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了手,往旁邊挪了挪腳步,“哎喲……”隻見她的額頭,不小心的撞到了門頭。
千夜立即走過去,拿開她捂住額頭的手,張開嘴輕輕的呼出氣,朝她的額頭吹了吹。
一股涼風似帶暖流從額頭上傳來,甚至開始流竄宋喬兒的大腦,而被門頭碰撞到的額頭,似乎也沒有剛剛那麽疼痛了,反而舒服極了。
“不是讓你認真看看,覺得有什麽不同嗎?怎麽還沒注意到這門的矮小,你是豬嗎?”他的語氣雖有些怒氣,但眼底卻是帶着濃濃的心疼。
她是豬?她心裏想着銀寒鐵門的問題,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門頭的矮小,他居然敢說他是豬!膽挺肥的嘛,誰借給他的膽?這麽猖獗?
他有見過這麽可愛又蹦哒又機智的豬嗎?
況且,撞的是她,又不是他,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是幹嘛?
宋喬兒朝着他一瞪眼,語氣有些沖,還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是啊,我是豬,那麽請問一個跟豬說話的人,你說他是什麽?”
千夜微微一怔,随即才反應到,她說的是自己,他知道,這丫頭你在意他說她豬呢,可他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心急,脫口而出的。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卻未觸碰到她的傷口,溫柔的說道:“你想他是什麽就是什麽,隻有你喜歡就好。”
好喜歡此時的感覺,好似能滿足他虛榮的心。
什麽叫她喜歡就是了,她是那麽不講理的人嗎?當然――
宋喬兒美眸流動,眼底露出一絲狡黠,她微微上勾唇角,“這麽說,跟豬說話的人就是狗。”
千夜沒有惱怒,還贊同似的點點頭,臉上一副她說的很對的表情,“喬寶說的對,豬/狗不如天生絕配,我表示很贊同你的辦法。”
他稍稍一停,迷人的眼睛中閃爍着異常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張開薄而香嫩的紅唇,不要臉的說道:“喬寶,你這麽說是不是早就想和我配一對?呃,其實不用這樣,隻要你想我在一起,我的懷抱會爲你敞開,并且隻屬于你。”
說完,他還好死不死的張開雙手,做出敞開胸膛的姿勢,還一臉陶醉的閉上眼睛,仿佛再說來吧,來吧,不要對我有任何的心疼,你就盡情的糟蹋我吧!
事實上,他那一副欲拒還迎的姿勢,的确讓宋喬兒想歪了,她啧啧一笑,真是個騷/包,走到哪都騷得停不下來。
她本來還爲自己剛剛說的話感到後悔,在這妖孽面前,一不留神就能給自己挖坑,而這妖孽還讓她越挖越深,但現在看到他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極了。
這妖孽啊,真是夠騷的,她調皮的對着閉眼的千夜,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便轉身不再看他。
千夜覺得懷裏沒有傳來料想到的溫度,他緩緩的張開眼睛,隻見宋喬兒蹲在地下,認真的看着銀寒鐵門的結構圖案,根本沒有鳥他。
他頓時臉一黑,但開口和她說話的語氣卻又極其般地溫柔,“喬寶,你怎麽不抱我?”
“沒看見我在研究麽!”宋喬兒頭都沒回,直接說道。
但是剛剛聽到他的話,還是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怔了怔。
這破門有什麽好看的?黑黑的難看的要死,哪有他好看?
他走到她跟前,也和她一樣,在她身旁蹲了下去,托着下巴,一臉天真又單純的模樣,“喬寶,這門有什麽好研究的,你不如研究研究我!?我比較好研究啊!”
宋喬兒微微一愣,轉頭之際,便看到了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還時不時的對着她豔笑抛媚眼,她頓時感覺心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随即冷言道:“你有什麽好研究的?”
是将他人體解剖,然後細細研究嗎?
“呃,你看我又白又嫩,這個都值得研究!”千夜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說道。
宋喬兒一臉汗顔,随即抿了抿嘴,淡淡的說道:“的确值得研究,而且還是萬分般的值得深究。”
千夜點了點頭,“當然,别的人皮膚都不見得比我好,”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眨巴着眼睛,說道:“喬寶,你打算研究我要從哪裏開始?”
“你說呢?”此時,宋喬兒低着頭的臉越來越黑,就連她的手也在微微拽緊。
千夜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以及周圍環境的壓抑,他興奮的侃侃而談,道:“從我的皮膚開始?不要,皮膚這東西太容易研究,還是從我的身高開始吧?不行,身高這東西更容易研究了,這樣吧,不如從我的嘴唇開始研究吧,即深沉又顯得喬寶有智慧,喬寶覺得怎麽樣?”
說完,他還期待般的自我陶醉。
“好。”一個字。
宋喬兒隻感覺頭疼的厲害,她的臉更似黑成炭,手握着的力度也越來越緊。
千夜激動得一拍大腿,差點就沒發鞭炮了,說來就來,他立即撅着小嘴,緩緩的湊近她,“喬寶,來研究吧,一定會讓你有驚喜的發現。”
這時,宋喬兒擡起,望着閉眼的他,長長的睫毛如蝴蝶尾翼般撲朔迷離,鼓着均勻的的腮幫子卻有着一絲孩子氣,如似鄰家美男的臉龐溫暖而天真,棱角分明的輪廓獨顯魅力。
他的雙手相握,嘟着嘴,遞上他可口的紅唇,那樣子真的有點像少女憧憬着夢幻般的到來。
這樣的他,居然讓她不忍心拒絕,同時,還有一點忍不住的心動。
她鬼使神差的閉着眼睛,慢慢地湊近他,就當快要接近那垂手可得的紅唇時,她突然張開眼睛,停了下來。
看着兩人的距離,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相差一毫米的距離就要吻上他了,好險!她這是怎麽了,居然不受控制的想要吻他?
宋喬兒‘嗖’的一下,收回了處于尴尬之間距離,她的耳光有些發燙,而且那種發燙的感覺越來越強,她匆忙的别過臉,拿着指甲摳着銀寒鐵門的圖案,好掩飾她現在的慌亂與無措。
她的心跳的很快,好像比上一次面對他的時候跳得更快,這種感覺她好像有過,特别的很熟悉,但是她卻不知道是對誰有過強烈的心跳。
“喬寶,你在幹嘛?不是說研究我嗎?爲什麽又不研……你的手怎麽流血了。”千夜見她用自己的指甲,不停的摳着門上圖案,心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