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沉醉的目光陰冷地看着這一幕,眸底沉沉浮浮,不知在想些什麽,直到甯華虛弱的再也喊不出一句話,宮秋如才停下手上的動作,走過去,微微蹲下身,用鞭子的一端擡起她布滿驚恐的臉,“知道錯了嗎?”
“……唔……唔唔唔……”
甯華張着嘴,血從她嘴裏源源不斷地湧出,下一刻,徹底昏死過去。
随着她摔倒在地,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咯噔一下。
宮秋如看着她手臂上已經除去的守宮砂,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也不說話,拿眼輕飄飄地掃過所有人,揚唇燦然一笑,應着那張美豔的臉,卻隻讓人害怕,她身上甚至還沾着甯華的血,像極了浴血而來的羅刹,殺人于眨眼之間。
燕竹君蹲坐在地上,表情慘淡一片。
宮秋如冷漠地看着她,她現在是動不了她,可不代表她會讓她好過。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她的手動到誰的身上她都不在乎,可動她身上,那就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歐陽沉醉目光森冷的掃過滿室的沉寂,走過去,俯身,背對着衆人,聲音輕柔低沉,眸仁裏凝聚的卻是刺骨的幽深:“如兒,這下,你可滿意了?”
宮秋如揚唇:“滿意,相當滿意。”
看到他發怒,看着他瞧着燕竹君心疼卻又無法奈何的臉,她隻覺得吐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這還不夠,等她不再受制于歐陽沉醉的時候,也将是她徹底報仇之日。
“那就回、房、吧。”
歐陽沉醉“溫柔”地拉起她的手,不給她任何放抗的機會,拽過她手裏染血的鞭子就抛開,大跨步地拉着宮秋如朝着内室走去。
身後,燕竹君怨恨地看着他們相攜離開的身影,恨得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爲什麽,爲什麽王爺不幫她?
明明隻要他一句話,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用拿甯華來給她一個血淋漓的警告?爲什麽?爲什麽那個女人一來,什麽都不一樣了?
含恨的目光越來越幽深,到了最後完全化作了怨毒。
宮秋如……我們勢不兩立!
兩人朝着内室走去,行走過處,侍婢皆是垂首。宮秋如眸色沉沉地垂着眸光,她剛剛讓他吃了癟,以她對他的了解,歐陽沉醉絕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隻是有一點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從她那日穿越過來,到後來知曉一些九王府的事,卻依然搞不懂,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到底和歐陽沉醉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他在新婚之夜就下那麽狠的手?
想到這,她忍不住看向身側的男子,後者對于她的視線視而不見,眉眼清冷,俊美的側臉在淡淡的日光下浮上一層柔白的光,姿容無雙。
宮秋如卻是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一頭披着溫柔面具的血狼。
她垂着眼,斂下眼底的冷意,也許,她應該換換手段,不應該硬碰硬,否則,以她此刻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是歐陽沉醉的對手。反而,一再的受傷,隻會消損她的精力,百害而無一利。
腦海裏突然閃過兩個字,讓她眸色一動。
手指卻又很快的攥緊,不行,她答應過那個人,既然離開了那個地方,她就不再使用那種方法。
可感覺着身側男子強大的殘暴氣場,那兩個字一出,就再也揮之不去。
回到内室,歐陽沉醉揮手吩咐服侍的婢女離開,關上門的刹那,放下她,表情立刻冷了下來。幽幽盯着她,居高臨下的審視漫不經心,卻像是兇殘的豹子,上一刻還溫柔俊朗,下一刻就冷血無情。
大手狠戾地遏制住她的脖頸,陰冷地朝着門闆撞去,宮秋如隻感覺後脊背猛地撞上門闆,門框上的突起咯得她差點把心肺都吐出來。她剛喘了一口氣,可随之而來的,是歐陽沉醉肆虐的吻,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唇瓣,不帶絲毫感情。她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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