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鳳悅然有傷在身,路上還得提防有刺客冒出來。在君纏綿的再三要求之下,一路走得很是小心翼翼。原本兩三天的路程,硬是走了超出一倍還多的時間才到京城。而就在兩天之前,鳳悅然收到消息,東鸾國大幅度調兵遣将,很有可能在近期内對軒琅國發動攻勢。而以鳳悅然現在的情形根本不适合上戰場。
一回到京城,鳳悅然便被皇上召見入宮。皇上從邊關遞上來的折子了解到東鸾國的意圖,跟鳳悅然之前猜測的一樣,他們的确是有意攻打軒琅。聽說此番不但集結了所有兵力駐紮在兩國交界處,甚至于還請了很多武林高手助陣。
可見,東鸾國此番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包括派人刺傷鳳悅然,這些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鳳悅然未受傷之前尚不能有把握打赢這場仗,現在就更難說了!
皇上顯然對鳳悅然的傷勢早有了解,宣他進宮,也是想要問問他有無對策。同時被召見進宮的,還有丞相郁瑾楓。
在總管太監的引領之下,兩人一同踏進禦書房。
聽見腳步聲,龍案後面,一身龍袍的納蘭赟緩緩擡起頭來,未待兩人請安出聲,便先一步開口道:“悅然,瑾楓,你們兩個都來了!”
三人年紀相當,從小就認識,加上皇上對他們兩人格外的器重,所以私底下一般都是直接以姓名相稱。
“微臣鳳悅然參加皇上!”
“微臣郁瑾楓參加皇上!”
兩人同時屈身請安。
納蘭赟眉色溫潤,語态謙和道:“這裏沒有外人在,你們兩個不必如此多禮。尤其是悅然你,有傷在身,還是坐下再說吧。”随即,交待侯在門口的總管太監道:“給定安王爺還有郁丞相賜座!”
“是!”
總管太監對着門外一揮手,很快有小太監搬着兩把厚重的小葉紫檀木椅分别放在距離龍案下首不遠處的兩側。
“多謝皇上賜座!”兩人順從的叩恩落座。
納蘭赟緊跟着看向鳳悅然道:“聽說你體内的毒剛解,此前一直昏迷,傷勢也沒能得到很好的調理,沒什麽大礙吧?”
鳳悅然恭敬回禀道:“謝皇上關心,已無性命之憂!”雖然兩人私交甚好,不過,畢竟是君臣有别,該有的恭敬還是不能免的。
“沒事就好!”
納蘭赟緩緩點了點頭,頓了片刻,緊跟着又繼續開口道:“對于東鸾此番的舉動,不知道你們兩個有什麽看法?”
鳳悅然眉色冷然,表情嚴肅道:“東鸾此番舉兵壓境,應該是準備多時,包括此前派人刺殺微臣。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應該是因爲不确定微臣的傷勢。”
“這麽說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了?”納蘭赟的眉頭也不自覺的跟着蹙起。
鳳悅然擡頭看了一眼郁瑾楓的方向,緊跟着又繼續轉向上位的納蘭赟,表情凝重的分析出聲道:“不日前,舍妹跟丞相大人的婚事,想必皇上一定也聽說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微臣都未能出席,難免會惹人起疑。”
“對方之前一直按兵不動,是因爲他們派出來刺殺微臣的刺客,全部喪生,無一活口。隻是聽說微臣受傷,卻不知道到底傷的有多重。而這次的婚事,卻無意之間将微臣重傷的事情給曝露了。微臣此番回京的路上,對方也曾多次派人刺探過。想來也是因爲确定了微臣受傷不宜出戰,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選在這個時候對東鸾國發難。”
“瑾楓,你怎麽看?”納蘭赟同樣面色凝重的轉向郁瑾楓的方向。
郁瑾楓從容回答出聲道:“微臣跟王爺的看法一樣。東鸾野心勃勃,早有脫離軒琅國的意圖,忍了這麽久已屬不易。這一仗,早晚是要打的,關鍵就在于時機。而對方顯然做了充足的準備,甚至于主動創造了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而以王爺現在的情況,是乎不适宜再出戰。東鸾國強将雖多,但懂得用兵的卻很少。加上對方又是有備而來。微臣擔心,這次的仗,恐怕不那麽好打!”
而他所說的,也正是其他兩人所顧慮的。
禦書房内,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鳳悅然出聲,打破三人間的沉默道:“皇上不必擔心,微臣身上的傷并不算太嚴重,而且已經在複原中。再調理幾天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微臣可以先随軍坐鎮指揮,隻要不親自上戰場,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納蘭赟聞言,卻是一口拒絕道:“不行,朕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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