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忍打

第二五三 忍!打!

熱鬧的長街,巍峨的巨宅,地上兩條足足十幾米長的劃痕。

耐磨抗打的戰士服,在激烈的長長滑行之中,膝蓋位置的布匹早已經被徹底磨碎。

在這個還算開闊的巨宅前的空地上,不遠處過往的行人,都詫異的看着跪地磕頭的乾勁。

一聲,一聲,一聲……

腦袋撞擊地面如同大鼓被重錘敲擊一樣的響亮。

乾誠望着地面的笑容突然凝固,脖子裏好似裝入了鋼釺,一點一點,一點的緩緩擡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額頭如敲鼓的年輕人。

一雙視力下降很多的眼睛,不得不眯縫起來,探着脖子向前去看這磕頭的人。

“乾……乾勁……”

乾誠臉上凝固的笑容,在一瞬間好似融化的冰雪,那條條深入壕溝的皺紋迅速向四周展開,搭在腿上的雙臂顫抖着一點點擡起,去摸眼前揚起頭的乾勁。

乾勁,沒錯!是乾勁!

乾誠的雙臂顫抖的更加劇烈,難道自己又在做夢了?這三年來不知道多少次夢到兒子回來,失意的兒子帶着勃發的英姿,走出血脈力量覺醒失敗的陰影,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士,再次回到乾家。

粗糙猶如老樹皮一樣的雙手,輕輕捧着乾勁的臉,那真實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些許的溫度。

“爸……”

乾勁仰頭望着坐在門前栓馬石條上的父親,短短的三年時間,三年時間而已!父親比起三年前,卻像是老了整整十歲,歲月仿佛是用刀子鑿子,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條條深深的壕溝。

乾誠很想問被自己雙手捧着臉的乾勁‘真的是你?’

可惜,父親跟兒子之間的紐帶,根本不需要說那些無用的廢話,當兒子真正靠近的時候,哪怕不需要張開眼睛,都能夠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

在這個真策皇朝,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跪自己這個牽馬夫的面前了,除了自己的兒子!

三年的時間,如果僅僅隻是體力上的消耗,根本不可能會讓人變得這樣蒼老,精神上的消耗……

“這麽快就回來了?”乾誠幹癟的眼睛裏多了一點水汽,粗糙猶如樹皮一樣的老手,輕輕拍打着乾勁的肩膀:“站起來給爸看看,你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乾勁雙手撐地緩緩站起了身體,乾誠臉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輕輕點頭,幾年的時間不見,個頭長高了,身體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壯了,身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蓬勃氣息。

“好,真好。”

乾誠眯縫着眼睛點了點頭,隻要兒子有出息,隻要兒子過的開心,那作爲父親的,幹什麽都值了!

乾勁有不知道多少話想說,望着父親那欣慰開心的眼睛,一時間又不知道先從哪裏說起。

“這位就是乾老伯吧?我是乾勁的朋友,斷風不二。”

“焚途狂歌。”

“切克福利特。”

簡單的報名,挺拔的英姿,透着一種逼人的蓬勃氣息,乾誠眼睛裏多了更加多的開心,在乾家呆的時間長了,哪怕不是戰士出身的人,也能有着不錯的眼光,這三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年輕戰士。

“爸,我這次是來接你走的。”乾勁蹲下身子,雙手緊握着乾城的手臂:“我現在是永流城洪流戰堡的戰士,同時還是征伐戰争學院的戰士學員,我已經成爲一名出色的戰士……”

“乾誠呢?快給我把馬牽過來,耽誤了我趕路報道,抽不死你!你還有時間在那裏聊天?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驕傲的聲音從乾家巨宅的門口嘹亮的響起,硬是打斷了乾勁的話語。

乾勁擡頭看着站在巨宅門口處的年輕人,紫色的戰士服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那肌肉爆發力的線條,一把半尺寬四尺長的巨劍懸挂在腰間。

俯視!昂頭,僅僅隻用眼角一點餘光的俯視,仿佛看地面上蝼蟻一樣的俯視。

這就是乾家獨有的目光,乾勁對這種看人的目光一點都不陌生。強大的精靈王血脈,在時間的長河中,榮耀早已經烙印在了乾家每一個人的靈魂裏,自豪跟驕傲也早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乾極!

乾勁認得眼前這名乾家年輕戰士,跟乾力同一年齡的乾家子弟!哦,對了!現在不能再叫乾極,而應該叫做乾無極!

這一代,血脈力量覺醒的乾家戰士,會在名字的中間加一個無字!

細長的黑色眉毛,高高挺起的鼻梁,寬大的腦門額頭,乾無極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宛如刀鋒的銳利氣息。

“咦?”乾無極細長如鞭子一樣的眉毛挑了挑:“這不是乾勁嗎?怎麽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回到乾家讨口飯吃嗎?”

