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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室,施洪的屍體懸挂在鐵架上,身上布滿了傷痕。
“李山呢?”看見施洪的慘狀,楊懷榮臉色很難看。
“好像在廠房裏,和阿城他們在一起。”那青年忙回答道。
“把他給我叫過來。”楊懷榮冷着臉說道。
話音一落,那青年連忙跑了出去,生怕楊懷榮将怒火遷怒到自己身上。
方譽看着施洪懸挂着的屍體,心中一陣感慨,前幾天這個家夥還差點陷他于死地,沒想到一轉眼,兩人處境徹底轉換了過來。
很快,李山便被人喊了過來。
“楊叔。”李山的心情很是忐忑,生怕楊懷榮察覺出了什麽。
“李山,你怎麽回事?這施洪怎麽死了?”楊懷榮的臉色很難看。
“撲通。”
李山一把就跪在了地上,面容悲切:“楊叔,你責罰我吧,我絕沒有怨言!”
李山這個态度,讓楊懷榮滿腔的怒火熄了一大半。
“你先起來,把話說清楚再說。”楊懷榮語氣緩和了許多。
“楊叔,譽哥自從進入修車廠開始,就一直和我搭檔,這麽年下來,就和親兄弟一樣,一想到譽哥被這家夥害的生死未蔔,心中就像刀割一樣,一時沒忍住,就……”說到這裏,李山的頭猛然擡了起來,聲音悲切:“楊叔,你責罰我吧,殺了人是我的錯,不管你怎麽安排,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方譽站在一旁,一開始聽李山說,方譽還有些感動,可是稍稍一想,方譽便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聽楊叔的意思,這施洪應該抓來好幾天了,這麽些天下來,方譽昏迷的時候,李山都沒對施洪怎麽樣,怎麽方譽醒來了,李山反而忍不住了。
方譽眼眸微動,并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勸了勸一直沒有開口的楊懷榮:“楊叔,算了吧,山子隻是一時失手,況且這施洪本就該死,這件事就算了吧。”
楊懷榮聽見李山的解釋,本就沒想難爲他,現在見正主方譽開口,便揮了揮手:“你起來吧,既然小譽都爲你求情了,這件事就算了,不過決不允許有下次,聽見沒有?”
“是,楊叔。”
李山深垂着頭,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他認錯之後,楊懷榮沒有一點反應,可方譽一開口,楊懷榮立馬就原諒了他,這巨大的落差,使得李山心底的恨意更加強烈。
“罷了,人都死了,你們幾個等會兒把屍體處理一下,免得弄得這裏烏煙瘴氣的。”楊懷榮沉默片刻,朝着底下旁邊幾人吩咐道。
那幾人剛想答話,就被方譽打斷了。
“楊叔,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方譽微笑着說道。
楊懷榮沒有多想,點頭便答應了,随後,幾人便離開了地下室。
方譽走了沒多久,很快又返回了地下室,确定周圍沒有别人之後,他将地下室的房門反鎖起來。
施洪的屍體依舊懸挂在鐵架上,方譽徑直走了過去,将手放在了施洪的額頭上。
“就拿這施洪的屍體,來檢驗下那功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方譽緩緩閉上了雙眼,意識開始連接起體内空間中的那滴金色血液來。
“血脈,煉化!”方譽輕喃一聲,意識徹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方譽才慢悠悠地醒轉了過來,他的手仍接觸在施洪的額頭之上。
施洪的屍體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模樣。
“失敗了麽?”方譽疑惑,意識再次進入到了體内空間當中。
金色血液的旁邊,多了一滴鮮紅色的血液,這滴鮮紅的血液,圍繞着金色血液不斷旋轉,方譽的意識慢慢接近,隻見這滴鮮紅的血液上面,倒映着一抹幼狼的虛影,銀色皮毛,恬靜地閉着雙眼。
“成功了!”
方譽心中驚喜,沒想到,那金色殿堂中獲取的功法,竟然是真的!
當初方譽位于金色殿堂,看到大聖雕像的時候,靈魂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态,這種狀态持續了很久,等他蘇醒過後,腦海中就多這門功法。
“地煞七十二變?亦或是血脈掠奪?”
方譽并不知道這門功法的确切名字,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這門功法能夠掠奪别人的血脈,并且加以優化。
就比如面前的施洪,他身上原先具備的狼人血脈,就在剛才被方譽生生掠奪了過來,假如施洪還活着,那麽他就會發現自己的體内已經絲毫沒有狼人血脈的痕迹。<!--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