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的年輕馬賊話語還未全部喊完,突然發現被木頭撞擊的人,依然安靜的站在原地,不但沒有被撞擊的高高飛起,就連那安靜的臉上,都沒有一點痛苦,難受,疼痛的意思。
“飛?”乾勁擡起手臂用食指輕輕敲擊着粗粗的木樁,發出一聲聲嘟嘟的聲響,好似金屬鐵棍敲擊在木樁上的聲音:“你們這麽想飛?”
這怎麽可能?兩名年輕的馬賊面色齊刷刷一變,木樁在搖晃撞擊時的沖擊力,不但沒有傷到這人,更連打退這人都做不到?他剛剛敲擊木樁的聲音,必須有足夠的力量!
如果有足夠的力量,那麽手指很容易受到損傷!可是……
“不說話?”乾勁雙手猛然扣住身前的木樁,鬥心帶動着鬥氣高速旋轉,風雲金身直接進入雙臂之中,十根手指深深紮入到木頭深處,手臂猛然向兩旁急速分開。
咔嚓嚓!刺耳的聲音猶如骨頭碎裂,又好似大地裂開!粗壯結實的木樁子,再乾勁的雙手施展壓力下,竟然被生生撕裂!
龜裂的縫隙順着木樁的身子,快速從乾勁的這邊一頭,傳送到了對方一頭。
一個完整的木樁,眨眼間變成了兩個好似被人用斧頭不規則的劈成了兩半的木樁,詭異的出現在了這兩名年輕馬賊的眼中。
我的個星辰啊!這……這次來的是蠻族的?而且還是蠻族中的比蒙血脈勇士不成嗎?兩名年輕馬賊心中哀嚎剛剛升起,就看到乾勁左右手各抓着一半的木頭,向自己的身後一拉,然後……猛然向前一推!
嗚嗚嗚!安靜的院子再次響起低沉刺耳的風吼聲,比之前的風吼聲更響!期間好似隐隐夾雜着一股淡淡的戰鼓咆哮聲響,狠狠的撞在兩名馬賊的胸口處。
砰!咔嚓嚓……
撞擊聲響起的同時,骨頭斷裂的聲音從兩人的胸口處立刻響起,兩名年輕的馬賊身體向後一揚直接倒飛了出去,嘴巴裏噴出幾口猩紅刺目的鮮血。
“我成全你們。”乾勁雙手穩穩抓住還要搖晃的木樁,踱步走向倒飛出去,滾落在地面吐血斷骨的年輕馬賊,如果不是自己有風雲金身這種強勢的護體鬥技,如果自己反應實在太慢,那麽現在倒在地上吐血,斷骨的人……就是自己!
沒有必要心軟,沒有必要留手!乾勁安靜的看着兩名躺在地上***的年輕馬賊:“你們要的飛,我已經滿足你們了,現在告訴我作爲一名前來培訓的新人,我應該去找誰呢?”
兩名年輕的馬賊倒在地上,一邊***,一邊怔怔的望着乾勁,剛剛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鬥氣還有沖擊力……這……這真的是新人?新人怎麽這樣嚣張?最初來的新人,不是都要被人戲弄一翻的嗎?
“你們不說?”乾勁雙手背在身後,看也不看地上***的兩人,繼續向培訓處的深處走去。
馬賊培訓?開什麽玩笑?乾勁輕輕搖頭,剛剛聽特郊飛的意思,好像是隻要能夠得到馬賊引導者的認可,就能夠提前結束培訓。
既然這樣,爲什麽還要在這裏呆着,繼續做那些所謂無用的培訓?乾勁繼續邁步向前走着,自己可以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躲在一個地方,扮作弱小等别人來踩的事情。
碾壓過去!
乾勁一步步向前走着,進入這馬賊王的馬賊團做一名馬賊,并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培訓更是看起來很無聊的事情,
既然,馬賊是一個比誰拳頭大的地方,那麽還有什麽好說的?直接動手幹下去就是了!
穿過土堡最外層的一圈,走入更深層次的院子,四名年輕的馬賊手持各種武器,身穿着金屬盔甲,相互之間正在拼鬥擊打。
四人看到乾勁眼睛同時一亮,這人從沒有見過!年紀如此小,應該也是前來參加培訓的馬賊吧?
四名年輕的馬賊停止了手中的對戰,一齊提着武器走向乾勁,金屬戰靴跟地面碰撞摩擦發出铮铮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你們是馬賊引導者?”乾勁腳下沒有絲毫停留向前走着:“是想交手嗎?”
四名面帶不善的馬賊,臉上露出了吃驚的錯愕,這小子怎麽一點都不害怕?也沒有新人來時的那種膽怯?
