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兒上一秒還在誇米岸義氣,下一秒卻對他嗤之以鼻,誰也難抵制住寶物的誘惑,米岸也同樣。
“姑娘,站在一旁看久了,不出來見見嗎?”莫圖看着宋喬兒的一方,冷言道。
宋喬兒理了理衣服,一臉微笑,一邊走一邊說道:“看見各位在談事便也不敢靠近,呃?現在是談完了嗎?”
水定天的臉随即就垮下來,眼神銳利緊緊的盯着她,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是誰?怎麽會來在這裏?來了多久?都聽見了些什麽?”
米岸看着水定天的表情,一臉不悅,“跟我來的,怎麽?你有意見嗎?”
水定天雖然心有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開撕的時候,也隻能默認吃癟。
米岸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在是舒服極了,他滿面春風的對宋喬兒解釋,“這個是江城莫家莫老爺子,莫圖,這個是莫老爺子的孫子,莫風,這個――就是水定天。”
他對于水定天隻是簡單略過,可眼底卻有着明顯的不屑。
莫圖捋了捋他的長胡子,一臉和藹可親的看着宋喬兒,說道:“這姑娘可面生的很啊,老夫在江城都不曾見過啊。”
米岸立即開口說道:“莫老頭,你不知道自然,這是我遠房侄女宋喬兒,剛來江城,我從那雪狼堆裏出來,可全靠了我這個侄女,她的本事可大得很呢!”
說完,眼神還似有似無的飄向水定天,明顯帶這一股挑釁,而他眼裏的大概意思就是:在那一群雪狼堆裏,我都能出得來,你别想暗算我,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喬兒對這一點并不否認,這米岸怎麽說倒也讓她清得自在,不過倒白白便宜米岸了。
都說是遠房了,這幾人自是不會在多問,再說她又不是什麽有名的角,也沒啥好了解的。
其餘的人都未開口,他們靜靜的在打量四周的環境,而那莫風則是用一種淡淡的表情看着宋喬兒。
宋喬兒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也同樣對上他的目光,這個叫莫風?莫瘋莫瘋?意思就是不要瘋?反正她理面上是這麽理解的,這名字倒搞笑,也不知道他家的誰那麽有墨水,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好名字。
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大長老,竹筏已經做好了。”水家的人跑過來對着水定天說道。
水定天點了點頭,轉頭看着米岸與莫風說道:“我已讓人做好了竹筏,兩位要不要過去看看?”
“走,去看看。”莫圖到沒有拒絕,反而先走的最前,莫風的視線從宋喬兒身上離開,跟了上去。
宋喬兒遲疑了一下,最後也尾随了上去。
這個說河不像河,因爲它比河大,說湖也不像湖,因爲它比湖小,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這樣倒讓人聯想到未看見邊的湖,會不會是渾然天成的瀑布。
這聖域雪山常年下雪,而雪得堆積厚度,足足有一個三歲孩童般那麽高,可是這湖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湖的岸邊還肆無忌憚的下着鵝毛大雪,而湖面卻是一波平靜,碧綠清澈而透明,除了幾片樹葉,根本就未有雪的飄蕩,擡頭看上去,真的沒有雪往湖裏飄落。
而湖面的四周都是石壁,光滑毫無雜草的石壁,宛如一副靈氣十足的山水畫,石壁上有着幾棵樹,沒有被雪花覆蓋,而是一片翠綠風輕輕的吹過,還能看見樹葉掉到湖裏的畫面。
若不是知道這裏難來,還真的不禁讓人瞎想爲這裏有人住,這裏有人打理。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莫圖不由得驚呼出聲,想必是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也沒有見過如此讓人眷戀的景象吧。
水定天一行人比其餘的人都平靜多了,因爲他們來得比較早,而且一開始也的确被驚豔到,但現在雖然心裏還是有點起伏,但卻沒有了最先見的那般驚訝。
他看着眼前的竹筏,“這是我讓人做的竹筏。”
這個竹筏平坦光滑,一排長竹并排而立,背朝上心朝下的結合,但寬度有些暇小,但長度夠長,可以容納下五六個人的樣子。
米岸看着竹筏,微微眯起雙眼,“這竹排應該挺結實的吧。”
水定天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竹筏隻夠五六個人的樣子,要不你們讓其中一個上這竹筏與我們同行走。”
莫圖直接搖頭拒絕,“不了,我們再做一個竹筏就是,要不米賢弟上去吧?”
米岸本想點頭同意,他将目光移到宋喬兒身上,“侄女你看?”
他目前爲止,最相信的就是宋喬兒,先不說與她有過生死同盟,就說自己的這條命還是她救的,對于這兩個老謀深算的狐狸,他更願意去相信救自己的宋喬兒。
宋喬兒微微一笑,亦有傾城傾國之勢,耀眼的臉龐、明媚的微笑都讓人爲之而動容,她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們也做個竹筏吧,兩人的竹筏也不難做,凡事還是親力親爲的好,萬一水家的竹筏超重,遊到半湖沉了呢,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的話讓米岸聽了猶爲舒服,他興高采烈道:“侄女說得對,凡事還是小心點爲好,我這就去砍些竹來。”
“哼!居然這般不領情,那麽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告辭!”
水定天也沒想真正打算讓他們上竹筏,本想打着面上的意思退讓,實則是在炫耀一番,哪裏料到卻被宋喬兒打臉,當下瞪了她一眼,直接扭頭走上竹筏。
這裏離雪山心髒的位置越來越近,過了這條湖怕是應該會有所發現,他們不上才好,最好不要來,這樣寶物就可以成爲他水家的囊中之物。
而且天就要黑下來了,這天一黑,湖裏自然會出現一些食人魚這樣的東西,他們若不能快速做好竹筏,那就得等到明天了,若他們一心想過,那麽也就隻能好自爲之了,或許他還能好心,替他們收屍,帶回江城讓他們的族人,看看他們的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