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怎麽可能呢?我們能有什麽事兒瞞着你呀?啧,放心吧阿萱,婚禮的事情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兒砸之前提的那些個方案确實是離譜。放心吧放心吧,我不會聽他的。”韓一平趕緊笑着安撫道。
夏凝萱心裏依舊覺得不太對勁,但韓一平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繼續胡攪蠻纏,順着韓一平的話應先下了。
等挂斷了電話,夏凝萱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内心隐約總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危險的事情要發生。
猶豫再三,夏凝萱又打電話找安可可參謀去了。
雖然這野豬配齊智商經常掉線,但是她足夠忠誠啊!
至少在婚禮這種事情上,她從來都是和夏凝萱站在一條陣線上的,不會聽韓岚忽悠。
……
……
燕京機場,韓岚帶着方巧蕊和李明博剛下飛機就見到了韓一平。
韓一平親自過來接機的。
“喲,老爸,吃了沒呀?”韓岚笑着打招呼道。
“你個臭小子,怎麽跑燕京來了?阿萱都打電話過來問我了,好家夥,還好你老爸反應夠快幫你對付過去了,不然看你回去怎麽跟她解釋!”韓一平罵道。
“我和她說過了呀,過來出差。”
“你出什麽差?出什麽差?燕京這塊兒能有什麽業務要你一個總經理親自跑過來的?你個臭小子,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在這兒沒事兒沒事兒,你瞎操心什麽呢?趕緊回去!”
“老爸,您鬧呢?我這剛下飛機就回去啊?”韓岚沒心沒肺地笑着,搭着他的肩膀便往外面走。
韓一平也是拿他沒轍了。
雖然韓一平現在已經退休了,但公司的事兒他随便一通電話都能查清楚。
韓岚壓根就不是過來出差公辦的。
再加上信息安全部門那邊給的情報,顯然韓岚就是沖着那倆毛賊來的。
“唉~”韓一平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兒砸,這事兒啊,我們仨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你其實真的不用過來的。”
“嗯哼?”
韓岚推了推他,讓他往裏頭坐一點,然後也跟着擠上了車。
李明博和方巧蕊坐到前面去,接過了方向盤,往蘇源明家裏開去。
“我這來都來了,具體是怎麽個情況您就說說呗?多個人多份力量嘛。”韓岚笑道。
“哎呀,真沒什麽事兒,之前電話裏不都跟你說了嘛?就是遇到倆毛賊……”
“什麽毛賊啊還動刀子的?能躲過天眼追蹤的毛賊?”
“天眼躲不過去的,隻是追蹤需要時間和精力而已。”
“嗯哼。”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們找到什麽線索了?”韓岚問道。
韓一平見實在是趕不走他了,便老實回答道:“那天晚上他們倆潛入了蘇院長家的客廳,我原本以爲他們是來偷東西的,結果卻發現不是這樣的,他們在梁上裝了竊聽器。”
“竊聽器?”
“嗯,不過我們當時并沒有打草驚蛇,假裝沒有發現竊聽器的存在,維持着和他們的聯系。隻要這條線索還在,就總有辦法能夠把他們釣出來。所以,我們設了個局……”
韓一平将譚老的“鬼計”告訴了韓岚。
韓岚聽完确實覺得有些驚奇,不愧是靠忽悠人謀生的老道士啊!
“然後,現在有什麽效果嗎?”韓岚追問道。
韓一平搖了搖頭:“還沒有什麽動靜,這事兒本來就挺靠運氣的。”
韓岚點了點頭,笑着暗示道:“老爸,你應該知道的,有些人呢是不怕這個的。”
“是啊,殺過人或許會心虛怕鬼,但是殺的人多了,就是鬼怕他了。”韓一平回憶着那天晚上和那倆人交手的情景。
那人出刀十分淩厲果斷,愣是把殺招用成了常規手段。
或許,這本就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這種人,是不可能怕鬼的。
煞氣太重了,便是真有鬼也得避讓三分。
就好像剛重生時候的韓岚,時不時會在噩夢中夢見自己前世死時痛苦的樣子還有前來收魂的死神。但對死神他也毫無敬畏,照殺不誤。
或許也是因爲這樣,最終才沒被收走吧。
“但這是在國内,而且是在天子腳下,如果真的有這種人,早就被安樂處理了,所以不大可能是國人。再加上那天晚上我偷襲他們,從客廳裏出來的第一個人下意識脫口就是一句鷹語,說明平時用鷹語用得比較多。所以,大概率是從境外進來的。”韓一平說道。
韓岚聽着韓一平的講述,内心的那個猜測也更加堅定了。
或許,韓一平自己也大緻猜到對方的身份了——
雇傭兵。
很多人想到雇傭兵第一反應就是端着槍扛着炮在非洲那鬼地方打仗的炮灰,但實際上雇傭兵的範圍很廣。包括一些職業殺手、外勤雇員也算是雇傭兵。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爲錢賣命。
事實上很多精英化的小型雇傭兵團接的主要任務也不是在戰場上當炮灰,更多情況下還是在敵後,在城市裏面潛伏作戰,執行各種暗殺、破壞、竊密甚至救援任務他們也接。
隻要錢給夠,甚至還有一些雇傭兵團專門接月老的活兒。
有科學研究表明,人在受到驚吓的情況下心跳加速,大腦充血,和戀愛心動的感覺非常相似。所以在這種時候求婚表白,成功率往往會更高。而這些雇傭兵就是以他們多年的專業經驗爲雇主制造這種真實的緊張驚險的氣氛。
時代變了,不懂得拓展新業務的雇傭兵就隻能當炮灰。
“所以,你們懷疑是有人雇他們?并且本身是有門道的?”韓岚問道。
“嗯。譚老這次施展鬼計想要對付的也是他們的老闆。他們或許不在乎這個,但他們的老闆如果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大概率是要中招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