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君纏綿根本來不及思考。等到回過神來,就看見一把把森冷的大刀直指着自己,以及身邊的人。
“軒琅國公主,聯合使臣,借大婚之禮刺殺本皇,軒琅國對東鸾圖謀不軌,現将相關人員全部收押大牢。違者,格殺勿論!”首位上,東鸾國主維持着端坐的姿勢,看着下首的位置不疾不徐的開口,陰鸷的面容上看不出怒氣,反倒透着絲絲得意。
君纏綿立刻意識到,對方根本就是早有防範,特意留了這麽一手。又或者說,對方早就準備在婚禮上對付鳳悅然跟郁瑾楓。就算晴兒丫頭不行刺對方,他也會找出其他的理由來扣押他們。
難怪,難怪對方會願意答應以撤兵爲條件,來換取迎娶晴兒丫頭的機會。原來對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攻打軒琅,放棄獨立。他們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并且設計出了這一石二鳥之計。
借機将鳳悅然扣押在東鸾,這遠比放任他帶傷上戰場還要有利。除此之外,東鸾還有了最直接正當攻打軒琅國的理由。
隻要放出消息,宣稱是軒琅意圖行刺東鸾的國主,東鸾隻是憤而反抗。這樣一來,就完全将輿論的力量指向軒琅國,一切都成了軒琅國的不是。
好大的野心,好狠的計策!
再看郁瑾楓跟鳳悅然,兩個人卻是一臉的從容,絲毫沒有因爲剛才的事情而流露出任何的驚慌。不愧爲軒琅國最受重要的文武朝臣。
君纏綿忍不住想,如果這兩個人同時喪命東鸾,這對軒琅國該是多麽大的損失?
如果納蘭赟早料到這一步,還會不會同意和親,會不會舍得讓他們兩個同時作爲軒琅使者,爲晴兒丫頭送嫁?
一個連着一個問題,飛快占據自己的大腦。兩邊的人還是鎮定自如的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君纏綿疑惑之餘,忍不住聯想到,該不會這一切也在他們兩個的預料之中?包括晴兒丫頭刺殺的舉動,不會也是他們其中一個授意的吧?
畢竟,以晴兒丫頭的個性,不可能這麽沖動。就算她不願意嫁給陌陌桑王子,也沒有理由刺殺東鸾國主。尤其還選在大婚之日。衆目睽睽之下,拿大家的性命去冒險,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畢竟,他們現在人在東鸾,身在敵人的勢力範圍内。不管她最終的行刺能不能夠成功,她們都很難脫身。
像是爲了給君纏綿解惑,就見郁瑾楓緩緩起身,即便是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之下,依然笑得一臉風騷,似有些遺憾的迎上主位上的男人道:“恐怕要讓國主你失望了。雖然我們也很想要留下來參觀一下東鸾國的大牢,隻可惜,恐怕貴國主沒有那麽大的能力。”
東鸾國主聽到他這麽說,原本鎮定得意的臉上出現了絲絲龜裂的痕迹,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冷着臉道:“本皇知道,你們沒有喝本皇爲你們準備的毒酒。也知道你們是有備而來。不過,本皇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知道你們身邊帶了暗衛,而且個個武藝高強,所以早就訓練了一片死士充當侍衛,就是爲了留到今天對付你們。你們的人武功再高,畢竟人數有限。而整個皇宮裏裏外外都被我東鸾國的士兵所以包圍。除非你們是有通天的本領,否則,絕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一步?”
“爲什麽沒有可能?”
郁瑾楓依舊是面不改色,反倒笑的比之前更加妖媚道:“沒聽過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你的人雖多,可隻要拿下了你,你說,他們會不會乖乖就範?”
“什麽意思?”
東鸾國主臉色一滞,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一柄長劍,毫無預兆的架上了他的脖子,鋒利的劍刃,冰涼入骨,隻抵着他的脖子。
而持劍的主人,分明就是剛才擋在他前面,替他化解危機,打落鳳悅晴匕首的黑衣人。
對方手中的劍,跟他臉上的面具相互輝映。同樣那麽冰冷,同樣那麽寒意森森。
全身的血液瞬間凝結成冰,東鸾國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的黑衣人道:“你是他們的人?”
郁瑾楓很滿意對方臉色的變化,還嫌不夠似得,“好心”爲對方解釋道:“也不能夠這麽說,其實,我們隻是單純的合作關系。不存在誰是誰的人。”
“另外,國主你千萬不要亂動。相信你在找他之前,應該也聽說過,第一殺手墨離的劍快如閃電,且肖鐵如泥。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人頭落地!”
第一殺手?
聽到這個名号,君纏綿下意識的伸長脖子,透過人群,努力朝首位上方的黑衣男子望去。
剛才事情發生的太快,太過意外,君纏綿隻擔心大家的安全,倒是沒有認真注意那麽突然出現在大殿中的男子。
此刻才發現,對方竟就是那天晚上前來刺殺鳳悅然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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