“新來的,過去!把那些裝備都擦幹淨,不然真的會跟你交手……”
身材最是高大的一名馬賊,手中提着兩把鐵錘盯着乾勁的眼睛,想要從話語時對方的表情,來判斷乾勁這時間的真正狀态,如果能從眼睛裏看到一絲膽怯,就立刻上去動手。
不然,就再做打算。
“那就交手吧!”乾勁腳掌在地面猛然轉動,好似斷風不二踩滅煙頭一般,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整個人如同一頭矯捷的豹子,話語跟身體同空氣的摩擦聲,直接打斷了馬賊的發言,如同瞬移般的出現在了四名馬賊面前。
乾勁出現在四人面前,雙手順勢向前一探,直接抓住了那名發言馬賊手中的錘子柄,手腕猛然向下一拽,那馬賊隻感覺到手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好似隔開了傷口,在上面撒了一片的辣椒面。
咔嚓!馬賊隻感覺自己的雙肩被強橫的力量向下拉扯,竟然瞬間被拉的生生脫臼,額頭上立刻噴出無數豆子大小的晶瑩冷汗。
三名馬賊還沒反應過來,乾勁手中的重錘向身後随手一丢,兩條手臂跟肩膀處的鬥脈嗡嗡作響,鬥氣在一瞬間化爲強弓的弓弦,将乾勁的手臂當做利箭直接打出。
身體跟空氣摩擦發出的轟鳴聲還未停止,那好似箭雨般的聲音驟然響起,四名馬賊頓時有種身陷百名弓箭手埋伏的埋伏圈中,上百隻的勁箭一齊射來,竟然不知道那一支會最先到來。
鬥技!連珠箭!
四名馬賊眼前一花,想要後退卻不知道退到哪裏才能安全,身體還沒有任何行動,就聽到一連串疾風暴雨般金屬轟鳴的聲音響起,強大的穿透力好似一頭頭兇奔的野牛,穿過金屬盔甲狠狠紮入衆人體内,直接将四人挑飛上了天空。
叮叮咚咚……
四名馬賊落回到地面,好似幾十個鐵鍋同時掉落,發出連串金屬的碰撞聲響,乾勁緩緩站直了身體,雙手放在身後繼續向前走着。
四名馬賊一起噴出幾口鮮血,想要移動身體卻發現肋骨最少斷了十根以上,低頭看去眼睛更是徹底的直了!
可以抵禦弓箭襲擊的鐵甲,竟然……竟然……完全凹陷下去!看起來,就像是被幾十名鐵匠,提着重重的打鐵錘,對着這些盔甲一頓沒有腦子的亂錘亂打,無數的坑洞凹陷,緊緊貼着皮膚根骨頭。
這……這新來的是什麽人啊?四名馬賊驚呆到說不出話,彼此對視充滿了疑惑,想要從對方的眼睛裏面得到答案,難道他不知道什麽叫做疼痛嗎?這可是金屬盔甲啊?他剛剛好像是用拳頭,轟的!
拳頭,比金屬盔甲還要堅硬?
乾勁繼續向前走着,馬賊訓練處從外面看起來很大,走入其中更是親身感覺到占地面積确實不小。
穿過一個小院子,又是一個小院子,院門剛剛打開,一連串急速鈍器破空的風聲急速襲來。
乾勁瞳孔中頓時多了十幾支箭矢!箭頭并非銳利的尖體,而是一個小小的圓柱體,這是軍隊中用來練習射箭的一種箭矢。
十幾支箭矢在強弓的推動下,即便是沒有銳利的箭頭,強橫的沖擊力也有着足以打斷木頭能力,比起之前的兩批馬賊學員出手更狠。
十幾名弓箭手馬賊學員,聽着弓弦悅耳的震動聲,瞳孔中仿佛提前看到了人被箭矢打斷骨頭,倒在地上慘叫***。
“不合格的弓箭手……”
乾勁冰冷的聲音,好似夏天猛然刮來的一陣寒流,令整個院子的溫度猛然下降,左手擡起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十幾支破空的飛箭全部落在了他的手中。
“怎麽可能?”
十幾名弓箭手馬賊同時脫口驚愕的喊着,呆呆的望着乾勁手中的箭矢,就這麽随手在身前一劃?十幾支箭矢,就被完全攥在了掌中?
“作爲一名弓箭手,首先要做到的,是躲藏在暗處,不被對手發現,在最準确的時間點,發出緻命的一擊。你們的攻擊,在我還沒有推開院門,就感覺到了那鎖定門口的氣息,失敗中的失敗。”
乾勁慢條斯理的說着,手腕在空中輕輕一轉将射月弓抓了出來,十幾支箭矢随手一丢全部紮在腳下的地面,劍羽在大腿旁輕輕搖晃不止。
弓箭手馬賊的注意力,瞬間全部被吸引到了紮入地面的箭矢身上,這些箭矢的箭頭是一個圓柱體,平日裏訓練都是在上面占滿白色的石灰,對着草型人靶射擊,都很難紮入草型的人靶之中,這麽随手一丢就紮入堅實的土地之中,就更加難了。
這是什麽腕力啊?那可都是鈍頭的箭矢啊!
“今天,我教給你們什麽是射箭。”
乾勁左手持弓,右手随便從地上拔出幾根箭矢,弓都沒有開滿,手腕連連在弓弦處抖動,十幾支箭矢轉瞬間好似流星一般飛出,撞擊在衆人手中的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