混不下去?讨口飯吃?乾勁笑了笑,強大到近乎無敵的精靈王血脈家族的人,從小接受的便是這樣的教育,乾家永遠是最好的,最強的!能夠成爲乾家的子弟,能夠爲乾家血脈戰士服務,那是最高的榮耀。

“笑什麽?”

乾無極看着乾勁那從容甚至帶着一絲嘲弄的微笑神情,心頭好似挨了一記鞭子,很是不舒服。

這種表情,這種表情并不陌生!乾無極細細打量着乾勁,在還是小孩子,大家都是支脈後人,一起住在外層院子的時候,自己糾結幾名同齡人聯合起來毆打乾力時,路過的乾勁也是這種笑容。

“是男人就一對一。”

當時乾勁的一句話,把幾名同齡人都給打倒在了地上,留下的笑容也還是那種從容,甚至說是嘲弄的微笑。

沒錯!就是這種笑容!乾無極雙手一點點捏成拳頭,這一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這種笑容!成爲血脈戰士的這半年來,在乾家也一樣沒有少受到來自其他精靈王血脈戰士的這種眼神。

不屑!看不起!蔑視!

儀式上覺醒的精靈王血脈戰士看不起我……乾無極深深的吸入一口濁氣進入體内,胸口劇烈起伏的看着乾勁,你這種連覺醒血脈力量都做不到的人,有什麽資格用這種眼神?

“乾誠!你還蹲在那裏幹什麽?想挨鞭子嗎?”乾無極突然放大了嗓音吼了起來:“快滾過來,給老子當馬墩子。”

乾誠慌忙雙手按住膝蓋撐起身體,卻感覺乾勁那那壓在雙肩上的大手,充滿了力量。

滾?挨鞭子?乾勁微微揚起一點頭,冷冷的看着乾無極,還有他身後那宛如巨獸的院門,這就是父親在乾家受到的待遇嗎?

乾家,這裏是乾家!忍!一定要忍!動手?不是什麽難事,鬥氣一爆戰力一發打就是了,可這次是來接父親的……

真正的孝順,是将父親平安的接出乾家,而不是爲了這一句話就動手。這世上絕大部分事情,都不值得男兒将筆直的腰杆去彎下,父親跟母親的事情,哪怕跪下那載有萬兩黃金的膝蓋,也一樣值得!

“爸,别再在乾家做下去了。”乾勁輕輕搖頭:“跟我走吧,咱們去别的地方生活。”

乾無極跟乾勁冰冷的目光接觸碰撞,心頭如遭重錘敲擊,下意識的晃動了一下身子,擡起的腳步在精靈王血脈驕傲榮耀下,并沒有後退,而是有緩緩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走?乾無極心頭一陣煩躁,膝蓋微微彎曲随着腳腕的轉動,縱身橫在了乾勁離去道路的前方:“走?你當乾家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乾誠是乾家的老家奴了,你說接走就能接走的?”

乾勁平靜的看着乾無極,換到其他任何一個時間,哪怕地點都不需要變化,還是在這乾家的大門口,也會毫不客氣的一拳甩在他的臉上,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張狂的代價。

但今天不行!接父親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乾勁深吸了口氣:“乾無極,我記得乾家的家規,并沒有不允許乾家子弟離開乾家這一條吧?”

“不要跟我談什麽乾家家規。”乾無極右手五指張開用力在空中一揮:“你早已經不是乾家的人了,沒資格跟我說我們乾家的家規。乾城,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乾無極揮動的右手在空中突然一變,五根手指齊齊彎曲宛如巨雕的爪子,随着鬥氣跟力量的瞬間攀升,指頭關節處發出啪啪的炸響聲,從空中落向乾城的左肩!

這一抓勢大力沉,别說是普通人的肩膀,就算是一根木頭,乾無極的手指都能将它生生抓斷。

碎骨!乾無極心中惱怒自己竟然在乾勁的目光逼視下,差點做出膽小後退的舉動,動手!隻有動手,當着乾勁的面抓碎其父親的肩骨,才能洗刷那一瞬間産生的恥辱感。

找死!乾勁壓抑着怒火的心瞬間爆炸,沒有人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親被人打!

乾勁更加不能,肩膀微微一抖好似電流穿越身體,手臂在一抖之間高高擡起,手腕同時将掌心由外向内的一翻一壓一搭!好似出動的毒蛇,攻擊從眼前走過的老鼠一樣,咬在了乾無極的手腕上,順勢下下一抹!

刹那間,乾無極心頭狂跳,眼中乾勁的手臂像極了一條覓食的毒蛇,好似獸鬥技又好似是真正的野獸,而沒有經過加工成爲獸鬥技的最原始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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