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對方鄙視的眼神,郁瑾楓非但沒有一星半點的不自在,反倒是表情坦然的很,微揚了揚下巴道:“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爲夫我雖然流連花叢,表面上看起來風流,但實際上卻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潔身自好的很。”
君纏綿卻是不以爲然的翻翻白眼道:“話都是你自己說的,誰知道呢!”
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貓?
要她相信這家夥上青樓隻爲了喝酒聽曲,那還不如讓她相信魚會飛,母豬會上樹來的容易。
郁瑾楓再次微動了動下巴道:“你甯可相信自己喜歡的是一個花花公子,也不肯相信你喜歡的男人感情專一,潔身自好。啧啧,難不成,你天生喜歡風流的男人?”
君纏綿沒好氣的瞪他道:“我那時候是年少無知,才會被你表面的這副臭皮囊給騙了!”
郁瑾楓不由得垮着一張臉,故作傷心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你成熟了,所以不再喜歡我了?可是,我已經深愛上娘子你了,你說怎麽辦?”
君纏綿忍不住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受不了的直翻白眼道:“我管你怎麽辦,實在不行就涼拌呗!”
“娘子真會說笑!”
郁瑾楓不由得輕笑出聲,緊接着,突然間收斂笑意,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而認真道:“既然你說你不喜歡我,那秦宮主呢?你又是否喜歡他?還是,你喜歡的人,現在始終就隻剩下那一個?”
“那一個?你指的是誰?”君纏綿的心,無端的跳的厲害。
大腦隐隐作疼,像是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
郁瑾楓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挑眉,故意賣起了關子道:“你已經見過了不是嗎?”
“你是說,定安王府的鳳王爺?”君纏綿的腦海中很快浮現出一個人影,不,準确的說,應該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雖然失憶之後就隻見過一次面,卻已然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尤其是小家夥那一聲娘親,以及對方抱着自己時候的欣喜,還有他被帶走時候眼裏的期待跟不舍。
全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她的心坎上。
尤其,月飒白天的時候提到過,說她是生下孩子之後才會被風綿帶走,難不成,那個孩子真的是她所生?是她身體上掉下的一塊肉?
郁瑾楓卻像是存心跟她過不去似得,就是不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答案,而是嘴角噙着笑意,故意賣起了關子道:“這個,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去想吧!突然間感覺有點困,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完,不顧君纏綿站在原地,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氣的直磨牙,而他卻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氣定神閑,一派自若的走出了君纏綿住的院子。
但若是有人從正面看,便可以發現,那家夥面色凝沉,早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便已然沒有了半分的笑意。
在他身後,君纏綿一個人留在院子,靜靜坐了許久,方才起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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