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家夥,君纏綿沒由來的想到那個晚上。醉意朦胧的他抱着自己,問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聲聲叫着她的名字,問她留下來好不好?
她很想要告訴對方,她有,她有喜歡過那個俊眉朗目,把溫柔掩藏着冰冷面容下的男人。并且一直喜歡着,到現在也是一樣。她很想要告訴對方,她想要留下來,想要陪在他們父子身邊,像普通的家庭一樣,有個幸福而溫暖的家。
但是她不能!
她不能再給身邊關心自己的人,帶來生死離别的傷害。
與其讓他們親眼看着自己痛苦,她甯可大家什麽都不知道。
恍惚間,有張臉迅速在自己眼前放大,君纏綿回過神,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好不容易才平複心情,立馬不悅瞪了對方一眼道:“你幹什麽?”
甯櫻收回前傾的身子,回原位坐好,揚了揚眉,一臉無辜的表情道:“這麽近跟你說話你都聽不見,看你是不是睡着罷了。”
“你有看到人站着睡覺,而且是睜着眼睛睡得嗎?”聽對方理直氣壯的語氣,君纏綿真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對方一口。
甯櫻咧唇,笑的無限欠扁道:“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很出人意料。所以……就算你真站着睡着,或是睜着眼睛睡覺,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你……”
君纏綿徹底被激怒了,要不是手上還牽着洛兒,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給對方一拳。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君纏綿胸口起伏,不停做着深呼吸,好不容易才恢複冷靜,立馬抱起小家夥,毫不猶豫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既然晴兒丫頭已經回到京城,也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鳳悅然一定會派人暗中保護她,應該不會有人敢傷害她!
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接下來,就該是她離開這裏,跟洛兒去過她們母子自己的生活了。
甯櫻見她,知道那丫頭是真的生氣了,忙不疊的起身,風一般繞到母子兩人的前面,直接堵在門口,攔住了君纏綿的去路道:“開個玩笑而已,别這麽快急着走嘛!你們應該也是剛到這裏,一定還沒吃飯吧?不如由我請客,找家好一點的酒樓,就當是爲剛才不小心說錯話向你賠罪還不行嗎?”
難得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主動道歉賠罪了,誰知道君纏綿竟然完全不領情,直接不客氣的趕人道:“讓開!”
甯櫻紋絲不動的堵在對方面前,厚臉皮的繼續道:“不要這樣嘛,我真的隻是在跟你開玩笑。況且,你帶着小家夥出來,應該不隻單單是爲了找晴丫頭那麽簡單吧?也許,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哦!”
一句話,果然成功阻止了君纏綿想要離開的步伐。
擡起頭,仔細盯着對方打量了半響。許久,緩緩開口道:“就在這裏吃,我要千黛閣最好的酒宴!”
“沒問題!”
甯櫻緊跟着咧開唇角,瞪了一眼角落裏看戲看的正起勁的某人道:“還愣着做什麽,去讓廚房準備酒菜!”
冷不丁的被人一頓吼,子出摸了摸鼻子,滿臉無辜道:“知道了!”
一邊出門一邊暗自嘀咕,少爺太特麽的禽獸了。對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居然低聲下氣,笑的跟朵花似的。對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從卻大呼小叫,頤指氣使。典型的重色輕友,簡直就不是人啊不是人。
好希望那個女人能把他家少爺推倒,再蹂躏一千遍啊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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