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志輝的鷹語口音非常非常重,但對方還是聽懂了,惱怒道:“瓦特?這是國際公約規定的屬于我們的權利,我們的生命安全應該受到重視!”
“那我軍的生命安全誰來保障?”
“你們的戰俘在我們那裏也會受到同等的待遇!”
“放你馬的屁!”楊志輝氣得嘴瓢直接就罵華語了。
邊上的人怕他沖動上去打人,趕緊将他拉住,戰俘管理人員也拉着大衛,一邊使眼色讓他們先出去。
再鬧就該違紀了。
楊志輝三人罵罵咧咧地被人帶出去了,小雯也忙跟上安撫他們的情緒。
至于大衛那邊,交由戰俘營的人去解釋了。
……
“媽的給他臉了草!”楊志輝出來後還在罵罵咧咧的。
劉順兵和陳偉東也同樣滿臉愠色。
“你們居然會鷹語?”小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們。
“Of course!So easy!”劉順兵沖邊上的陳偉東使了使眼色,倆人十分流利地對話道:
“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I'm fine too~”
“喔~好厲害!”小雯十分佩服地看着他們,又追問道:“對了,他剛才說什麽了,讓你們那麽生氣?”
“他剛才……em……”二人不約而同地用手肘捅了捅楊志輝,“他剛才說什麽了?”
“……”小雯。
“他說我們違法國際公約,說我們不尊重戰俘的權利,說沒本事治療就不要俘虜他們。還說在他們那邊戰俘一定會得到治療的。”楊志輝靠着路邊的土塊坐下,揚了把地上的雪,“MD我們的弟兄在他們那兒要是能得到優待,老子倒立拉稀!”
“咦~”小雯嫌棄地扇了扇手。
劉順兵和陳偉東也終于明白剛才那老外理直氣壯地在比比什麽了。
這不是扯淡嗎?二十一世紀誰不知道燈塔國雙标啊?
“小雯,你不會真的覺得他們也會像我們這樣優待俘虜吧?”劉順兵問道。
“應該會吧,燈塔國也要遵守國際公約吧?而且以後要交換戰俘的。”小雯說道。
“想多了,就他們那德行?”哥仨冷笑一聲。
這時候,大衛也跟着戰俘營的人從醫務所裏出來了,見到坐在路邊的楊志輝也十分反感地瞪了他們仨一眼。
劉順兵哥仨動作整齊有默契地豎起了國際問候手勢,面帶微笑。
邊上的小雯敬完禮,也注意到了他們仨的動作,便也學着向大衛表示問候。
大衛又開始激動地叫喚了,邊上的戰俘管理人員趕緊拉住他。
翻譯員當然知道這個手勢的意思,有些無語地看了他們四個一眼,倒是對劉順兵、楊志輝、陳偉東三個人多了些懷疑。
這個手勢源于不列颠和高盧的百年戰争後期,随後在西方國家走紅,但這個時候還沒有傳入華國,知道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剛才楊志輝那雖然口語很重但是挺流利的鷹語,确實很讓人懷疑呀。
要知道,華國現在很缺翻譯,爲了方便溝通,很多大學懂外語的學生教授都被征召過來了。
“同志,你們叫什麽名字?也是醫療隊的嗎?”翻譯員走過來笑着問道。
小雯拉了拉他們,讓他們站起來回答。
戰俘營的翻譯官軍銜是比他們高的,這一點他們哥仨不懂,但是小雯懂。
不過翻譯畢竟是學生臨時征調過來的,不是部隊出身,對于這些倒是不怎麽在意。
哥仨對視了一眼,多少意識到對方是軍官了,趕緊老老實實站起來:“報告,我們不是醫療隊的,隻是奉命過來幫忙。我叫阿兵!”
“我叫東子!”
“我叫楊……狗剩。”楊志輝顯然還是不太适應自己這個新名字。
邊上倆死黨每次聽到他這個名字就想笑,此時也憋着笑容。
翻譯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笑點在哪兒,小雯怕翻譯誤會,便替他們解釋道:“報告!他們仨之前被炮彈炸傷過腦子!”
翻譯恍然了,然後看向了楊志輝:“狗剩同志,剛才在醫療所裏面聽到你會講鷹語?你是哪所學校的學生嗎?”
“報告!我們仨是白江中學畢業的!”
“白江中學?你們學校還教鷹語?”
三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懷疑是不是哪裏說漏嘴了。
不過楊志輝倒是機靈,果斷否認道:“報告,不教!但我們一位老師教!”
“哦。”翻譯自行腦補了下,估計是哪位會鷹語的老師私下教的吧。
“你們兩位也會鷹語?”
“會……一點點。”劉順兵臉不紅心不跳地應道。
翻譯倒是來了些興趣,眼睛一轉,試探着問道:“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劉順兵想都不想就應道。
邊上的陳偉東麻利地接上一句:“I'm fine too~”
“……”楊志輝。
翻譯倒是有些驚喜:“還不錯啊!”
确實不錯,畢竟這年頭會說OK的人都不太能找到幾個。
“同志,你們是三連的?有沒有興趣過來戰俘營?現在我們很缺會鷹語的戰俘管理人員啊!”
“戰俘營?”
三人對視了一眼,流露出一些驚喜。
這些天他們可是聽說了,戰俘營位于大後方,就在邊界兩側!雖然還有被空襲的風險,但怎麽也比他們在這裏擔驚受怕好呀!
還沒等他們仨答應呢,就聽着天上一陣飛機轟鳴聲響起,燈塔國的飛機又來了!
“隐蔽!”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其他人紛紛就近尋找掩體隐蔽。
這些燈塔國飛機沒有什麽固定的目标,但每天是有指标的,對我軍後方進行騷擾性攻擊,說白了就是看到什麽炸什麽,喜歡什麽炸什麽。
真讓上面飛行員看到了,指不定真就手一松,一顆炸彈就丢下來了。
好在飛機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呼嘯着去炸駐地邊上的公路了。
這條公路三天兩頭就要挨炸,炸斷了繼續炸,現在完全就是一條土路了,坑坑窪窪的到處是彈坑。
“這燈塔國鬼子真特麽的有錢燒着,天天過來放炮仗。”劉順兵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到路邊被管理人員護着的戰俘大衛就來氣,“吓死你!讓你們家飛機天天來!”
“阿兵同志,你這種思想要不得呀!他們已經放下武器了,現在和平民一樣應該受到保護。而且,這些戰俘寶貴得很呢,這個大衛和醫務所裏重傷的那位都是飛行員,以後談判的時候可以争取到非常多的利益!”翻譯聽到他的話,過來教育道。
陳偉東也撇了撇嘴,酸道:“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開飛機的就是比Da飛機的值錢。”
“三位同志,剛才我說的你們考慮得怎麽樣了?如果你們願意過來,我就打報告去和你們連長商量,把你們要過來。”翻譯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