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悲劇的一個早上,打開電腦一看……我靠……隻漲了兩張***……這已經不是可憐能形容的了……
塞外,蒼茫山。
處于塞外一個并不起眼的地方,高聳的山寨木門,一排排火把在風中燃燒發出啪啦啪啦聲響,在夜幕下散發着一種強盜的氣息,顯示着山寨的攻擊性。
這就是佩克馬賊團的本部,如今塞外排名第九實力的馬賊團勢力。
一陣陣喧嚣的吵鬧,不時的沖上夜空,散發着塞外馬賊獨有的野性。
寨子中心一間黑石堆砌的黑色房屋中,坐着十幾名面色兇獰,手持各種武器的男女,佩克馬賊團在成爲第九馬賊團以來,召開的最重量級的會議。
佩克坐在房屋黑石的寶座上,面色不爽的掃視着四周每一個人,手中一封信件輕輕搖動,看起來更像是因爲憤怒而發出的顫抖,好似有一股怒火正在他的胸腔中瘋狂燃燒着。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佩克手中的信件已經看過不止一次,消失在塞外多日的馬賊獵手再次出現了,而且直接一封信發給了當今在塞外最出風頭的佩克馬賊團,要求歸還物品。
歸還物品?佩克笑的很是陰冷,在塞外的馬賊規矩可沒這條歸還一說,有的隻是被搶奪者花部分的代價,從馬賊團那裏換回去,至于馬賊團想不想還是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是以前,佩克還會考慮一下,派個人去跟要求歸還物品的人談一談,開出贖回貨物的條件。
如今?佩克馬賊團已經是塞外十大馬賊團之一,實力跟勢力每天都在增長着,就算是要求贖回物品,也要講口氣放軟,姿态也要放得低一些才行,哪裏有像這封信件的要求方式?
【佩克馬賊團,我是羅家的第一守護者乾勁,聽說你們搶了我羅家的東西,七天之内全部給我送回到真策皇朝的羅家,并且賠償因爲這段時間耽誤的費用,立誓日後不再搶劫羅家的财務,不然……佩克馬賊團不但不會是十大馬賊團,甚至會徹底消失!馬賊獵手:乾勁。】
“乾勁?這個乾勁,到底是什麽東西?敢這樣對老子下這樣的戰書?”佩克一掌拍在身前的石桌上,厚厚的石闆當場斷裂變成了一堆廢品,幾塊碎石咕噜噜順着台階滾落到了地面。
房間十幾個人面色鐵青的望着一堆碎石,塞外十大馬賊團之一的佩克馬賊團,竟然被人給威脅了?這事情若是傳出去,佩克馬賊團以後還怎麽在塞外混?
“團長……”
一名馬賊面帶着疲勞沖入房間跪在地上:“乾勁的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聽說他是征伐學院的戰士學員,普通戰士。洪流戰堡未來的***人,永流鐵建工會的會長,同時好像還可能是藥劑工會的下一任會長,以及無道會的下一任會長。前些日子,馮連刺狂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随着馬賊說出每一句話,大廳中的衆人面色都會有些變化,這樣的經曆實在讓人有些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人了。
馮連刺狂?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馮連刺狂那樣的強者,竟然死在了乾勁的手中?怪不得這小子,不但來信的口氣那樣霸道,就連送信的方式都非常驚人。
死人送信!三十名佩克馬賊團的馬賊收到消息,又一批很貴重的貨物會在附近出現,随即糾集在一起外出殺人搶劫,結果三十匹馬馱着三十具佩克馬賊團的屍體回到了馬賊團本部。
如果僅僅隻是一封信,佩克還不會憤怒到如今這地步,但三十個外出殺人搶劫的馬賊手下,竟然被人給宰了,還帶回來了這麽一封挑釁到極限的信件。
“大團長,我看還是把東西還了吧?這個叫做乾勁的,看起來不是很好招惹啊。”
一名身材有些肥胖皮膚發白,打扮有些妖娆像闊太太多過像馬賊的中年女人,面色有些難看的望着身材高大的佩克團長。
幾名馬賊頭領紛紛點頭,大家在塞外讨生活,誰的手上都有着幾條甚至幾十條人命跟魔命,都看過乾勁殺人留下的傷口,那顯然不是一個人的手筆,有的人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有的則是被人一箭穿頭,還有被一箭封喉的情況。
每一種殺戮的方式,那絕對都是非常老道的戰鬥方式。
“把東西還回去?栗茗!你腦子壞掉了?我們幹的就是搶劫殺人!從來隻有人魔蠻怕我們,什麽時候輪到我們怕他們了?敢殺我們馬賊團的成員,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坐在胖女人對面的一個瘦男人,手中提着割烤肉的刀子猛然起身,一臉怒容的望着胖女人栗茗連連咆哮:“媽的!沒有鳥的人,果然不夠膽氣!女人就是女人!”
