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作爲同樣遭受創傷嚴重的大區域,數年來一邊修補家園,固守城池,一邊組織高手征戰。
不過這些都是在與第三界最白熱化對峙的時期,其後第三界分布天下,北方聯盟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而今最主要的人物是,巡守邊防,以防周邊存在的妖獸偷襲。
以鳳天,紫禁兩城爲首,參照中原的策略,于外圍形成了大面積的城牆加固,綿延不知幾萬裏,形成很強的防禦能力。
“轟!”
陳青帝臨近鳳天城,一腳落下,巨大的金色光團從他身體逸散而出,旋即金色漣漪如潮水影響諸多區域。
而他腳下那座早已人爲廢棄的城鎮,竟是被他一腳踏裂。
“轟!”
城鎮龜裂,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塌方,炸裂,一陣一陣的塵埃甚嚣塵上。這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鳳天城想不注意都難。
陳青帝之所以沒主動進城,因爲他在第一時間捕捉到牆側周邊絲絲縷縷的氣息波動,那是加持了絕殺大陣,具備很強的防禦力。
他如果要強行進城,會誘發陣法捕捉,雖然境界無俱,可抽身而退,但這座城市絕對無法承受他的攻擊力。
所以,陳青帝希望鳳天城方面能夠主動讓他進。
“何人在城外?”
“好強的一股威壓……”
幾個呼吸,數道人影齊齊現身,他們懸浮于鳳天城頭,凝望陳青帝,起先一眼,直接就是被驚吓到。因爲此時的陳青帝金光加體,無比神聖,他像是一尊神靈,俯視天下蒼生。
尤其是瞳孔深處的金色光焰,仿佛兩團妖火,動辄間便能焚毀星宇。
嗖嗖嗖!
又是數十道身影懸浮而至,他們逐一分散,站在鳳天城頭,認真而警惕的注視着陳青帝,誰也沒敢提前吱聲。
可以看出,來的這群人有年輕的,也有老一輩,應該是負責鳳天城防守安全。現在陳青帝空降此地,令他們心有忌憚。
“來者何人?”一位青年人終于開腔,詢問陳青帝的來曆。
陳青帝輕描淡寫的掃了諸人一眼,淡淡道,“陳青帝!”
嘩嘩嘩!
這三個字一經說出口,整個現場都騷動起來,懸浮于鳳天城頭的數十道身影,無不震撼,更有甚至吓得脊背發涼。
陳青帝是誰?這可是中原一字并肩王,外傳他已經達到了至尊境。如今一見,傳言果然非虛,這種駭人的波動,讓他們感受頭皮發麻。
“你來鳳天城做什麽?”又一位中年人開腔,他長發灰眸,五官普通,隻是眉宇中帶着一股陰鸷的氣息。
陳青帝詫異,他本就是鳳天城走出來的絕頂高手,如今回到故土,竟然有人告訴他回來做什麽?一經思索,陳青帝隐約猜到鳳天城局勢有變。
“我做什麽與你無關,開門。”陳青帝沒啰嗦,再次提及自己的要求。
中年人冷笑,“你讓開就開?”
“金瓯,他可是我人族英豪陳青帝,你說這話什麽意思?立即開門。”一位青年人反對,并呵斥這位長發回眸的男子。
“金家的人?”陳青帝呢喃自語,算是明白對方爲何要拒絕讓他入城。
金家一系,與他陳家一脈可是有深仇大恨,當年更是因爲他的事情,老怪物一次性屠掉了金家八聖,導緻這一脈元氣大傷。
隻是金家畢竟家大業大,一番修整,短短幾年又恢複了元氣。
陳青帝隐約聽人提及,金家投靠了第三界,但沒想到,金家的基本盤還在北方,而且介入鳳天城城防。看來這一脈的手段還真是通天。
“我知道你是陳青帝,但你三年不歸,來曆不明,且在其他區域殺人無數,手段狂暴,天性殘戮。”金瓯頓了頓,繼續道,“我不能放你進城,以免危害鳳天城衆生的安全。”
“金瓯,你過了。”先前和金瓯對質的青年男子呵斥,他叫張淩,是一位修爲高深的修士,而他執意要請陳青帝入城。
畢竟中原王身份不簡單,碾壓天下,橫掃無敵,代表了這一界年輕輩最頂端的戰鬥力。
不客氣的說,陳青帝就是人族英雄。
豈有人族英雄回歸故土,不讓進城的說法?所以張淩現在很欺負,與金瓯争辯,并努力說服其他人立即開啓城門,放陳青帝入城。
“這個人殺戮心太重,不能進。”金瓯大呵,态度堅決,不答應。其餘的一衆高手也在沉默,均是慎重的考慮對策。
張淩氣得龇牙咧嘴,靈光一閃,準備自己屏蔽大陣,放陳青帝入城。
孰料金瓯猝不及防,直接出手。
“你……”張淩大驚。
金瓯冷笑,“今天這事老子說了算,誰敢放他進來,别怪老子無情。”
陳青帝站在城外,冷眼旁觀了整個事情的過程,他本以爲這些人識趣,會好言好語的讓自己進城。不曾想半道跳出個金家人一路阻攔。
“看來需要我自己破城了。”
陳青帝歎氣,眸子中的金色光焰騰騰燃燒,然而這片虛空波動越來越強,以至于整個城牆都被牽連,微微顫抖。
“你……”金瓯大驚,“你要做什麽?”
“金家想必這些年又開始放肆了,看來我師父當初殺你金家八聖,還不夠狠。”陳青帝冷笑,“等我進去,再殺一遍!”
“嘶嘶。”
金瓯真的被這句話吓到了,渾身冷汗倒流,他張張嘴,剛想說什麽,突然發現大片的金光自陳青帝的掌心爆發,然後淹沒城頭。
砰!
這片天地綻放成千上萬捋金光,宛若一輪大日懸墜蒼穹,金光所到之處,璀璨無雙。
“咔嗤。”
金瓯,張淩等衆人倒吸涼氣,朦胧金光中,他們隐約看到了一頭聖象踏着沉重的步伐,一腳裂開了城頭。
嗤!
一道超級裂縫自城頭裂開,絕殺大陣還沒來得及凝聚,便是被陳青帝一掌粉碎,化爲無數光紋。
金瓯大驚,預感事情不妙,轉身就要逃。奈何,一隻擎天大手,隔着虛空,硬生生的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來。