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天剛喝了一口水,水還在口中含着沒等下咽,一見王胖子這個造型走進來,當即噴了出去…
“我草,被割了?”雷小天放下水杯,擦了一下嘴。這時,王胖子已經坐到了他的對面,鼓着臉說道;“别開我玩笑了,趕緊幫我檢查一下…”說着手指向褲裆。
雷小天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角,瞥了一眼王胖子那兒,“什麽情況?”
“刺撓…鑽心地刺撓。”王胖子表情很痛苦,不過臉上依舊還挂着怒氣,又道:“那個臭娘們不幹淨!可把我坑屁了…”
雷小天暗自好笑,心說,這倆人可真有意思,有點不良反應就懷疑指責對方。
“别胡說八道,這跟人家有什麽關系,刺撓癢也不見得就是得病。”雷小天将煙掐滅,随後正兒八經地問王胖子,“你小子幾天沒洗澡了?一身的臭汗味兒。”
王胖子一愣,随後回道:“一、一個多月吧,咋了?”
“草,你怎麽不說去年剛洗過呢。回去洗個澡,别在家洗,去浴池好好泡泡,把那兒好好洗洗…”說着,雷小天拽出抽屜,從裏取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跟剛才給沈春雪的一樣;“拿它洗,多洗兩遍就沒事了,如果還刺撓,就趕緊去醫院吧。”
王胖子剛想伸手去拿,雷小天嘿嘿一笑,又道:“一百塊,這可是有成本的,給了你我就得自己墊錢。”
王胖子從兜裏摸出了一百塊拍到了桌子上,“這回可以給我了吧。”
雷小天伸手拿過錢,随後将藍色小瓶扔給了王胖子。
“啥玩應兒這麽貴…”王胖子拿過一看,“草!你坑我,這東西藥房才賣五十,你居然賣我一百!”
“嘿嘿,我這是診所不是藥房。行了…你一天賺那麽多,還差這點小錢了,真是的,我這可保真。”
王胖子也隻好認倒黴了,收好又問:“要是不好使你可得幫我治治,我還得給老王家傳宗接代呢。”
雷小天壞笑了一下,道:“我隻精通婦科,男科真心不靈。要是洗了幾回還癢,就去大醫院看看吧。”
王胖子這會兒有點癢得受不了了,雙手不住地伸進去抓,“媽的,坑死胖爺我喽…”
雷小天見他這樣兒便起身到了他的身前,探出二指點了那地方的麻穴。
王胖子當即就感覺不到癢了,連那地方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
“小、小天,你對我做了什麽?我咋感覺不到我弟弟了呢?”王胖子有些驚慌地看着雷小天。
“沒不了!今晚你也别上班了,趕緊找個浴池好好洗洗,麻勁兒一個小時就會過去。”雷小天拍了一下王胖子,道。
可是王胖子還是有點擔心,“一個小時真能過勁兒?”
“放心吧!我能坑你嗎?”
“你剛剛就坑了我…五十的藥水你賣了我一百。”
雷小天嘿嘿一笑,随後把王胖子送走了。
“記得多洗幾次,勤洗…”雷小天關上門坐回了桌子前。
時間不大,吳道德推門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小天,把藥水賣了?嘿嘿…”
“哦,賣了,一共兩瓶。”雷小天起身從兜裏把錢掏了出來,遞給了吳道德;“兩瓶一百塊。”
吳道德收了錢,笑嘻嘻地拍了一下雷小天的肩頭,“有你這樣的好員工我很欣慰,我剛才還以爲你白送給那個胖子呢,看來我是想多了,呵呵…”
雷小天隻是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叫罵聲,還有砸桌椅的聲響。
吳道德就是一驚!
雷小天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對吳道德說道:“老闆,有人來鬧事兒!”
“啊、啊…”吳道德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随着雷小天就跑到了樓下。
樓下的桌椅已經被踢翻,診所門口的沙發上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診所裏黑壓壓地站了好幾十号年輕人,都穿着黑色的t恤,頭型怪異。
在人群中,坐着一個少年,翹着腿叼着煙,不可一世地裝逼着,當看到雷小天從樓上跑下來時,發出一聲狂笑,随後招呼了一聲,道:“小子!沒想到我會來找你吧…”
雷小天和吳道德已經到了樓下。雷小天一眼認出了那個少年,心說;這不是白天跟在唐軒兒身邊的那個大傻叉嗎?他來我這幹嘛?
吳道德吓得腿肚子發軟,伸手拽了一下雷小天,小聲問道:“小、小天,你們認識?”
