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突然間身後有個人輕推了自己一下,君纏綿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想事情想得太過入神,就連寵兒還有郁瑾楓他們幾個人過來都不知道。
跟在衆人身後的,還有帝宮的幾位長老,包括剛才回憶中的水木二老,也就是之前以紫葉龍涎草爲餌引誘自己去京城之人。
看到那兩個老頭,君纏綿整個人猛地從躺椅上站起,正準備沖過去找二老問個清楚,問他們到底爲什麽要那麽做?
卻聽得“吱呀——”一聲,是風綿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着就見秦風綿跟在夏影微雪身後,兩個人相繼從屋内走出來。
君纏綿忙不疊的迎上前,一邊扶住風綿,一邊緊張看向夏影微雪道:“怎麽樣,大祭司?風綿的病還有沒有的治?還有他的眼睛,是不是因爲中毒的關系,到底還有沒有可能再看見?”
就聽得夏影微雪面無表情道:“貴宮宮主的身體,并非是中毒那麽簡單,請恕我無能爲力。”
“這麽說,連你也沒有辦法治好他?”原本扶着秦風綿的手,陡然滑落,君纏綿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失望無比。
夏影微雪不出聲,當是默認了。
就在這時,水木兩位長老之一,突然出聲,卻是語出驚人道:“你在說謊,就是貴國國師把我家宮主害成這樣的,你即是暹月國的大祭司,那國師該是你師父,他下的蠱,你又怎麽可能會沒有辦法解?”
君纏綿不敢置信的擡起頭來,愣愣望着對方道:“老頭你說什麽?你說是暹月國的國師害風綿變成這樣的?可是,國師不是應該在暹月國,風綿又是怎麽會認識對方的?還有,你剛才說到什麽蠱,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木長老!”
秦風綿下意識喝阻出聲,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但還是準确的看向水木二老所在的方向。
此時俊眉輕擰,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臉上寫滿了警告之意。
這不由得讓君纏綿心中越發的疑惑不解。
到底這些人瞞了自己什麽事情?
就見木長老表情比對方還要凝重,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心疼,還有擔憂道:“宮主,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到底還有瞞到什麽時候?讓我們幾個老頭看着你每天這樣備受煎熬,生不如死,我們真的做不到。”
“老宮主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們,我們幾個有義務照顧好你,雖然沒有辦法把你的身體徹底的調理好,可也不忍見你這樣一點一點消瘦下去。”
“我們知道你關心這丫頭,心疼這丫頭,我們又何嘗不是?可是,要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你爲了治好她,每天承受蠱蟲蝕骨之痛,對不起,我們幾個老家夥做不到。”
君纏綿聞言,整個人震驚到無以複加,許久,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叫爲了治好我,讓風綿每天承受蠱蟲的蝕骨之痛?難不成,風綿他會變成這樣跟我有關,都是因爲我的緣故?”
“丫頭,我們……”
幾位長老不由得面面相觑,被她這麽一問,卻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孩子都是他們從小看着長大的,不管是哪一個受苦,他們都不忍看見。
秦風綿摸索着抓住她的手道:“小綿兒,你别聽他們亂說,我身體不好是從小就有的,跟你沒有關系。”
“那他們爲什麽會這麽說?”長老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一番話,他們也沒有理由要這麽做。
秦風綿極力安撫對方道:“他們隻是病急亂投醫罷了。相信我,我的病真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不是這樣的!”
君纏綿卻是搖了搖頭道:“你騙人,我記得,你以前雖然身體虛弱,但并沒有虛弱到這種程度,而且就連眼睛……你告訴我,到底兩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你會病的這麽嚴重,爲什麽你的眼睛會看不見,爲什麽我會忘了那兩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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