:“看他的神态,應該屬于長時間沒有睡眠的……”
“乾勁”
客房突然響起帶着驚喜的聲音,房門砰的一聲向旁邊沖開,身穿着還未換下染血戰衣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乾勁揚了揚眉立刻認出了門口的戰士,這是黑風馬賊團第三大隊的第十七小隊成員,曾經在華炎不見身旁見過這名馬賊,名字不知道叫什麽,外号叫做野草。
斷風不二曾經打趣的問過爲什麽叫這外号,得到的回答是因爲這名馬賊戰士,生命力真的很強,以前他也是上過人魔戰場的人,一場戰刀三十二處刀傷,當時已經被人放棄了治療,卻沒想到頑強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