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天宇石很脆弱,每次使用都會對它造成很大的消耗,所以即便是血脈戰士的那種大家族,一般也不會輕易動用天宇石。
乾勁将石頭旁準備好的水澆在流雲石身上,一手持劍柄,一手持劍鋒,将天蘆劍小心的放在了流雲石上,腦海中開始回憶學會的洗鋒技術。
天蘆劍,對于使用磨刀技術的人來說,确實已經是死了。可是對于會洗鋒術的人來說,天蘆劍依然還活着!
锵!金屬擦着水花在磨刀石上滑動,法布雷迪斯心髒猛然一抽,緊張的望着乾勁手中的天蘆劍。
這對于法布雷迪斯來說,這是一場賭博!這些年來,每當看到那并肩戰鬥死亡的天蘆劍,心中總是會揪心的痛,好多次都想冒險去磨劍。
作爲劍的主人,法布雷迪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鬥兵,甯願劍身碎裂,也絕不願意這樣死一樣的躺在供架上。
賭!法布雷迪斯一直無法下定決心,面對乾勁的那一刻,忽然之間充滿了賭一次的信心,不論結果如何都要賭一次!
劍身跟流雲石的每一次摩擦,法布雷迪斯的心髒都會狠狠抽動一下,生怕下一次摩擦時,鬥兵就會碎裂的做出永别。
锵……锵……锵……
金屬跟石頭的摩擦聲不停發出,一身白色連衣長裙,素如冰雕的女人,不知何時也站在了法布雷迪斯身旁,雙手輕輕的抓着長裙,眼睛裏第一次有了一絲緊張的味道。
“真的……天蘆劍真的可以複活嗎?”法布雷迪斯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沒有自信,即便是鐵匠工會的那些紅袍長老們,配上天宇石恐怕也複活不了天蘆劍,畢竟複活一把死掉的鬥兵實在是太難了,自己怎麽會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戰士學員?
日頭,從早上進入了中午,城中不少房屋的煙囪裏已經升起了袅袅炊煙。
一絲銳利到好似可以淩空傷人的劍光鋒芒,從那流雲石上驟然反射着烈日的光芒,令本來溫度還算較高的院子,驟然間溫度降低了許多。
“哈哈!成了!”乾勁手腕一甩,天蘆劍灌進六級鬥勁,頓時感覺到那如魚入水的暢快,這跟握着鐵匠鋪的打鐵錘的鬥氣傳導度,完全就是兩個等級的情況。
“活……活了……真的活了……”法布雷迪斯怔怔望着天蘆劍,雙手微微顫抖着接過戰劍,輕輕的親吻着它,将鬥氣灌入到了其中更是一愣:“這……”
“這怎麽可能?”法布雷迪斯震驚的看着手中的天蘆劍,當時很多鍛造師看到它都說它真的死亡了,就算是鐵匠工會的紅袍長老們都說,這天蘆劍徹底死掉了,無論如何都無法複活了!
竟然複活了!被鐵匠工會,這個世上擺弄金屬最有權威的一群人給判定死亡的鬥兵,竟然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在一個隻是五級鐵匠的年輕人手中複活了!
女人對任何事情都不關心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好奇的目光,天蘆劍不是活了嗎?爲何父親會會發楞?難到這天蘆劍隻是假的活過來?
“這……怎麽可能?”法布雷迪斯僵硬的神情轉眼間變成了狂喜:“天啊!天蘆晉級了!沒錯!我可以感覺到,我的鬥兵比以前更強了!因爲這次重新開鋒它比以前任何時刻都要更強了!乾勁,乾勁你是怎麽做到的?”
法布雷迪斯興奮的快要暈過去了,能讓天蘆劍複活已經像是在做夢了!竟然有人将死掉的鬥兵複活之後,讓它的品質再次提高,這……這小子是神匠嗎?瘋了!真的瘋了!不然這劍怎麽會複活?鐵匠工會那一群人可不是笨蛋!
更強了?乾勁呆呆的看着天蘆劍,難道洗鋒術可以提升武器的階級不成?還是這塊流雲石的關系?看來,要找個時間問一下布萊克大叔了。
“法布雷迪斯大叔……”乾勁捂着肚子轉移話題的說道:“這個,幹了一早上的活,我餓了。”
“餓了?”法布雷迪斯連忙拍着額頭:“是是是,這是我疏忽了!來來來,讓我好好招待下你。乾勁,你幫我複活了天蘆,我該怎麽謝你?”
素衣女人輕步的跟在乾勁身後,一雙眸子透着思考的味道,僅僅盯着乾勁的身影走入房中。
乾勁,我該怎麽樣感謝你?
給你金币好像太俗氣了,不如我幹脆做你師父?我相信,你未來應該有機會超越我,接替我成爲這奧克蘭的守護者身份!
不喜歡?那不如日後我推薦你進入戰士工會如何?
再不然……
乾勁苦笑着連連搖頭,吃這一頓飯至少推掉了法布雷迪斯十幾次的報酬提議。雖然已經跟法布雷迪斯解釋過了,之所以令這天蘆劍複活,完全是因爲被對方那顆戰士的心給感染到了,可法布雷迪斯還是不停的提出方案。
能夠複活天蘆,法布雷迪斯樂的要瘋掉了!如果自己是女人,恨不得直接嫁給他,作爲報答!
當握住天蘆劍的那一刻,法布雷迪斯再次感覺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想要提着天蘆前往人魔戰場,斬他十個八個的魔族腦袋,來讓沉睡多日已經非常饑渴的天蘆劍,品嘗一下那久違的鮮血!
失去了天蘆,就像是一個人失去了一條手臂。
人失去手臂是什麽感覺?法布雷迪斯這些年,因爲天蘆劍的死亡,不知道自責了多少次,更是一次次從悔恨的噩夢中蘇醒。
如今,天蘆複活了!法布雷迪斯怎麽能不開心?
乾勁吃過了來到奧克蘭城最豐盛的一餐午飯,輕輕拍着略微有點脹的肚子。身爲戰士應該每頓飯都八分飽,這種吃撐了對身體并不好,可是中午飯實在太好吃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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