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觀的學員集體失聲,其中幾個本打算看看能不能在乾勁戰鬥之後,撿便宜的學員,也第一時間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這年輕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三名降魔戰士上去狂毆,隻要不是攻擊男人最脆弱的要害位置,根本傷害不到他分毫。
乾勁緩緩轉身,一步步走出樹蔭,那遮擋住陽光的樹蔭,在他臉上一點點消失,宛如他的人,将陰暗撐開一般。
三名年輕的戰士學員看着乾勁,集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那本來隻是還算健壯的身軀,随着一拳轟碎火成岩之後,每前進一步,身形就會高大一分,短短的距離,給人一種天神來到學院的感覺。
乾勁緩緩走出樹蔭,看着周圍人前後變化的表情,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木歸無心大叔說的還真是很對,低調?爲什麽低調?爲了低調而低調?故意引别人來踩自己?那不是腦子壞掉了嗎?
“三位學長。”乾勁輕輕擡起右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想來剛剛我的表現,應該可以證明自己有同時接受三位挑戰的實力,那麽你們一起上吧。”
上?三名年輕的戰士學員相視苦笑,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現在看來,校長大人放出的消息,根本就不是要找人把乾勁從***上打下來,而是想要借着挑戰者的出現,讓他在學院中快速成名。
“乾勁同學,我們不打了。你赢了,我們差你太多。以後,等我們實力提上來,再找你挑戰。”
三名戰士很幹脆的收起了鬥氣,集體的将右手的拳頭在胸口敲擊了數下,表示自己認同乾勁的實力。
圍觀的學員們表情各不相同,有人在慶幸自己剛剛沒有上去挑戰,不然現在也會成爲像場上的三人一樣處境尴尬,更有人眼珠子轉動的飛快,這實在是大消息啊!乾勁并沒有校長大人口中那樣不堪。
乾勁輕輕擡頭看着遠處教學樓的天台一角笑了笑,這位校長大人還真是會選看戲的地方,如果一名弓箭手選擇刺殺的話,那個樓台的一角是最适合的,不但容易隐藏自己,而且幾乎整個學院前門的景色,都能在視線之中。
“喲?竟然發現我了?”伊莎貝拉手指轉動着額前一绺長發,很有興趣的看着向自己鞠躬之後,離去的乾勁:“小子,我本來還擔心,你有現在很多年輕人的惡習。喜歡裝低調,等别人來踩你,然後再做出事情來踩回對方。爲此還故意放出消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出色。”
“殿下,這人沒有覺醒血脈力量,卻跟您一樣有鬥心……”
“是啊,真是讓人意外。”木讷天策輕輕搖動着折扇回頭看着身後的黑大個:“我是因爲真策一族的特殊秘法,才擁有了這顆鬥心。他又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繼承了他的父親?這代價太大了點吧?”
“這人,可以成爲很好的扈從。”
“鐵男啊……”木讷天策皺着眉頭:“我最初也覺得,可以找他做扈從。現在我總感覺自己判斷出錯了,這人給我的感覺好像,無法收做扈從。”
“無法收做扈從?”鐵男黑色的大臉湧現出奇怪的疑惑,六王子殿下被稱爲這一代最出色的三名殿下之一,無論是個人魅力還是手腕,都非常出色,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殿下說,有人無法收做扈從。
“恩,無法收做扈從。”木讷天策一臉認真思考的神情,又搖了搖頭:“真是奇怪的人,我感覺自己好像看不透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不收扈從,又該怎麽做呢?”
鐵男一臉疑惑的望着木讷天策,是啊!不收扈從,那麽殿下該如何對待這人?殿下學過很多很多帝王之術,難道就沒有适合的方法嗎?
“不着急,不着急。”木讷天策大步向着課堂走着:“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不做扈從?這個小子對乾勁的評價比我還高?”伊莎貝拉看着木讷天策離去的背影,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淡淡的笑容:“出身在帝王家的人啊,學到了很多很多,反而學不到普通人可以學到的東西。不能做扈從,那可以做朋友的啊……”
“朋友?”伊莎貝拉本能的擡手捂住櫻唇,美眸漏跳出些許吃驚:“我剛才說什麽?朋友?讓六王子跟乾勁做朋友?這怎麽可能?木讷真策可是下一代皇權繼承人中,擁有最大可能的兩人之一。他怎麽可能去跟乾勁做朋友?我是被六王子影響了?還是被乾勁給影響了?算了!不去想了,去看看乾勁上課的表現!這年輕人,我越來越感覺到他身上充滿了樂趣。”
上課的鍾聲緩緩響起,傳遍整個學院,路上還有幾個在慢慢悠悠走的戰士學員,這一刻紛紛爆發鬥氣,在學院中展開高速移動的特殊鬥技飛奔向課堂。
轉眼間,學院的道路上幹淨的隻剩下了一些掉落的樹葉,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事物。
乾勁走入課堂随便選了個座位,屁股剛剛接觸到闆凳,教室的門再次推開,三名年輕的戰士學員并肩走入房間。
“乾勁?”
