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到時候漏了破綻,當着這麽多賓客的面下不來台。
君纏綿撇了撇唇道:“又沒讓你去騙人,你待會隻管捧着東西跟在我身後,低頭跟着我走就是了!一切有我,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再說了,我們隻是來見見那個傳說中的軒琅國第一美人而已,又不是跑來殺人放火。你有什麽可心虛緊張的?”
跟了自己這麽多年,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着自己這個大墨團這麽久,她怎麽還是純的跟那雪山尖尖上的露水似得。
真叫人挫敗。
難不成是自己墨的還不夠徹底,所以才沒能夠染黑她一絲分毫?
大庭廣衆之下,君纏綿毫無顧忌的給自己的丫頭洗腦,卻不知,自己跟寵兒的對話,全數落入了旁邊人的耳朵裏。
甯家跟南宮家乃是表親,往來雖不算密切,但甯櫻跟南宮家的那位表妹,也曾見過幾面,更重要的是,他跟鳳悅然也頗有些交情,加上人剛好又在京城,便想順道前往道聲恭喜。
豈料,卻這麽巧,讓他聽到了君纏綿跟寵兒的對話。
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說謊騙人這幾個字,說的那般的理直氣壯,甚至于還沾沾自喜。
尤其,對方還是個姑娘家。
幾乎是立刻的,甯櫻便對君纏綿生出了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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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馬蹄飛濺,揚起一路的灰塵。
眼看着京城的城門就在面前,子出不由得拉扯缰繩,讓馬兒減速慢行,然後轉身問車内的甯櫻道:“少爺,前面就是京城了,我們是先去定安王府拜見鳳王爺,還是直接去城裏的客棧投宿?”
甯櫻收回思緒,眸光熠熠生輝,别有打算道:“兩個都不去,我們去丞相府。”
“呃?”
子出不由得愣了愣,蹙眉出聲道:“少爺跟郁丞相平日裏素無往來,冒然造訪,會不會不太好?”
“無妨,堂堂一國丞相,想必不會那麽沒有風度,把遠道而來,前往造訪的客人拒之門外。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知道了!”
見少爺這麽說,子出便不再多嘴,經過城門時,還刻意向守城門的士兵問了路,之後,便一路将馬車駕往丞相府。
而此時,丞相府的下人們正忙碌着,進進出出,爲白天來的客人準備膳食。
門衛來報的時候,郁瑾楓正跟君纏綿在一起,聽到江南第一大家甯家少爺甯櫻前來拜訪的時候,君纏綿不由得疑惑挑眉,而郁瑾楓則是一臉的鎮定。
突然發現,這家夥任何時候都表現的很是冷靜,從來沒有看過他露出意外或是驚慌的表情。
無論何時何地,均是一派從容,處變不驚。
就好像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有什麽是能夠讓他疑慮驚慌,又或者是能夠讓他措手不及的。
真真是淡定到了極點。
君纏綿突然伸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就是很想看看那家夥意外,或是緊張的表情。
很想知道,有沒有什麽人,能夠撕破他鎮定從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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