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歐陽沉醉探出手摸摸她的臉,聲音很輕,低啞中帶着蠱惑。
宮秋如一直垂着眼,并未看到他眼底的深沉。
搖搖頭:“我是自責,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怎麽能怪你?你又不知道他是刺客。”
“我剛開始聽他說認識我,我以爲他說的都是真的,歸,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我現在很有問題,我除了記得我們之間的事,其他發生的一切我都記不得了,我自己都覺得奇怪。我一直以爲這是夢,是一場我祈求的過來的夢,從你沒有再出現之後,我就一直希望,希望能夠再見你一面,我以爲上蒼聽到了我的話,可這幾日,我又隐隐覺得這不像是一場夢,畢竟,它太過真實……”真實到,她有些惶恐,有些不安,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
歐陽沉醉聽着她的話,娓娓道來。
說的卻是對另一個男子思念。
這讓他嫉妒,讓他發狂,卻偏偏不能表現出來。
隻是這種不堪讓他心裏更加陰郁狠戾,周身低沉壓抑的氣息越來越濃,直到宮秋如不安地擡頭。
“歸,你怎麽了?”
歐陽沉醉收斂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搖搖頭:“我傷口痛,我們不說這些了好不好?不說以前的事,就隻當這是一場夢,好不好?”
宮秋如聽到他傷口痛,已經急了,不管不顧地答應下來。
“好!你不要動,傷要緊,我不說了,我什麽也不說了。你、你還有哪裏痛?”
“全身都痛。”
歐陽沉醉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了心口上,“這裏更痛,如兒,你竟然不信我。”
他眼底都是控訴,這讓宮秋如更急,“我、我隻是……”
“好了,我信你。可下一次,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能再不信我了,否則,再發生如今這樣的事,我可能就真的會再次消失……”
“好!”
宮秋如毫不猶豫地答應。
現在無論歐陽沉醉說什麽,她恐怕都會答應。
歐陽沉醉滿意地笑了,隻是勾起的嘴角,太冷,也太過涼薄。
涼薄到,帶着深入骨髓的寒意。
“嗯?”
勃頸處突然傳來一陣暖意,他的身體猛地一僵,側過頭看去,發現宮秋如正探過身體,小心翼翼地在他傷口處吹着。垂下的眉眼,盡是溫情與輕柔,這樣的神情,根本是他從未見過的。
心裏莫名湧上一股煩躁,嫉妒啃噬着他的心,想要毀滅一切。
他咬牙切齒,突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宮秋如,他想看到她冷清的眯着眼的神情,即使冷漠,即使無情,可她眼裏看到,是他歐陽沉醉。
她那時所有的情緒都是因爲他。
可現在呢,她眼裏心裏,都是那個該死的遲歸,一個不存在的幻想!
腦袋因爲這種執拗,讓他神經繃得更緊,感官也越發強烈。
宮秋如此刻的動作,就像是催化劑,徹底點燃了他體内瘋狂的因子,肆虐的,瘋狂的。
他想要她痛,和他此刻一樣!
那種不甘,那種心揪成一團的刺痛!
他突然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宮秋如吓了一跳。
沒想到他會蹙然動作。
“歸?”
茫然擡眼,大眼不安地瞅着他。
歐陽沉醉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遽然低下頭,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撕咬吮吸,眼睛閉上前,閃過狠戾無情。
卻被眼簾遮住。
他再睜開眼,眼底暗湧着情、欲的暗紅,死死攬着她的腰肢,身體貼合,宮秋如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亢奮的欲、望正抵着她的小腹,蓬勃愈發。
“唔……歸,你……唔……”怎麽了?
她想問,歐陽沉醉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像是一隻困獸,發洩着最原始的欲、望。
她不安地掙紮,身體向上退着。
卻被他壓得死死的,唇被他咬了一口,她吃痛的眯起眼,不安地搖頭,他的身體蹙然僵住了,宮秋如一愣,突然想起他身上還帶着傷,這下,不敢亂動了,放任他在她身上肆虐。
歐陽沉醉再次動作,比剛才還要瘋狂,啃噬着她的唇瓣,輾轉啃咬。
舌尖探進,她緊閉着牙齒,無聲的拒絕,歐陽沉醉空出的手突然下滑,揉上她的胸前,用力一捏,宮秋如隻覺得渾身激起一股陌生的戰栗,猛地瞪大了眼。
歐陽沉醉趁機探入她的口中,肆意掠奪,咬着她的舌尖,強逼着她和他交纏在一起,舌尖被他吮吸的發麻,卻不敢掙紮,不敢推拒。
宮秋如完全處于被動。
歐陽沉醉眼底的血紅讓她渾身發顫,不安地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之間,無意識地推拒,力道小的可憐。
掌心下結實的胸肌滾燙炙熱,燙得她無法着力。
意識和不安随着他越吻越深而逐漸瓦解,大腦空白一片,雙頰酡紅,媚眼如絲。
歐陽沉醉終于松開了她的唇,可這卻不是結束,他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從精緻小巧的下巴,一直吻到脖頸,再是鎖骨,啃咬吮吸,在上面留下點點紅痕。
疼痛交雜着莫名的快感,她眼神迷茫而又掙紮,卻在他的挑逗中,漸漸迷失。
雙手忍不住攀上他的頭頂,不知是要推開,還是要拉近……
歐陽沉醉吮吸着她的鎖骨不肯松開,仿佛那是上等的美味,啃咬輾轉,吻出痕迹,又用舌尖舔舐,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濕意。
宮秋如雙頰酡紅,仿佛嬌豔欲滴的玫瑰,一頭青絲不知何時散開披散在床鋪上,歐陽沉醉俯身,墨發落下,發絲交纏,旖旎暧昧,她的眼底攢動着不自覺的媚态,缭繞着男子最原始的欲、望。
歐陽沉醉的眼神越來越黑,黑得像是深潭,要把她吞吃入腹。
他的手繼續向下探去,從她的腰肢,滑向雙腿之間,指尖挑開她束腰的璎珞,扯開……
“歸……”
宮秋如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身體,不安地睜開眼,眼神迷離而又茫然,極爲無助。
歐陽沉醉卻因爲這個字而徹底僵住,心徹底墜入冰窖,可身體卻依然滾燙炙熱,他眯起眼,直直對上她的翦眸,低聲蠱惑道:“如兒,喊我‘醉’……”
“嗯?”
