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息怒,息怒,不要因爲一些小矛盾影響了和氣。”趙英作爲飛魚雇傭兵團的團長,又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不希望事情持續性的擴大。
而且從自身角度出發,他對陳青帝有莫名的好感,總是感覺這個年輕人不能得罪,要心懷善意的去結交。
但陳飛又是北漠城德高望重之輩,雖然性格火爆,可好歹是一代大聖,更不能得罪。所以,他盡可能的當和事佬,希望能化解幹戈。
不過副團長張飛躍就沒那麽好的态度了,呵斥一聲,帶着非常敵意的語氣道,“敢冒犯陳前輩,還不過來賠罪。”
興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張飛躍一改剛才對陳青帝忌憚,非常簡單直接的站在陳飛這一邊,并代替對方喝罵陳青帝,甚至不惜污言穢語。
“孽障,想活命,就跪過來謝罪。”張飛躍再次言語警告道。
“你給老子閉嘴,這裏沒你的事情。”趙英不喜,出言打斷了張飛躍的挑釁,其實此時他的心理是崩潰的。
畢竟他已經擺出最大限度的态度,渴望雙方化解矛盾,不曾想旁邊一個豬隊友,三言兩語就激起幹火。
相反事主雙方,陳青帝的姿态更淡定,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這讓陳飛不喜的同時,也有點遲疑,好說歹說他也是一代大聖強者,整體武力值在北漠城雖然談不上橫着走,可至少難逢敵手。
而當下這個年輕人,對他根本沒有半點尊重的意思。
“孽畜,既然咎由自取,老夫教你做人。”陳飛動了,他五指祭出一道光束,迅速演化成殺氣凜冽的飛刀,斬向陳青帝。
陳青帝大袖一抽,如同袖裏藏乾坤,當即抽碎了陳飛的第一道攻擊。
旋即他五指探出,宛若磨盤,泛着金光,蓋向陳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于我,别以爲年紀大就能鎮壓我。”
“今天還是我來教你做人吧。”
陳青帝前後兩句話,堪稱石破天驚。
這個家夥居然要教陳前輩做人?
如此霸氣十足的話,誰敢相信會是從一個年輕人的嘴中說出來的?但後面極具逆轉的局勢,讓全場人驚掉了大牙。
陳青帝掌泛金光,強勢碾壓。
陳飛兩手捏印,以十字的形狀格擋,他試圖一次性攔下陳青帝的攻擊,可縱使有充足準備,臨到頭還是低估了陳青帝的硬實力。
“轟。”
一掌拍擊,正中陳飛兩手中心。
其後是陳飛渾身一陣擺動,被一股外力自上而下強勢震穿全部防禦,而這看似綿綿無力的一掌,拍擊的陳飛兩腳沉淪,站立的位置更是炸出駭人的大洞。
而陳飛如同一個蘿蔔,被陳青帝硬生生的‘種’進了地裏。他兩腳滲入孔洞,一路下沿,直至沒入腰腹位置。
緊随而至出塵埃更是讓這位自恃身份高貴的一代大聖,徹底狼狽不堪。
“這,陳老前輩居然被這家夥一巴掌‘種’進了地面……”
“我尼瑪……我到底看到了什麽?”
莫說是整個飛魚傭兵團的成員吓的連連倒退,哪怕是張飛躍和趙英兩位團長,也感覺視覺遭受了嚴重的沖擊。
一巴掌‘種’大聖。
這……
尤其是趙英數次張嘴,啞口無言,倒不是他不想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他被震撼到了,處于極度驚慌失措的階段。
“孽障,我殺了你。”許久,陳飛咆哮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全身殺氣飛卷,如狂刀驚劍,爆出陣陣铿锵的聲音。
陳青帝嘴角撇起一抹恥笑,搖搖頭,語氣不卑不亢道,“老不死的太聒噪,再種你十寸。”
轟轟轟!
陳青帝一連三大掌,前赴後繼,連續拍擊,均是貫穿向陳飛的腦袋位置,饒是後者有強有力的防禦,還是被拍擊的七葷八素。
而陳飛的整體身體,正如陳青帝而言,被塵埃埋到腹腔位置,非常神似一顆大蘿蔔。
“一代大聖被這麽打,也是夠窩囊。”
“大聖當到這個份上,我覺得陳前輩以後在北漠城混不下去了。”
現場也不乏膽大的人,在經曆了初期的震撼和不可置信後,均抱着幸災樂禍的态度去評價這件事。畢竟一開始,陳飛就有倚老賣老的嫌疑,當下被如此對待,倒真的稱得上咎由自取。
不過熱鬧歸熱鬧,這件事影響太大,何況陳飛來的時候還帶了幾個同僚。
“小賊,你太嚣張,讓老夫來會會你。”某位跟陳飛交情很好的老者呵斥一聲,身子騰空躍起,與此同時背後浮起一道巨大的蒼鳥,鎮壓向陳青帝。
陳青帝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旋即大袖一抽,五指反擊。
轟。
巨大的蒼鳥幻象被陳青帝五指粉碎,然後探出的掌心直接拍這位老者的腦袋。驚聞轟的一聲,這位老者被陳青帝當空拍落,身體搖搖晃晃的墜落于陳青帝面前。
陳青帝一步跨前,腳心輕輕的放在這位老者的腦袋上,“太弱了,難道現場就沒一個能打的?”
他說的話很氣勢,不卑不亢,更不驕縱,就是很尋常的一句話,由心而發。但聽在不同人的心中,卻是有不同的感觸,甚至是驚吓。
“你放開我,再打。”陳青帝腳下的老者不乏,咬牙切齒的叫嚣道。
陳青帝直接無視,繼而眸光深邃的凝視向先前和陳飛一起過來的同僚。其中幾人對上陳青帝的目光,很幹脆的吓的連續倒退。
開什麽玩笑,一代大聖都被強勢鎮壓了,他們這些稍弱一層次的高手,上去打就是找虐。
許久,場面沉默,氣氛凝滞。
仿佛這一場矛盾,就到此告一段落。
“少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陳前輩二人?”趙英硬着頭皮協商。
陳青帝拍拍掌心,“可以,拿界币來贖回,不然一個繼續躺着一個就在土裏老老實實的呆着吧。”
趙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