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水靈哪裏有芋頭力氣大,芋頭用力一推,她邊被推開了。
“阿姨你放開俺,俺不會放過那些犢子的。陳主任,你停車。”芋頭推開周水靈,用力搖着車門說道。
“就算停在這裏,你上哪裏找他們!你先冷靜行不行!”說着陳主任直接踩刹車,停在路邊,用力拍一下方向盤接着說道:“你可以下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下車以後怎麽辦呢?你父親的事情我們都是一樣的感受,我們和你一樣更加不想放過那些人!”
“俺不管!就算找遍整個洛南市,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一個個弄死他們!”芋頭用力捶一下車窗大聲喝道。
“ok!你下車,既然你都這樣,我們再幫你也是徒勞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去對付人家,拿什麽去對付?”陳主任同樣怒氣沖沖地說道,但是她臉上的神色卻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聞言,芋頭就算再難以接受,也頓了一下,畢竟被陳主任說中了,他可以拿什麽來對付那些人。就像現在這樣沖去找那些人,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找誰,更加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裏。
揮手捶一下面前的桌椅,芋頭抱着自己的頭,用力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極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們和你一樣難受,但是現在隻有先去處理你父親的事情,以後的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看到芋頭這個樣子,坐在一旁的周水靈内心一陣陣刺痛,她心中又散發出一陣陣母親一般的慈愛,将芋頭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打他的背脊。
感覺到頭一陣陣暈眩,芋頭伏在了周水靈的懷裏,随着她的輕拍,漸漸放松起來。而陳主任看到這裏,也踩下油門往郊區開去。
去到郊區看守所的時候,其實有人比他們更早搜查過芋頭父親的遺物,這一點周水靈一早也想到,所以他們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去檢查。然後直接要見程景觀的屍體,但是得知已經被送去了殡儀館,他們隻好直奔那裏。
在車上,周水靈檢查了一下程景觀的遺物,除了衣服,剩下的就是一個奇怪的銅葫蘆串在鑰匙扣上面。
“這是老程留給你的最後一個紀念品,你好好保留着。”周水靈将葫蘆放到芋頭的手上說道,然後别過臉忍不住流淚了。
“程幹部,有些話我想要提前和你說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要冷靜。”開着車的陳主任望一眼倒後鏡的芋頭說道。
“說吧,俺聽着。”芋頭望着手中的葫蘆,咬一下牙說道。
“在電話上我已經問過我父親了,他打聽到你父親死之前被别人帶走,之後就死了,檢驗屍體的時候,明顯是被人下藥,活活被折磨而死的。而且……”陳主任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望一眼倒後鏡欲言又止。
“而且是被落了催情藥,面目有些扭曲,并…并且生殖器被割掉了,所以待會你去看的時候,要做好心理準備。”忍了一下的陳主任,還是說了出來。
“***!”聽言的芋頭緊緊握住手中的葫蘆,雙眼就要噴出火光,恨恨地說道。
望一眼芋頭,周水靈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覆蓋上他的手,投去關懷的目光,給他安慰。
從殡儀館出來,芋頭的臉就一直冰冷着,陳主任也沒有說些什麽,畢竟看到父親面目扭曲,被活活折磨緻死,誰的心情也好不了。周水靈交了錢,處理的這些事情,打了電話給歐陽武,叫他處理好這些後事。
完全安排這些事情,已經是快天亮了,坐在陳主任的車上,三個人都心事重重。
“我們先回桃花村吧,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要把你爸的後事做得好看一點。以後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吧。”說着,周水靈伸出手,用力握住芋頭一直沒有松開過的拳頭,像一對母子一樣。
“這些事情我去安排吧,你好像不太方便。”陳主任回過頭,望着周水靈說道,畢竟周水靈還在逃跑,而且名聲在村子也毀了。
“那就麻煩你了,不過我會到場。”周水靈感激地望一眼陳主任說道。
而芋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他深知這兩個女人都在幫他,他内心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車内很快就沉寂了,陳主任先把周水靈送到郊區的一處賓館,才和芋頭往桃花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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