佩克面無表情的将視線轉移到身旁的一個中年人身上,衆人也都将視線落在了這個面相三角眼,八字眉,留着山羊胡子,手中搖晃着折扇,很有鼠像的軍師身上。
佩克馬賊團能發展到今天,除了團長有一身強橫的力量外,還有一部分功勞就是要歸功于這山羊胡子的軍師,劉思典晴身上。
“大團長,我看還是準備一下開打吧。”劉思典晴享受着衆人的關注輕輕搖動折扇:“我們先不管這個叫做乾勁的以前做過什麽,從他幹掉我們三十個成員來分析,就知道他對殺掉我們這些馬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衆人聽的頻頻點頭,殺人這種事情對于一般的戰士來說,并不是很喜歡去做的事情,多少心理上都會有些不舒服,可是通過屍體分析,這次出手的人很是幹脆果斷。
“如果沒有猜錯,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在他看來,馬賊手上都沾染着無辜人命跟鮮血,所以……”劉思典晴聳了聳肩膀:“他這次發這封信來,根本就不是跟我們談判的,而是來殺人立威的。”
森寒的話語從劉思典晴的齒縫間擠出,剛剛還氣氛狂躁的房間,轉眼就安靜了下來,衆人隻感覺到房間的空氣都在迅速降低着。
殺人?立威?
用塞外排名第九的馬賊團來立威?這個乾勁難道瘋掉了嗎?想要跟塞外一個巨大的馬賊團對抗?還是說,他會帶領永流城的各種勢力,進入到塞外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就不再是守護者的戰鬥,而是勢力跟勢力之間的戰争。
若真是那樣,身爲塞外馬賊外的八荒無生,一定會參加戰争,規模就會完全擴展開來,到時候吃虧的很可能反而是永流一方的勢力。
佩克将雄壯寬闊的身體向前微微探出,一雙虎狼般的眼睛盯着劉思典晴,這個軍師從加入馬賊團以來,就從沒有判斷錯過一次,前些日子黑風跟蠻族也來拉攏過自己,就是這位眼光銳利的軍師,一再阻止,才有了今天佩克馬賊團成爲塞外第九大勢力的情況。
“軍師,你是說他一定會來?”佩克臉上陰冷的笑意慢慢擴展到了眼角唇角:“那軍師覺得,我們該怎麽辦?”
“把東西擺放在寨子中央,然後假裝跟他們談判。”劉思典晴輕笑搖動扇子:“将他們全部引出來,直接殺掉!頭顱全部懸挂在寨子的正門處,向整個塞外宣布我們馬賊團的實力!”
“這個提議不錯,隻是……”佩克冷笑的面容多了些許沉思:“如果我沒有記錯,曾經排名第五的刺狂馬賊團本部,就被這群馬賊獵手給襲擊過。那可是五百人的大團,其中還有各種防禦魔法陣等等,聽說不是死亡就是徹底消失……”
房間中衆人的面色更加僵硬,佩克馬賊團雖然現在是排名第九,但比起當日排名第五的刺狂馬賊團,在實力上确實遜色了不少,如果連刺狂都擋不住那些獵手,佩克馬賊團又憑什麽……
劉思典晴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很是開心的将頭高高揚起:“這件事情我當然也知道,但你們可能不清楚刺狂馬賊團戰敗的原因吧?那些失蹤的馬賊并沒有死亡,而是被抓了起來。”
活捉?衆人面色變得更加難看,活捉有時候比斬殺的難度還要大很多很多。
“那些被活捉的人,幾乎都被馬賊王殺掉了。”劉思典晴臉上又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但,依然還是有活下來的人。我找到了那人問過了,他們不是正面對戰戰敗的,而是被人下了藥。他們吃過晚飯之後,身體都酸軟無力,連手臂都擡不起來……”
“被人下藥?”佩克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如果是那樣。就算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橫掃那個馬賊團了。”
面色鐵青始終沉默的衆馬賊頭領,臉上也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隻要大家注意飲食方面的事情,馬賊獵手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取勝。
“那大家也要多加注意。”佩克面色早已經消失了最初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多年生死厮殺經曆的謹慎:“從我們回來的成員屍體上看,這幾名馬賊獵手的實力應該不弱,下手很是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