雷小天回頭看了一眼吳道德,“算認識吧。老闆你先回房間呆一會兒,等我把他們打發走了你再下來。”
“好、好,你一定要記住,和氣生财和氣生财…千萬别打起來。”
“知道了老闆。”
雷小天讓吳道德躲回了房間。
随後走到了那個少年的近前;“對不起,我這隻看婦科病,不太适合你…”
“草!”少年猛得站了起來,似乎要發飙,可突然笑了起來,随後對雷小說道:“聽說你按摩很厲害,不如你就幫我這幫小兄弟兒按按,錢你放心,按人頭算還是按時間算都可以。”
這時,一個染着金毛的小子走了過來,蔑視地看了一眼雷小天,“小子!先給哥哥我按按,要是按舒坦了哥給你小費。”
這明擺着就是來找茬的。
雷小天把湧上來的火氣往下壓了壓,剛才吳道德說了,和氣生财,能忍就忍。
“呵…”雷小天一笑,看着金毛少年說道:“好啊,那就跟我去診室吧,我給你按。”
金毛一愣,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少年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金毛沒有跟雷小天去診室,讓人把按摩床從診室裏搬了出來。
随後,金毛躺到了床上,“按吧!”
雷小天笑了一下,伸手開始給金毛全身按摩…
就這樣兒,雷小天開始給這幫人挨個按。
按了五六個,站在一旁的少年沉不住氣了,他來這兒可是找茬打雷小天的,并不是真的來按摩。本來他是想難爲一下雷小天,隻要他一不樂意,這茬就算找到了,可是現在倒好,雷小天不但沒有不樂意,反而是越按越來勁兒,這可氣壞了少年。
“别他媽按了!”少年擡腳踢飛了身邊的椅子,随即指着雷小天罵道:“你小子他媽的真能裝沒心眼子啊!告訴你,我今晚來就是找茬打你的!草你媽的…”
雷小天表現的很淡定,停下手笑呵呵地看向少年;“打我?就你帶來的這幫人?别逗了…”
少年冷笑了一聲,道:“你唬我呢?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廢了你!”
“不信。”雷小天笑呵呵地搖了搖頭。
“給我打他!把他的手給我砍了!”少年怒吼了一聲。
金毛随後抄起插在沙發上的砍刀,這就打算去砍雷小天的手。
突然,有人在診所外喊了一嗓子,這嗓音十分的響亮,隔着幾條街都能聽得到。
“哪來的一幫小逼崽子敢來華爾街裝逼!活膩歪了是不!…”
随着這響亮的嗓音,一個大個男手拎一把西瓜刀就走了進來,擡手就砍倒了站在門邊的兩個小子。
緊跟着,又從診所外進來七八個手持西瓜刀的男子,一進來就用手中的西瓜刀制住了少年帶來的那幫人。
這會兒,手拿砍刀的金毛成了倒黴蛋兒,因爲他這夥人裏隻有他一個人手裏有刀。
大個男幾步就到了他的近前,“草你媽的!就你這逼樣兒還玩刀…”飛起一腿,踹倒金毛少年,緊接着又補了幾刀,砍得金毛少年是血肉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來找茬的那個少年。
雷小天也是一愣,不過他認出了那個大個男,他是喪坤的手下。
這時,砍趴下金毛的大個男一眼瞄到一個帶着大耳環的小子,拎着挂着血水的西瓜刀就走了過去,伸手揪住了那小子的耳環,罵了一句;“媽逼的,我最膈應男人帶耳環了,草”
随着大個男的話音,那小子的耳朵被硬生生地撕開了,血水嘩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疼的那小子直學狗叫…
場面血腥。
來找茬的少年吓得臉色慘白,他帶來的人也都跟他一樣。
大個男這才到了少年的近前,用挂着血水的西瓜刀拍打了他的臉幾下,“你小子膽可夠肥的了,敢帶人來華爾街裝逼…”
“大、大哥…我、我其實隻是來…”少年的話沒等說完,大個男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草你媽的!剛才你不是挺吊的嗎?咋這會兒就癟茄子了!”
少年被踹的差氣了,捂着肚子半蹲在地,表情十分的痛苦。
大個男又用手中的西瓜刀大力地拍打他的頭頂,“來啊!起來繼續裝逼啊!…”
雷小天覺得差不多了,再要鬧下去恐怕非得鬧出人命不可,他急忙過來對大個男說道;“好了,放他們走。”
大個男瞥了一眼雷小天哼笑了一聲,随後又踹了少年一下,“滾!帶着你的人趕緊滾出華爾街…”
這時,跑過來兩個小子扶起少年,又有人過去架起被砍傷的人,随即灰溜溜地離開了診所。
大個男皮笑肉不笑地對雷小天說道:“是我老大讓我來的,别謝我,要謝就謝我老大去…告訴你,我跟你不對盤。”說完,帶着他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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