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歐陽沉醉的手指勾着她的衣襟慢慢向下扯,越來越向下,直指她的心口。
身後的影衛自覺地低下了頭。
宮秋如卻隻覺得渾身發寒:“歐陽沉醉,你最好祈禱你不會落在我的手裏,否則……終有一天,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定要讓你痛不欲生,生無可戀!”
随着她的這句話,是歐陽沉醉毫不猶豫燙入她心口的烙鐵。
屬于他的寵物,怎麽能不聽話的逃走?
那就斬斷羽翼,砍了雙足,這樣看她還怎麽逃?怎麽跑?歐陽東覺,心疼嗎?這樣的尤物,最終隻會毀在本王的手裏!
“啊--”襲入心窩的疼終究讓宮秋如仰頭痛呼出聲,她的驕傲她的自負,随着這一聲被踐踏的淋漓盡緻。
因爲烙字之刑,宮秋如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不同于新婚之夜的施虐,這次宮秋如的身體損耗的極爲嚴重,不僅僅是身體,更重要的心,心口的燙傷結疤,換藥時,她能清楚地看到那個“醉”字,像是打上主人烙印的畜生,一條枷鎖,徹底鎖住了她的身心。
心底驚濤駭浪,面容上越是淡漠。
歐陽沉醉來看她時,她完全斂去了眼底的鋒芒。
他擋着衆人的面,重申他的所有權:“宮秋如,下次再敢逃,本王就打斷你的腿。這,絕不會是一句玩笑。”
宮秋如沉默地聽着,完美的演繹了一隻有生命的木偶。
隻是,她安分,她聽話,可她卻是在等一個機會。
新帝大婚,歐陽沉醉不可能不離府。
君怡閣内,燕竹君摔掉所有能摔的,清秀的臉上布滿淚痕。發洩過後,她頹敗地蹲坐在梨花椅上,亂了妝容。李嬷嬷心疼地蹲在她面前:“公主,你不能就這麽認輸了啊?”
“那你讓我怎麽辦?”燕竹君眸色沉沉:“我費盡心思從幽月國嫁來這裏,可半年了,他從未多看過我一眼。我以爲這樣就算了,至少這王府裏,隻有我一個側妃。我處置那些美人,他不說什麽。我以爲我是不同的,可那宮秋如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從那個女人來了之後,甚至再也未曾踏入這君怡閣。”那一日,他看着她受辱,都沒有爲她說一句話,最後,他竟然還和那個女人一起離開了,這讓她怎麽甘心?
“公主,事情也許并不那麽難辦。”
“嗯?”燕竹君擡眼,看向李嬷嬷。
“公主,老奴聽說,那宮秋如并不喜歡王爺,其實,她心儀的是新帝。”
“怎麽可能?她不喜歡王爺,皇上怎麽會賜婚?”
“這老奴就不知道原因了,不過,老奴确信宮秋如不喜歡王爺。老奴最近派人從浮雲閣探得消息,那女人被王爺傷了,現在正養着呢。”李嬷嬷眼珠子亂轉,看燕竹君愣住,才繼續道:“聽說,如夫人想逃出九王府,被王爺抓回來之後直接用了烙字之刑,差點丢了命。可見王爺對她,也不一定是真心的。而且,王爺已經發了話,她要是再敢逃,就打斷她的腿。”
“……”燕竹君眉頭卻是鎖緊,事情絕不會這麽簡單。
半晌,才幽幽念了一句:“打斷……她的雙腿。”
李嬷嬷聽到這,渾濁的眼睛裏閃過陰毒,湊近小聲道:“公主,這可是一個除掉她的好機會。”
燕竹君按在雙膝上的手慢慢攥緊,許久,才長長出了一口氣,低冷的聲音虛無缥缈:“辦得利索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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