三名戰士中間身材高大的年輕戰士,帶着微笑的眸子陡然噴射出刀子般鋒利的目光,雙手拳骨攥的噼裏啪啦響動不停。
乾勁擡頭看着眼前滿面怒意的年輕戰士,手指輕輕敲擊着太陽穴,感覺這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這人是誰,略帶沉思了一下還是問道:“請問,我們見過?”
“你!”
身材高大的年輕戰士額頭一根根青筋全部暴跳,臉色漲得通紅,好像被人用錘子狠狠砸中了胸口,身體連連搖晃像是要站不穩的樣子。
“霍爾鐵……”
高大戰士身旁的兩名年輕戰士,連忙伸手扶住同伴低聲喊着。
“霍爾鐵?”乾勁翻了翻眼球:“這個名字,我應該聽過……”
霍爾鐵穩定住了身形恨恨的瞪着乾勁,當日自己在擂台上侮辱焚途狂歌,結果被這個叫做乾勁的一拳給打的彎腰吐出無數酸水,已經是這些年最大的恥辱,沒想到這個對手,竟然把自己給忘記了,這比當日被打敗更加恥辱。
“霍爾……霍爾家族……”乾勁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爆熊血脈家族的戰士?哦!上次我來學院,曾經揍過你。”
“你終于想起來了!”霍爾鐵兩排鋼牙怒的差點咬碎,心中卻沒有絲毫被人記起來的快感,當着這麽多同學被人無視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隻能是恥辱!爲了上次的戰鬥恥辱,自己這些日子一直苦練,就是爲了能夠用對手全身骨骼的聲音,洗刷恥辱!
“你……”乾勁看向霍爾鐵身旁的一名幹瘦戰士:“你是當日,被斷風不二吓退的那名蝮蛇血脈戰士吧?叫……什麽紮戈……”
“利利紮戈。”
年輕的蝮蛇血脈戰士,陰沉着臉瞪向乾勁,如果不是教室之内禁止開戰,如果這裏是野外,自己早跟霍爾鐵聯手,把這個叫做乾勁的家夥給幹掉了。
乾勁不在乎的點了點頭,眼前這三人雖然也是血脈戰士,但實力應該并不是非常的強大,更不是***在自己百戰榜前面的人,沒有動手跟注意的必要。
霍爾鐵全身劇烈顫抖的看着乾勁,被人無視!上次被人無視的時候一拳打的躺在床上呆了很久,成爲了學院中很長時間的笑柄,沒想到再次見到乾勁,又一次被人給無視了!這些普通戰士,竟然敢如此對待偉大的血脈戰士?他們知道,到底是誰在守護這個繁華的真策皇朝嗎?
“算了,霍爾鐵。”利利紮戈用力的拽了拽霍爾鐵的手臂,視線在教室四處亂飄快速的進行着搜索,唇角勾起蛇類冰冷的笑意:“沒必要跟這種人太認真,我們可是高貴的血脈戰士。待會進入戰場,有他好看的。”
戰場?乾勁疑惑的看着三名冷笑了數聲離開的同學,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接下來的課程不是軍事心理學嗎?跟戰場有什麽關系?
一名胡子都發白的老人推開了教室的房門,雙手空空連一本教材都不帶直接走上了課堂:“菜鳥們,你們好啊!我想死你們了,今天終于又可以虐菜鳥了。”
菜鳥?虐?乾勁擡手撓了撓頭,發現四周同學臉上都帶着苦澀笑容,好像很想反擊這位老人,卻又無法反擊的樣子。
“喲?”老人視線聚集到乾勁身上一愣:“今天還來了個新菜鳥?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乾勁連忙起身握拳放在心髒位置,畢恭畢敬的彎腰敬禮說道:“乾勁。”
“乾勁?”老人張開嘴巴,用那少了大約一半牙齒的嘴巴,抿了抿舌頭,兩顆比黃豆大不了多少,帶着朦胧霧氣的眼睛露出思考的神采:“好像聽過的樣子……哦!昨天夜晚,舞會将衛不換打趴下的人,就是這個名字。”
乾勁輕輕點頭:“是的,老師。”
“哦……”老人拖着長音,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掃射着乾勁:“血脈戰士?普通戰士?算了!能打進百戰榜前四十的人,腦子裏基本上都隻剩下關注個人戰力了,恐怕很多名将的名字都沒聽過。”
名将的名字?乾勁咧了咧嘴:“老師,背出名将的名字,有獎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