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兒嘴角微擰,帶着一絲戲谑,“這是我的床,難道你這麽想履行童養夫的職責啊?”
萌寶晃蕩的小短腿微微停頓,打了一個激靈,“你想太多了。”這女人該不會對自己說的話認真起來了吧?
不行!好歹保留了一百年的處/男之身,怎麽可以輕而易舉破了?
“喲,那是誰說今晚要睡我床上的?”宋喬兒聳聳,一副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樣子。
萌寶怒瞪宋喬兒一眼,咬咬下唇,反駁道:“不睡這裏?那我睡哪裏?哼!”
“你睡隔壁,我已經讓小巧打掃好了。”宋喬兒眉眼一挑,戲谑的笑臉并未收起。
萌寶輕扯嘴角,側睨一眼托着腮幫子的某人,“明天你有錢嗎?一萬五千金币都給他們,你拿什麽去買金弩?”
這女人做事都不思考嗎?她是豬腦子嗎?還是她根本忘了金弩?
本以爲她真沒錢,可當她把錢給那些殺手,嗯,不對,是拿錢給她部下的時候,他驚呆了!他當時多肉/疼,白花花的一萬五千金币啊,就那麽沒了,要是明天她沒錢怎麽辦啊!
他可不想讓金弩落入别人手裏。
宋喬兒淡淡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這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不過她的笑确實很美,靠,自己在想什麽,父王說人類的女人是不能輕易……,而且自己出來是有重要事情的,他要救父王和族人,而他就是整個族唯一的希望。
父王,孩兒一定會找到他的,一定會救您出來。
萌寶望着天花闆,漆黑的眼珠子在轉動,也不說話。
宋喬兒盯着萌寶,覺得這樣的萌寶少了之前的靈動,卻多了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還有一股憂傷。
是她看錯了嗎?
一個小屁孩有什麽好成熟和憂傷的?他能懂嗎?
宋喬兒清咳一聲,拉回思緒,淡淡開口,“時間差不多了。”
萌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咳,以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時間到了?”
“當然是去拿錢,”宋喬兒一語淡然。
萌寶還是不解,緊接着問道:“去哪裏拿錢?”
去哪裏拿錢,當然是去偷啦。
宋喬兒眉眼輕挑,勾起邪魅弧度,“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不猜。”萌寶望着天花闆,直接開口。
哎喲,小屁孩還知道不上勾嘛,挺聰明的。
輕笑出聲,走到衣櫃旁,打開櫃子,在櫃子最底下拿出一件黑色風衣,直接走到屏風裏,也不管萌寶,便自顧自暇的穿起來。
因爲在她心裏,萌寶就是一個小孩,就像自己的小孩一樣,所以沒什麽顧忌。
萌寶從宋喬兒拿出黑色風衣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大概,然後又看到她走到屏風裏脫衣,婀娜多姿的身子若隐若現,萌寶的耳根開始發燙發紅,白嫩小臉上紅撲撲的,他直接轉身把頭埋到枕頭裏。
“萌寶你怎麽了?”宋喬兒穿完衣服,從屏風出來,就看見萌寶留個屁股給她。
萌寶的臉還在發燙,在枕頭裏發出細小的聲音,“沒……沒什麽,我有些困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特别特别燙,哎呀!真是丢臉死了。
父王怎麽沒說人類的女人,會突然間讓自己發燙啊!
宋喬兒也沒多注意,淡淡回一句:“哦,你記得回你房間睡,我去了。”
“知道了。”因爲躲在枕頭裏,發出的聲音比較細微。
也不管萌寶看不看得見,直接點點頭,然後推門,關門而去。
萌寶在宋喬兒關上門的那一刹那,終于把臉從枕頭裏抽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小短手撫上紅透的臉龐,不斷用小短手扇着,試圖讓自己減輕熱度。
還好他躲的快,不然肯定被她笑死。
好歹自己也活了一百年,怎麽會在人類的女人面前輕易臉紅,父王可沒教他能不在人類女人面前臉紅的方法。
如果自己恢複原樣,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在他面前換衣,應該說以她的性格會不會直接把他掐死,然後追殺到天涯。
想到這萌寶覺得全身涼飕飕的,趕緊滑下床,直接溜到自己的房間。
月黑風高的晚上,額,不對,是月黑風涼的晚上,一個嬌小身影鬼鬼祟祟的飛躍的京都城内,她的速度飛快,一晃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的宋喬兒心裏唯一想得是,往最有錢的下手,而皇宮最有錢。
一想到那金燦燦的金币就要到自己手裏,她的内心是燦爛無比啊。
可是這皇宮太大了,轉來轉去,她迷路……
國庫的毛都沒看見。
悲催啊!!!
“嗖……”一個身影極速的從官兵面前飛過。
“什麽人?”一個官兵拿着手裏的兵器,開始警惕的看向四周。
另一個官兵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哪裏有人?整天疑神疑鬼的。”
“你懂什麽,我們看守國庫,肩負着軒皇重任,若有閃失腦袋都會分家。”
另一個官兵被反駁無力,“好好好。”然後坐在柱子旁打起瞌睡。
宋喬兒聽到兩個官兵的對話,立即拉長了耳朵,果然……
得來全不廢功夫……
可是國庫防守爲什麽這麽松?
不管了,反正本姑娘終于可以見到我最親愛的金币了。
立即使用隐身術,穿牆而入……
難怪國庫外面防守會那麽松,原來裏面布下了陣法。
五陽陣法,此陣以紅線爲主,上下左右都布滿紅線,紅線以每兩厘一線牽引,若觸碰紅線者,必然五馬分屍,而五陽陣法,除非布陣的人收掉此陣,不然根本沒有辦法破陣。
雖不能破陣但也不是不能越過此陣,隻要你不觸碰紅線就行,但也要小心應付,不能馬虎,不然錢沒偷着,人卻死翹翹了。
宋喬兒閉息凝神,重重的吸口氣,準備開始,她一會擡腿一會俯身,動作滑稽極了。
好不容易穿過紅線,宋喬兒由衷的感歎,“真是太不容易了,能布此陣的,一定是大師級人物,而且這個人一定非常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