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知道誰,但她明顯聞到除了她以外的氣息,是一種她非常排斥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個山洞除了她,還有别人。
“我是誰?哈哈,怎麽,才過了沒幾天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尖銳且驚悚的聲音響起,讓宋喬兒覺得有些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嗖的一聲,宋喬兒的眼前出現紅豔的衣衫,定眼一看,“原來是你!”
沒錯,這人就是她來餘州城時山洞中遇到不男不女的人。
“就是我,臭娘們,本大美女說過山水有相逢,今日我們又見面了,不過――實在沒想到你會這麽快的來送死。”眼底布滿了對宋喬兒的仇恨。
上次宋喬兒燒了她的頭發,她可是記着呢,就等着報燒頭發之仇呢,不過說來也奇怪,幾天的功夫,她的頭發又長了,和原來一模一樣的長發,而且女聲特征也越發的明顯。
大美女?原來她是女的啊,自己還以爲她是不男不女的娘炮呢,不過這美女是誰給她定義的?嘔……是最近的審美标準下降了麽?
她臉上依舊還是粘糊的白肉臉,露出轉動的眼珠子,不過,她換了件妖豔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覺眼前的這個人與上一次相比,戾氣似乎又增加了許多,就算是身爲大天師的自己,恐怕也得小心應付。
當然,能不動手,那麽就盡量的選擇不動手,畢竟自己心裏清楚,這貨很棘手!
女子聽她一言,高傲的挑了挑眉,但似乎并不領情,冷言道:“少拍馬屁,想知道我爲什麽會來這裏麽?”
“當然。”宋喬兒直接說出口。
這才是重點,這才是她想知道的重點,能看得出來,她不像米岸那種沒腦子的人,所以也絕對不是爲自己而來,難道她也是爲了寶物?
“這本是我所居住的地方,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女子微微一笑,臉上的白肉
這是她的地盤?也就是說那些藥材以及這些東西全都是她的?這真的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将她的藥材全弄走了,光這一點她會不會直接将自己給滅了?
宋喬兒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底露出痛楚與仇恨,還是讓宋喬兒稍微驚了驚,這麽大的仇恨好像不是針對她,“嗯,你說我便聽。”
女子拂了拂紅袖,背對着她負手而立,道:“我本是尋靈族的人,因爲資質好被族中安排來的人間曆練,來到人間時遇見一男子,那時候我徹底的愛上了他,甚至瘋狂的迷戀他。
而從我知道他是煉丹師之後,我便想方設法的想與他簽訂簽約,而我那時候還在曆練中是不可與人簽訂契約,可我還是那樣做了,自從簽訂簽約後他對我百依百順,他說他愛我,而我很享受那樣的日子。
而因我貪戀人間,被族人知道後,便下令将我抓起,可我心心念他,便想方設法從族中逃出去找他,當我逃出族中被發現後,我族便下了誅殺令,我若反抗,立即誅殺。”
紅衣女子背對着宋喬兒,使得宋喬兒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能清楚的看見她顫抖的肩膀,和高昂低落的言語。
“一番追逐,我已滿身傷痕,那時他說帶我去一個甯靜的地方歸隐山林,過着男耕女織的生活,雖然我從未過那種生活,但卻是我最期待的生活,可是――
可是他卻騙我,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的出現都是爲了讓他心愛的女人複活,我當時你知道我說怎樣的心情麽?”她轉頭看着宋喬兒,眼底痛楚一覽無餘。
宋喬兒微微一怔,抿嘴說道:“知道。”
背叛她也曾經曆過怎能不懂,而且還是被心愛之人背叛那種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女子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縮睜大,大步跨到她身邊,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知道?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是因爲我和你一樣,同樣是被心愛之人慘遭抛棄之人,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肆意的在每個血管蔓延,我曾無謂的交出我的真心,而最後傷的卻是我自己。”宋喬兒毫不隐瞞的說道。
女子倒退兩步,像是找到知音人般自嘲一笑,“原來你也和我一樣,哈哈,女人是多麽的可笑,明知道不能相愛,而你卻還義無反顧的愛,最後知道了他不愛你,可你還是不斷的騙自己,給自己圓謊幫他開脫,到了最後他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殘忍地撲滅了你的一絲希望。”
她再次轉過頭來朝着宋喬兒桀桀而笑,臉上的白肉愈發黏糊,恐怖而猙獰,繼續說道:“你想知道到最後的事麽?”
最後的事?以她多年特工的經驗,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講這個,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宋喬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聽後續的事情,可是一切已經晚了。
女子已經率先開口,“那個時候,他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爲了和他在一起,也爲了防止讓他能與那個女人重新在一起的機會,我将我的臉皮剝了,與銀寒鐵門在一起成爲了堅不可摧的鐵門,我想将他終身囚禁,因爲他一生隻可以愛我一個。”
到這裏,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癫狂,“我想留不住他的心,那麽至少留住他的人吧!可是到最後,我失去了他的心,也留不住他的人。
他說死都要和她在一起,我問他爲什麽不能愛我,他說他一生之中唯愛她,我問他爲什麽要招惹我,他說他曾有動過念頭,用我的靈丹救活他心愛的女子,可是他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但是他永遠不能愛我。
真的很可笑,最後我連安慰也得不到,所以我将他的筋抽了,将他的屍體風幹,讓他永遠陪我,永遠不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哈哈哈。”她的笑恐怖至極,但卻也摻雜了許多淚水。
宋喬兒不知道此刻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能知道她原來也是可憐之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将自己的臉皮剝了與寒鐵門融合,難怪她總覺得那門的觸摸的感覺像少女的肌膚般,原來是她的臉皮做的。
她的愛已經轉變成了畸形占有的愛,剝臉皮?抽筋?風幹身體?這些恐怕隻有變态才能做到吧?
片刻,女子輕哼一聲,紅袖滿天飛灑,目光轉而變成狠戾,“人類都得死,沒有人類女人的勾引,他又怎麽能離我而去,而我有怎麽舍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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