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關于那七個人的名字,這上面并沒有記述,可能是限于紙張的原因吧。”公玉沫兒說,她捎帶根據自己的理解多加了半句,“不過,也不确定,因爲我還沒有全部看完。”
“沒記錄就拉倒,趁你現在精力集中,還是趕緊先說後面的,”甘能急着催促道。
“進入迷宮後,我們就迷路了。我們在森林裏轉了兩三天,本以爲可以從森林的另一側跑出去了,可不想卻順着他們設置的死亡迷陣跑進了天機坑。”
“天機坑?是不是就是那個遍地死骨的地方?”艾絲塔以求證的語氣問。
公玉沫兒停了一下說:“有可能。”完後又繼續念道,“天機坑是天機林的核心機關。這裏原來有一個埋在地下的神秘隐形重殺傷渦流裝置,但到我們來時它的力量已經弱化了很多。那些旋轉的刀片每個都有幾十米長,上下十八層,每一層上都有十二隻葉片,但都是隐形的,隻有在極夜與極晝交彙時才能看見。”
“這樣啊,那裏居然還設有隐形刀?可它們怎麽沒砍到我們呢?”詹龍大惑不解。
“那上面不是說了嗎?”羅玉嬌一邊嬌喘一邊不忘發表見解,“他們到達時,那些刀的力量都弱化了很多,現在、現在到那時有多少年了,說不了它早都已經報廢了。”
詹龍見羅玉嬌有點吃不消,便叫喚說:“甘能,你和哲麗兩個過來換我們。”
哲麗換過羅玉嬌,邊抓擔架邊說:“你們也别亂猜了,這叫蒼天有眼,等着看下文吧。”
公玉沫兒等他們都議論停了便牢騷他們說:“你們先别急着找原因,等我譯完後如果有什麽疑問再集體讨論如何?”
肖默說:“我也是這意思,你就一直往下解說吧,别理他們。”
公玉沫兒等了一會,見沒人再發表意見,便受命接着開始陳述。
——我們不知道那些永動旋刀的動力來自哪裏,實際的刀片我們也沒有見過,這些都是後來被阿格茲獸軍追趕着逃散而來的加比仙族人告訴我們的。
在人、獸争霸戰中,我們曾經跨越種族地與加比仙族人結成了戰鬥夥伴,但阿格茲的獸軍實在太過勇猛,在它們的鐵蹄過來後,加比仙族國沒抵抗多久就被其攻破占領了。
大部隊在被獸軍沖散後,我們就各自倉皇逃命,當時隻見前面有片樹林子,所以就躲了進來。而這片樹林就是天機林,對于同是逃亡者,我們隻是比加比仙族的遊兵散勇提早到了幾天。
天機坑裏什麽都沒有,我們在裏面想盡一切辦法努力堅持着,直到那幾個落荒而逃的加比仙族人到達後,我們才在他們的引導下找到了緊靠如勒卡普山腳的一處清泉,他們稱之爲晡時泉。他們告訴我,這裏是唯一的出山之路。
晡時泉是加比仙族人寄居天機林時臨時使用的備用神泉,它隻在火星的夏季出現,而且每天隻在固定時段溢流兩個小時。水質清純,泉液甘冽,内含多種植物及礦物營養元素,飲用此水後能祛病除邪,填飽充饑。
我們與泉水相依爲命,天機林暫時保護了我們。但好景不長,夏季很快就要結束,我們也無可選擇,無奈之下我們隻好收拾行囊,冒着風險準備出山尋找出路,同時伺機找尋其他被獸軍沖散的族人,但還沒等我們到達山口,阿格茲的獸軍大部隊就從天機林的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獸軍一路追趕,深入森林剿殺我們,但也與我們一樣被困在裏面迷了路。
阿格茲獸軍能追到此地,說明外面的戰争已經接近尾聲,加比仙族人知道大勢已去,便直接退守到天機坑打算在此與獸軍周旋,虛延時日。
可是被包圍後,我們的唯一水源供給就被掐斷。我們躲在天機坑裏一直堅持了半個多月,然後就想到一種收集雨水的辦法。殊不知這兒的雨水竟與别處大相徑庭。
此水名爲化骨水,其密度不但低于零點四,而且它竟然是由一氧離子組成的至純蒸餾水。喝了它之後,不但不會對身體有所幫助,而且還會通過擠壓骨胳的方式吸收身體裏重水及體内氧分子。
加比仙族人沒有告訴我們,他們知道一切都已無法挽回,所以就平心靜氣地選擇了一種比較别緻的無痛死亡方式。直到臨死前,我們才從他們的嘴裏知道了真相。
他們給我們單獨定制了一個大木籠,然後把我們關在裏面并做了祈禱,說此處是極心,它的力量可以把我們的靈魂送回地球之家。
木籠被放在了永動轉芯刀的中心軸柱上,然後他們就開啓了那個隐形重殺傷漩渦裝置。
獸軍最終全都被迷宮引到了這裏,然後就與他們發生了小規模的戰鬥。
而我們就像誘耳一樣随着轉芯刀的軸線在天機坑的中心旋轉,獸軍奮不顧身地朝我們沖來,但它們全都在不知不覺間被無影刀所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去。
無影刀誰都看不見,殺不見血,看得我們骨頭都縮了。而真實的情況是我們的骨頭倒後來幾乎已經縮得不成樣子,半個多月時間,我們的身高最少降了十多公分。
這時,哲麗叫喊着說自己有點累了要艾絲塔過來換她。
肖默也自覺過來将甘能換過。
甘能乘機問了一句:“你們說那個天機坑裏的骸骨是不是全都是阿格茲獸軍留下的?”
詹龍代替公玉沫兒回答說:“應該是這樣,如果不是軍隊,它們就不會那麽集中。可阿格茲獸軍怎麽會突然在火星上異軍突起呢?”
公玉沫兒借此時間稍微歇了一下,完後又重新對着腕表看了半天說,阿格茲獸軍本身就不是火星本地生物,它們屬于外星物種。
“什麽?”羅玉嬌有點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難道它們也與我們一樣,都是火星上的不速之客?”
公玉沫兒肯定地答道,對,它們來自火星外軌道上的土星,而我們卻來自火星内軌道上的地球,基本算是殊途同歸。
與我們的來曆大緻相同,它們也是借助太陽系超能磁場波動的順風車過來的。不過地球上的大多數人可能被移到其它星球,遺漏到火星的隻有少數幾個。而土星正好相反,生活在它上面的怪獸被大批量地轉移到了這裏,卻隻有少數被扔在了其它星球。
可以說,那是次事件是太陽系的原罪與災難,既定秩序已經被徹底打亂,亂得幾乎無法收拾,它不啻是一次秩序上的洗牌,更是一次全新的格局重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