宮秋如雙眸迷蒙,不解地看向他。
歐陽沉醉的手溫情地摩挲着她的眉眼,胸膛上起了一層的薄汗,“我們是在夢裏,以前的我們都死了,現在我的名字……叫做‘醉’,喊我‘醉’……”
宮秋如搖搖頭,又點點頭,大腦空白,還沉浸在歐陽沉醉剛剛制造的情、欲裏。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像是入了夢,入了心,她忍不住跟着輕聲喊:“醉……”
“再喊……”
歐陽沉醉眼底深不見底,黑黝黝地盯着她。
宮秋如閉上眼,微腫的紅唇張開,又喊了一聲:“醉……”
而随着這一聲,歐陽沉醉觸到她亵褲的邊緣,毫不留情地褪下,粗暴地進入……
痛!
宮秋如被突如其來的痛驚得猛地睜大了眼,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在嘶喊,痛得全身都在發顫。
她緊澀的身體卻讓歐陽沉醉發瘋,像是一頭困獸,肆意的在她身上淩虐,男性的氣息壓住她,是她根本不能動彈,她搖着頭,“痛……”
身上的男子卻像是沒有聽到,徹底陷入了情、欲,毫不留情,狠戾無情。
宮秋如随着這野蠻的動作,直到陷入昏迷,再也無力承受。
宮秋如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後半夜。
她睜開眼,渾身酸痛無力,不甚清明的視線落在床頂,流蘇墜下來,漸漸清晰。
她偏過頭,整個房間裏冷冷清清的,沒有歐陽沉醉的身影。
宮秋如掀開被子,撐着身體坐起,渾身更是像是被車輛碾過一般,全身的器官都像是不是她的一般,尤其是下身的位置,難受酸澀,雙腿無力。
她廢了不少的力氣才坐起身,身上穿着白色的裏衣。
身子很清爽,已經沐浴過來。
她松了一口氣,才拿過旁邊的衣服穿上,束上腰帶,才穿上床邊擺着的繡鞋,等一切穿戴好,她剛想喚人,卻聽到外面突然傳來“唰唰唰”的聲音。
她站起的動作一僵,不解地皺眉。
這聲音她太過熟悉了,是鞭子打在身體上的聲音。
可這大半夜的,怎麽會有這種聲音?
她扶着床沿站起,雙腿打了個寒顫,想到什麽,一張臉紅得滴血。
穩了穩心神,擔心遲歸的去向,勉強讓自己站穩,走了出去。
她剛打開外間的房門,就愣住了。
苑子裏很亮,無數隻火把照得整個院子恍若白晝,正中央插了一個兩米多高的木樁,一個人懸空被綁在上面,四周站了不少的侍衛,圍了整整一圈,其中一個侍衛手持鞭子,一鞭鞭地甩向那人。
歐陽沉醉坐在一個軟榻上,神情慵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宮秋如看到歐陽沉醉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衆人聽到開門聲,都朝着她看去,歐陽沉醉一愣,随即,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朝着她招招手:“如兒,過來。”
宮秋如點點頭,動作有些慢地走了過去。
剛到了歐陽沉醉身邊坐好,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腿上。
宮秋如一驚,忍不住訝異地張開嘴,回頭埋怨地看了歐陽沉醉一眼,這裏這麽多人,多難爲情?
歐陽沉醉卻大笑一聲,雙手攬住她的腰,腦袋在她脖頸上蹭了蹭,把她的頭重新正對着木樁上的人,話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大了不少:“如兒,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正在逼問刺客的目的。”
“刺客?”
宮秋如擡頭看去,而這時,歐陽沉醉口中所謂的刺客猛地擡起頭。
竟然是晚上來的那個人。
“他……”
“主……唔!”
秋鷹剛想開口,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侍衛上前,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用繩子拴住了他的嘴。
面具被去掉,立刻露出了一張布滿疤痕的臉,光秃秃的頭頂,也滿是燙傷。
宮秋如愣了一下,沒想到面具下竟然是這樣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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