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怎麽樣?”安可可緊張地搓着手,看着正在和譚綸通電話的劉榮。
劉榮将事件的來龍去脈和目的都與譚綸講了一遍,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譚綸說了什麽,隻見着劉榮一個勁兒地點頭。
終于,劉榮将手機遞給安可可了:“譚老說給你遠程施個法。”
“诶?還能遠程施法哒?譚老的修爲已經這麽恐怖了嘛?”
安可可一臉不可思議地接過了手機,貼到耳邊果然聽到了裏頭傳來的譚老念咒聲:“啊丫呐要西米呐相ki信啦哇啦科嘛學啊嘛咪哄!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安可可兩眼一亮,感覺自己全身毛孔都在此刻張開了,一股玄妙的能量通過電磁波從電話那頭傳導了過來,從她的天靈蓋注入,随後形成了一道凡人肉眼不可見的能量罩将她保護起來。
“好了,安可可,我已經爲你施加了太上鎮邪咒,可保你七日無憂,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晚上的時候不要再調皮逗你媽媽了啊。”譚綸笑道。
“哦。”安可可乖巧地點了點頭。
剛才譚綸念咒念得好快,她就隻聽見了最後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一聽就很專業!
不愧是大師啊!
感覺有了這咒語的加持,她已經可以半夜睡墓園闖兇宅了呀!
“譚老,那我媽昨晚真的遇到怨嬰啦?那個流産的孩子不會真的一直纏着我媽吧?那我媽接下來該怎麽辦啊?”安可可又問道。
“放心吧,讓她先戴着我給她的香囊,等過完年再說哈……”
“哎,譚老,您等等呀,要不給小榮子也施個那啥如意咒吧?”
“……”譚綸。
“……”劉榮。
……
燕京,某商場咖啡廳。
韓一平和葉豔青面對面坐在卡座上透過透明玻璃牆看着外面。
“這倆人去幹嘛了怎麽這麽久都還沒回來啊?”葉豔青攪拌着咖啡,有些煩躁。
“放心吧葉女士,劉榮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他是什麽脾氣我最清楚了,他和安可可在一起,受欺負的肯定是他。”韓一平笑道。
葉豔青擡頭瞥了他一眼:“我們家可可畢竟是女孩子,真出事兒了受傷的總歸是她。”
韓一平不置可否地笑了。
“趁着那倆孩子沒回來,韓先生,我也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還是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葉豔青開誠布公道。
其實她不說,韓一平也明白她的态度。
現在說出來了倒也沒有覺得很意外。
“葉女士,您的想法其實安可可之前也跟我們聊到過。我覺得,其實有些極端了。”韓一平笑道。
“呵?”
“葉女士,每個人都有青春,都向往過一段美好的愛情和婚姻,相信您也曾經少女過,期待過自己身穿婚紗的樣子。”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穿上婚紗的時候,這應該是本世紀最大的謊言了,一如鑽石恒久遠。”葉豔青冷笑道。
“有塊糖你嘗過了,是酸苦的,但你不能因此就不讓安可可去嘗。糖終究是甜的多……”
“我從來沒有說過結婚就一定不會幸福,但結婚有一定概率不幸福,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女兒無端承受這風險而已。韓先生,您是商人,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同樣的收益,一個項目要冒着賠本的風險,另一個項目卻穩賺不賠,您選擇哪個?”
“我?”韓一平笑了笑,“當然是都要啊。”
“……”葉豔青。
“葉女士,婚姻不是做生意,哪怕是生意,也不可能因爲害怕風險就什麽都不做。世上哪有什麽穩賺不賠的事兒?”
“投資自身,不就是穩賺不賠嘛?非要去投資婚姻?”
韓一平抿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了嘛,兩個都要。投資自己,提升自己,找到一段更好的婚姻。人生嘛,有苦有甜才是人生,隻吃甜的,容易鼾着。”
“葉女士,我也是爲人父母的,我理解您的想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丁點傷害,尤其是自己摔過的跤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摔一次。但有些事兒,孩子得自己經曆過了才會成長,不是嗎?”
“葉女士,您不可能照看安可可一輩子的,您守住了她的現在,那她的未來怎麽辦?”韓一平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的眼睛,語重心長道:
“葉女士,我猜您是因爲自己曾經受過哪個渣男的傷害吧?其實想開一點,如果沒有他,您又怎麽會成熟起來呢?”
葉豔青臉色有些僵,沒好氣道:“所以你是說女人一生一定要遇一個渣男才會成長咯?”
韓一平搖了搖頭,笑道:“不,我的意思是,婚姻并沒有您想的那麽糟糕。如果遇到的是個好男人,她的未來可以繼續當她的小公主,有個人會代替您繼續照顧她,陪伴她度過後半生;如果很不幸遇到了個渣男,她也能成長起來,和您一樣當個自己的皇後。”
葉豔青扭過頭去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
韓一平也沒有纏着她非要辯赢她,又不是辯論會。
聊天嘛,開心就好了。
玻璃牆外,安可可戴着帽子和墨鏡撒了歡似地跑過來。劉榮幫她拎着包,累得跟條狗似地追在後面。
場面,像極了一條哈士奇在追逐野豬。
世界名畫。
“媽,我剛才和譚老通過電話了,您放心吧,隻要您戴好那個香囊就不會再被怨嬰纏上了!而且譚老還遠程給我施法,我現在是有金光庇佑的啦!哦吼吼~”安可可叉着腰得意地笑着。
周圍其他人看神經病一樣地看過來。
好在她專門打扮過,而且不是韓岚那種經常在網絡上曝光的流量明星,一時間還沒有人能從背影認出她來。
劉榮氣喘籲籲地撐着膝蓋站在邊上,點了點頭爲她作證。
“對了,韓叔,來,我把我的那啥如意咒借給你一層!”
“是太上鎮魔咒啦!”劉榮無語道。
“你閉嘴,不要影響我施法啦!”安可可惱怒地敲了下他的頭,又跑到韓一平邊上,中食二指并攏在空中劃了一圈,然後在韓一平一臉懵逼的目光注視下,念了句“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便戳在了他眉心。
“……”韓一平。
“……”葉豔青。
“怎麽樣韓叔?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暖流順着我的指尖注入你的腦門?”安可可眯着眼,神秘兮兮地問道。
劉榮站在她後面瘋狂地給韓一平使眼色。
韓一平兩眼漸漸圓睜,又挑了下眉,聲音顫抖道:“好……好強大的力量!”
安可可這才滿意地收回了手指,得意地回到葉豔青邊上坐下了,一邊和他們解釋道:“剛才譚老給我施了七天的如意咒……”
“是太上……”
“嗯?”
“是如意咒,如意咒。”劉榮翻了個白眼,閉嘴擠到韓一平旁邊坐下了。
“這個七天的如意咒,我剛才已經按照譚老交給我的方法,轉移了一天給小榮子,現在也分了一天給您,這樣的話今晚咱四個就都安全了!”安可可笑着又拍了拍葉豔青的肩膀:“媽您就不需要這個,您有香囊,比我們仨都安全。”
“……”葉豔青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又下意識瞥了眼脖子上還挂着安可可小包的劉榮,暗罵一句:
兩個白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