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纏綿回到定安王府時,就看到鳳悅晴跟堂曦兩人面對面站着。
乍一看到這兩人,準确的說應該是乍一看到堂曦,君纏綿忍不住有些意外。她跟鳳悅晴一樣,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等着對方出現,隻可惜,一直到吉時,都準備要拜堂了,對方卻遲遲不見人影。她跟鳳悅晴都以爲對方是放棄了,沒想到對方卻又突然出現了。
雖然不知道堂曦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不過看兩人的表情,尤其是從兩人站的距離來看,那小子應該是已經決定要面對晴兒丫頭的感情。
從昨天到現在,君纏綿就一直沒有看到鳳悅然出現過,自然也沒有看到過堂曦。問了管家,隻說王爺有要事必須處理,完了就會回來。具體的時間還說不準,府裏的事情暫且都交由老夫人處理。不想對他的事情表現的太過熱衷,所以也就沒有多問。隻是在心裏面藏了一些小疑惑。如今,堂曦出現了,是不是就表示那家夥也回來了?
雖然嘴上說那家夥的事情與自己無關,可是,自己的心是騙不了人的。
知道他不在府裏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開始爲對方擔心。
尤其是在聽了郁瑾楓的話之後,她心裏面就更加不安。同時,也更加的确定,鳳悅然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嚴重到連自己唯一的親妹妹的婚禮都出席不了。
“爲什麽那麽晚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爲什麽不早一點來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跟别人拜堂了?”
“你知不知道等不到你我有多失望?我以爲,我們這輩子真的沒有可能了,我以爲我真的要嫁給别人了!”
“我那麽那麽愛你,爲了你,我把自尊驕傲名譽……所有我能抛下的東西全都抛下了!我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爲什麽就是不肯接受我?”
“你明明就很在乎我的,爲什麽就是不肯承認?是不是非要等到我快死的時候,活不下去的時候,你才肯告訴我你真正的心意?”
“堂曦,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麽做?怎麽做你就肯接受我,怎麽做你就肯承認你也喜歡我?”
老遠,就聽到鳳悅晴含淚控訴的聲音。許是壓抑的太久,一向溫聲細語,連發脾氣都很少的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此刻聽起來竟顯得有些歇斯底裏。
“對不起,主子前段時間一直都處在昏迷中。身爲暗衛首領,我必須要守在主子身邊,确保他的安全。在主子醒來之前,我不能夠離開他身邊半步。”堂曦薄唇張了張,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臉上雖然挂着一貫清冷的表情,卻不難看出有明顯的歉意在裏面。
聽到對方說鳳悅然一直處在昏迷中,君纏綿忍不住愣了愣,一顆心騰然變得緊張起來,就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同樣緊張的還有鳳悅晴,聞言,立馬抓着堂曦的衣袖,擔心追問道:“你說我哥一直在昏迷?他怎麽了?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說傷的不嚴重嗎?爲什麽連我的婚禮都趕不回來參加?”
堂曦蹙了蹙眉,像是在遲疑到底應該不該說,察覺到有不屬于兩人的氣息,下意識的朝着門口,也就是君纏綿的方向看去。看到對方那一刻的同時做出了決定,緩緩解釋出聲道:“前段時間,我國跟東鸾國交界處傳來消息,說是近來常有東鸾國的士兵在邊境地區故意挑釁生事。主子奉命帶兵,前往鎮壓。”
“誰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些暗殺類的高手所僞裝的。主子一時不查,竟遭了那些人的暗算,打鬥中傷到了肺部。雖然傷口不是特别的深,隻不過那些人在武器上面淬了毒,有意要置主子于死地。”
“主子懷疑那些人别有目的,背後很可能藏着什麽天大的陰謀,昏迷前特意交代,不許向任何人透露他的病情,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受了重傷。”
“那些人被擒之後全都選擇咬舌自盡,從他們身上又找不到解藥。避免走漏風聲,我隻好把主子帶到别苑,秘密請人醫治。同時,對外隐瞞主子病重昏迷的事實,隻說是受了點輕傷。這麽做也是爲了防止敵人收到消息,趁主子不在的時候進行下一步動作。”
“到底是什麽人做的,什麽人想要置我哥于死地?”聽到這裏,鳳悅晴精緻的笑臉上忍不住寫滿了憤怒。
雖然,因爲郁瑾楓的事情,兄妹兩人曾經大吵過一頓,以至于鳳悅晴後來離家出走,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正面和好過。但其實兩人心裏面早就已經放下了,并沒有真的生對方的氣。
畢竟是血脈至親,身體内流着一樣的血液,沒有人比他們更關心對方。
自然也就沒有什麽放不下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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